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食五谷杂粮,,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常情。不过,杜家的老老少少有些例外。要不都说人老成Jing,自家老老少少一大家子这些年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这些杜爷爷他们心里边都门清的很。
其实,早些年杜爷爷心里就已经犯嘀咕了。自从那年大年初一抱上芽儿这个乖孙女,家里人就好像有了药王护持一样,百邪不生,平时连个喷嚏都没打过。不仅再也没闹过病,就连积年的老病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的。
杜皓轩他们这些家里年轻力壮派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再加上他们身体素质本来就好,感触倒不算太深,只是知道自家妹子医术不俗。
倒是家里的那些长辈,人有生老病死,而本该年老体迈的身体内却散发着如同年轻人一般茁壮的勃勃生机。李爷爷他们眼神多老道毒辣,多多少少也都能猜出来一些,知道自家芽儿很是有一些小秘密,只不过不问罢了。
而算是芽儿随身空间秘密的半个知情人的杜爷爷和杜爹他们,心里想的难免些多了。尽管这些年,芽儿掩藏的很好,杜爷爷他们也从来没主动再问过芽儿。
杜爷爷和杜爹他们的想法质朴的很,自家芽儿有一方能取万物的小世界,那是何等的匪夷所思。芽儿有这样的命格,说不定还真是观音座下的小童女转世投胎呢。
不过,有得必有失,老话不也说了吗,慧极必伤。既然自家芽儿命格如此得天独厚,杜爷爷他们平时看芽儿看得难免更紧一些,生怕芽儿有个三灾八难的。
幸好,芽儿顺风顺水的长大了,杜爷爷他们差点都忘了这一茬了。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咋睡一个觉就发烧烧的不省人事了。
杜nainai看宝贝孙女躺在床上烧的跟煮熟的大虾似的,小脸通红滚烫,嘴里一个劲地念阿弥陀佛,别的早担心的手脚无力,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芽儿宽敞简洁的卧室里,这会老老少少的早站满了人。
“叫人去接你张叔了没有?”杜爷爷趿拉着鞋,肩上的夹衣松松垮垮的,急的直踱步。这大晚上的,正睡得好好的呢,芽儿咋就生病了呢?
“小海刚才已经开车去接了!”翟耀辉声音里有一丝压抑后的颤抖,手拧干冰水浸shi的毛巾搭在芽儿额头上,整个人从刚才开始就感同身受如同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翟耀辉虽然不知道福利院为什么让芽儿触动那么大,不过,也知道小媳妇虽然娇养但不娇惯,如一株随风摇曳的青竹,坚韧清新,更或者说是通透淡然。本以为芽儿心结已解,没想到自己进来的时候,小丫头已经烧的呼吸急促,面色chao红。
翟耀辉当时心疼的都纠一块去了,不过,幸好理智尚在,当机立断直接用卧室的电话分机叫醒郭小海去接张泽远。比起深更半夜在医院里的值班医生,翟耀辉明显更信任张泽远这个专家医生。
因为明天是周末,吃过晚饭郭小海兄弟几个正凑在一块胡侃呢,结果深更半夜的电话响了,啥事都还没问清楚,就又挂了。郭小海车开的最好,撂下电话丢下一句芽儿生病了,抄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杜皓轩他们心里担忧,直接趿拉着拖鞋从前院狂飙到后院。而电话那头,翟耀辉放下电话跑去厨房翻箱倒柜的从冰箱找冰块。
这天晚上正好是中秋节前夜,月色如洗,清静寂寥。老人们本来睡觉就浅,而院子里这么大动静,杜爷爷他们一个个也都惊醒了。
夜深露重的,芽儿这个杏林小高手一发烧着实吓到了家里的老老少少。
翟爷爷在床边上使劲探头,见芽儿烧的连耳朵尖都冒火,又见一屋子老少都是干着急,“文昊,大江,你们再去厨房冰箱拿一些冰块过来!顺便往冰箱里再冰镇一些!”
“好!”杜文昊和王大江俩人转头撒丫子执行命令去了。
芽儿床前,几位老爷子继续嘘声叹息。床上,芽儿烧的冰火两重天,浑身酸软无力,身体忽冷忽热,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瑟瑟寒风中,襁褓里的自己被丢到福利院门口,很冷,能钻透骨头缝的Yin冷。可被老院长捡到抱进怀里的那一瞬间又很暖!
芽儿脑子很清醒,自己只是因为心神松动,一不小心梦魇住了,能清晰的感受到爷爷他们的忧虑,芽儿想张口跟爷爷他们说自己没事,可是,嗓子却像火燎了一般干涩,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如有千斤重。
芽儿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梦魇里苦苦挣扎。
“芽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发烧了?”杜妈探头一看,宝贝闺女烧的满脸通红,眉间紧蹙,连呼吸都粗重急促不少,脚下差点一软。
杜爹和杜妈住在东跨院,院子太大,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动静,所以赶过来的最晚。过来的时候,仨老太太都坐在床沿,一个个心疼的眼圈泛红。老爷子把床前围得严严实实,杜皓轩他们几个当哥哥只能站到一边。
说着,杜妈那还顾得上尊重长辈,硬生生的挤开几位老爷子,从旁边拽过另一条毛巾,解开芽儿的睡衣领子就要给芽儿擦胸口腋下。要是再烧下去,杜妈真担心自己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