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缝里渗出红色的线编织了夜晚,明明是夏季,却有蛇在洞中冬眠。蛇动了,它在打量自己的尾巴,那里被不太锋利的刀口切断,绽开模糊不清的血花。蛇缓慢地盘成一团,它看起来悲伤极了。
柳家拥有极为强大的自愈能力,皮肤擦破不出一分钟便可以愈合,即便是尾巴断裂,过个一年半载也能长回去,但这不是令白蛇伤心的地方。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每当它想起爱人临别前所说的话,仿佛被一次又一次地割断尾巴,但被割断尾巴也不是难以忍受——阿隆不要它了。
阿隆为什么不要它了?一定是因为它的尾巴断了,变得丑陋不堪。
必须得快点长出尾巴。
曙光来临时,断壁已经长出新生的粉色,正午的时候,墙壁快要建好了,但柳涅急于求成,消耗了太多Jing力,没能把最后一块砖垒上去。在他失去意志前,他好像听见阿隆的声音。
“小白!小白!”
阿隆。阿隆。
“小白你在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肯出来?”
他在,他在这。
“你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不对
柳涅停滞了片刻,岩洞外月光明朗,转眼又到了夜晚。他从空气中捕捉到阿隆的气息,还有一个未成形的轮廓那是阿隆和他的孩子?阿隆生了?他没事,太好了。他想立即见到阿隆,亲吻他深褐色的皮肤,皲裂的嘴唇,辛勤而朴实的巢xue。可他的尾巴还没有长好,阿隆一定不想看到丑陋的他。
还差一点,但柳涅太疲惫了,黑暗渐渐侵蚀了他的身躯阿隆遇到危险了!柳涅挣脱了黑暗,迅速前往阿隆的所在地,他看到一匹黑狼猎猎作响地接走了阿隆,那是东区未来的首领,他知道阿隆脱离危难,转身,迎接敌人。孤身面对群狼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更何况柳涅已是强弩之末,但他必须这么做。
白蛇满是血痕地回到岩洞,自愈速度骤降,伤口无法及时愈合,只够它勉强呼吸。疤痕越来越多,越来越丑陋。
必须得快点好起来
阿隆把蛇卵放在篮子,等更衣间的人走光了他才脱去衣物,用浴巾围住腰,确认浴巾不会掉落后,他提起篮子走进澡堂,腾腾雾气扑了满脸,到处欢声笑语,有互相搓背的黑狼,有瓷砖上滑翔的小nai狼,还有变成人形比大小的狼
“你好慢啊。”狼裔向他打招呼,阿隆走近他时发现他身上毫无遮掩。那里还只是雏鹰,但健健康康,很快便能展翅高飞。
“你洗澡还围浴巾?”狼裔将手伸向他的腰,阿隆死死按住浴巾不放,狼裔好笑道,“别害羞啊,大家不都一样嘛。”
不一样,阿隆绝望地想。他没去过大澡堂,也没穿过紧身的裤子,他总是怕别人用目光描出那道畸形的邪恶的缝。
看出他的不情愿,狼裔不再强求,视线时不时跑到阿隆腰部以下,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注意力马上被别的东西转移,“你的胸好大,产nai期的母狼都没有这么大!”阿隆知道他没有恶意,但与生俱来的自卑令他无法释怀。
“我可以摸一下吗?”狼裔期待地看向他。都是男人,不给摸反而更奇怪,阿隆点头答应。
“好大,好软!”狼裔又摸了一下,“难怪老哥他们都喜欢摸,我也想摸,但姐姐们都嫌弃我小,让我长大了再来,我已经十五岁了!”
阿隆看着狼裔天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胸部涨起一阵酸痛,他皱起眉,狼裔见状快速收回手,“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没事。”阿隆笑了笑,拿起肥皂给蛇卵搓澡。
“小球什么时候才肯出来?”狼裔好奇地问,许多小狼忽然挤在他身后,围观这枚白白嫩嫩的球儿。
“你可以问问它。”阿隆把篮子推近他们。
“哎呀你别挤我!”“你才是!”“后排的别挤了!”“小心点呐,小球很脆弱的!”“嘘!你们别吵了,我都听不见小球说话了!”“你才是最吵的!”
阿隆放声大笑,压抑多时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开。他本打算休息一晚便去找小白,但狼裔的家人们太好了,牵着他的手请他再多留几天,盛情难却。阿隆摸了摸小球,他可以连日连夜的奔波,但小球不行,多留几日也是好的,更何况,小白也不想见他
几日相处,阿隆把狼裔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对于他经常性的摸胸、偷亲,也只以为是兄弟间的亲近行为,直到有天夜里,狼裔摸上他的床,对他说,“阿隆哥,我想和你交配!”
“出去。”,
“我喜欢你,阿隆哥,我喜欢你!”
阿隆见他执迷不悟,起身揍了他一顿。狼裔吸着鼻子没哭,不甘心地离开,一步三回头。阿隆听见他在门外小声咒骂,“混蛋老哥!大骗子!”
他以为狼裔这下总该消停了,哪里知道他半夜不但要来,还得寸进尺,那烫物硬得硌手,来势汹汹,隔着一层布料就要刮进他的身体。
“狼裔,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