不用回答你。”杜行止皱着眉头,觉得面前这样的吴王鹏简直不可理喻,“我为什么来W省,你说为什么?郑钧山,他自己来找我的啊,要不你以为我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不可能!”
杜行止不想理他了,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关门的力道又施加了一分。
吴王鹏面色青白地盯着他,神情艰涩:“那么多地方,你为什么一定要来W省?行者地产还不够大吗?中国那么大,你还不满足吗?我只剩下W省这块市场了,连那么一点点东西你都不放过,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杜行止很诧异,他看着吴王鹏很认真质问自己的表情,觉得自己的人生信条受到了挑战。
吴王鹏这样一脸受害者的姿态是怎么摆的那么理直气壮的?杜行止真想撕开他的脑袋看一看里头都是些什么东西,W省是他一个人的地盘吗?其实这问题杜行止从他一开始卯足了劲儿对付自己的时候就相当的想要问出口,那个时候行者地产在W省受到的排挤有一些原因实在是太莫名其妙。只是当时杜行止的选择面太多太广,在W省发展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制定,所以撤离的时候他也没觉得心疼,稳扎稳打地占领周边的省份,反倒对公司的发展更有助益。但这不代表他没把分公司受欺负的事情朝心里去,从查出W省一系列奇怪活动的背后都站着鹏飞地产的时候,他就很想问吴王鹏这个问题了。
他就不知道要怎么正直地做生意吗?拉关系倒不要紧,可也别把能耐全卖弄到拉关系上面去不是?吴王鹏给杜行止一种感觉,那就是他把所有的Jing力都拿去收买间谍了,北京的几家大地产公司基本上都有他的人,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杜行止简直提不起和他说话的欲望,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讲点道理行吗?”
吴王鹏依旧愤愤。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在商言商,w省的市场不是鹏飞垄断的,只要有实力,谁都可以来。”他说着一脚将吴王鹏抵在门缝处的脚给踢开,边关门边最后说道:“行者地产从没在任何省份打压过鹏飞地产,你要是有实力,尽可以扩大规模。我要休息了,再见。”
吴王鹏盯着被关上的门,眼睛逐渐开始发红,泪水盈在眶中,用尽全力也没能憋住落了下来。
他一拳打在墙壁上,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带着压抑的吼声。杜行止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就连和对方平等交谈的地位都无法得到。
吼声忽然停下,他心念一动,脑中浮现出杜行止戴在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枚戒指了。在加护病房照看老爷子时碰上章泽的时候,他还为了找话题特地夸奖了章泽中指上的戒指脱俗好看。至于为什么戴在那样一个位置,他以前从未想过。这种戒指不可能用作搭配,设计太低调了,更像是一种不必言明的关系的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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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巧收到那个没见过名字的信件时一开始并未当做一回事。信件太厚,她捏不出究竟,便放在包中打算去学校后再拆开看。
可她没想到信封里竟然会隐藏着这么令人震惊的真相。
一张张照片的角度都很微妙,有从车内隔着车窗偷拍的,有在大楼上俯拍的角度,有一些甚至还能看到被弱化后的挡在镜头面前的枝叶。这些照片的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那两个人——杜行止和章泽。
有他们手牵手出现在停车场的,有他们肩并肩相视而笑的,有他们在车内忘情拥吻的,还有很多杜行止情难自禁时将章泽抵在墙上姿态暧昧低声耳语的画面。
都是过来人,照片上是个什么气氛简直一点就通,那种心照不宣的粉红色气息不必明示,该看懂的人却都能看懂。
张巧震惊了,她对照片上的两个主人公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章泽时常跟着张素来探望老爷子,杜行止则是她的亲外甥,虽然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可是张巧从未曾设想过他们竟然会是这样的关系。
男人跟男人居然……
她觉得恶心极了,照片是寄到小楼的,张臻目前不在家,警卫便将信交给了她。她拿着信六神无主,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要让张素知道这件事,张素的儿子居然去搞同性恋了,张巧心中莫名感到畅快。从小到大这个大姐都是吸引诸人目光的发光体,她作为妹妹一直被承托地黯淡无光,哪怕对方现在离婚了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了,在外却还是比她这个安分做人的有话语权。这个出乎意料的新发现让她有了一种终于胜过张素一次的舒爽,哪怕再能耐又如何?她儿子不照样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
但张巧是个没主意的人,一个人偷摸着高兴还好,让她做主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却成了难题。
信件在手上捂了两三天,她憋的不行了,便告诉了丈夫吴大筹。
吴大筹在生意场上见过玩男孩,却从没见过有哪个男人真正找男人一心一意地谈恋爱,张巧跟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肯相信,等到看到照片的时候,也彻底愣住了。
他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