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二日
我今天也一如既往的徘徊在小学校园门口。前几年我还在这所小学门口摆摊做生意,后来生意越来越不景气,我又另谋出路,如今连接失败几次后,我又变成了单纯的无业游民。
我今年三十三了啊,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叔,同年龄的人都已经结婚生娃了啊,我还是一边啃老一边徘徊在小学校园门口。有时候我在想,也许,我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我总试着说服我自己,变的更加喜欢自己,接纳自己一些,但是我想我实在是难以喜欢的起来。
不管我喜不喜欢自己的人生,我都得继续活下去,因为我的父母不希望我死,我已经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了。所以只能努力的活到我毫无牵挂可以死去的时候。
其实我真的常常搞不明白,明明活的那么失败,别人还不希望这种人死去的理由是什么。每当我有自杀念头被人发现的时候,都会听见别人不厌其烦的劝我说“别总想着你自己,别那么自私,你的生命不是属于你自己的”。于是,我觉得也许,能自由的选择死亡是一种奢求,活着承受失败的人生直到周围人都满意或者放弃才是对我应得的一种惩罚。这世界啊,一如既往的残酷。
为了能打起Jing神,我只想好好看一看我的灵魂之光——那些放学后孩子们的笑脸。
当校门口逗留的最后一个孩子离开我的视线之后,我注意到有人在盯着我。那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长相俊俏,气质温和安静,身材高挑偏瘦。他的脸有点眼熟但我想不起到底是谁。他盯着我看是不是以前曾认识过我?
我又想了想,也许是以前暑假打工碰到的勤工俭学的同事?确实想不起来以后我就把这事丢一边了。
虽然这人盯着我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我并没有当回事,毕竟我这样没钱没色看上去脸色苍白像个身体不好的三十几岁大叔,可谓是真一穷二白,没贼会惦记,大概也就被搞去卖血卖器官可能会有点用处,别人看我脸色苍白还要担心我有没有什么病。
六月十五日晴
那不知名少年已经连续盯着我看了三天了。正在我稍微感觉到有点紧张的时候,他主动开口问我:“你。。。。。。记得我是谁吗?”
那少年的声音意外的清脆,有点像童音。
我如实回答:“不记得。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的表情稍微有些变化,仿佛是我的回答让他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一样:“不记得就算了,只要我记得就够了。”
说完这种话他又露出了笑容,虽然眼里并没有什么神采,但是他仍旧笑起来感觉很好看,说起来真是稀奇我这个那么恐惧排斥成年人的家伙竟然觉得他笑起来好看?我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曾经一定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的笑容,同时我又莫名其妙的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在半晚成为了现实。
少年和我说完话后就没了踪影,我待在原地吃完了冰棍,回到了自己一个人居住的家里。在小时候我家里很穷,父母从农村来城里打工,每天为生计奔波长期不在家,我偏偏又性格比较懦弱,加上父母没空管我,在学校被人一直欺压没被大人发现,后来等到父亲开始自己做生意了,家里经济慢慢好了起来,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我在学校遭到凌霸的事情,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副很糟糕的样子。他们还是从我的心理医生那儿知道我在学校里的详细经历的。心理医生怎么样治疗也没能改变我几乎深入骨髓的孤僻与Yin郁,但所幸我仍旧是一个还算心理正常的人。只是有些地方的喜好比较奇怪。。。。。。我也不确定我喜好特殊到底是先天还是后天,感觉先天后天都有点吧,但是后天的不良环境有时候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就像这个世界不可能完美无暇一样。我也并不觉得我的父母做错了什么,他们虽然没给我很好的环境但他们也尽力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充满了遗憾的,我只是不喜欢我自己。
虽然我不觉得父母做错了什么,但他们却觉得愧疚,他们买下房子给我一个人住就是他们愧疚的证明。接受他们的房子让我觉得很沉重,可我还是接受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能让他们开心一点。
在这一天晚上我明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被人尾随,但在我开门的时候却被人袭击了,一块白色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随后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是在难以形容的疼痛中醒来的。我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双手被紧紧的绑在身后,被人压在床上以一个羞辱的姿势抬起tun部,肛门里火辣辣的疼。我的屁股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疼痛,让我醒了很久后脑袋还一片空白。我愣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或许是才肯接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个同性恋,我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做爱过程,也知道男人强jian男人报不了案。
我心里有些绝望,捆住我的绳子也感觉难以挣脱,压在我身上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挣扎而减缓侵犯我的速度。我听见身上的人附在我的耳边用冷冷的声音轻声说:“好久不见。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顾程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