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其晚上最晚十一点就会上床睡觉,今天大概是白天睡了,一点困意也没有,撑到十一点半眼皮开始打架,但是却硬撑着不肯去睡。
黎湛桥贴上来:“舅舅,很晚了,去睡觉吧?”
蓝其忍了忍,站起来上楼。
黎湛桥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走到最后一台阶,蓝其忽然停下来,转头。
黎湛桥可怜巴巴地:“舅舅,我想和你一起睡”
蓝其的呼吸有些不稳——被气的!
黎湛桥连忙补救:“舅舅,我不做什么,就想和你一起睡,不行吗?”
蓝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少年的眼神太过诚挚,仿佛他只要说不对方就真的不会继续跟上来一样。
最后蓝其什么也没说。
黎湛桥立刻尾随上去。
两个人洗了澡,蓝其看到少年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自己的床上,突然又后悔了。
黎湛桥向他招手:“舅舅,快过来呀!”
蓝其顿了顿,还是上了床,但是远远地躺在离黎湛桥最远的地方。
黎湛桥主动凑过来,蓝其避无可避,伸手推他:“你退开点。”
黎湛桥伸长手臂揽住他,带着他往床中间移了些。
“舅舅,我想抱着你睡舅舅好香啊!”
蓝其面无表情:“你到底睡不睡!”
“睡!”黎湛桥大声表明态度,但是过了几秒钟
“舅舅,你还没脱衣服呢!”
蓝其:“”
“舅舅,穿衣服睡会不舒服吧?我帮你脱掉!”
黎湛桥说着,立刻上下其手,三两下把蓝其的睡衣剥了个Jing光。
蓝其终于爆发了:“黎湛桥!你滚!”
黎湛桥脸皮堪比城墙,像只大型犬一样继续黏上来:“舅舅,我真的不做什么。我保证!”
蓝其冷眼瞪着他,视线落在他的腿间,那意思不言而喻——当我是瞎子吗!
没错,就这么会儿功夫,黎湛桥的性器早就硬了,撑得内裤几乎要破裂开,更别说那东西还贴在蓝其的腰侧,想忽略都不行!
黎湛桥动了动腰,性器在蓝其身上摩擦了几下。
蓝其捏了捏手指,忽然很想把那根东西捏断!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他想了昨晚在最初的疼痛过去后,是怎样的舒服到让人无法承受。
黎湛桥其实是一边观察他一边试探,觉察蓝其的怒气上升到了临界点,当机立断停下动作,温柔地亲了亲蓝其的额头。
“舅舅,我不动了,晚安!”
蓝其:“”
真是一口气憋在心口,怎么也上不去下不来!
良久,蓝其感受到少年那怒张的欲望似乎终于消停下去,缓缓舒了一口气。
他觉得有些可怕——明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外甥却完全狠不下心彻底拒绝,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太心软还是黎湛桥的招数太狠。
算了,他想。
他实在太贪恋黎湛桥带给他的温暖了,就算前方是黑暗的深渊,他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即使黎湛桥将来也会把他丢弃,他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黎湛桥开心地发现,蓝其对他的态度转变了。
在那晚之前,蓝其基本只把他当成借宿的亲戚,关系疏离。
那晚之后,蓝其对他冷漠以对,就算不会拒绝他,也不是自愿的。
但是这几天,蓝其对他的话有了更多的回应,不会抗拒他的靠近,甚至在晚上的时候不锁房门让他进去。
晚上或者早上黎湛桥有了反应,蹭着蓝其求欢,蓝其也只是瞥了一眼,说:“伤还没好。”
这对黎湛桥来说真是最值得庆贺的事情。
于是这天跟武擎阳他们出去喝酒的时候,黎湛桥笑得春风得意。
陆昂问他是不是得手了。
黎湛桥得意地说:“那还用说?”
黎湛桥骄傲地显摆了和蓝其顺利进阶的感情史,忽然问:“处女第一次受伤要多久才会好?”
陆昂一脸看渣男的眼神看他:“不是吧?你刚对你舅舅下手就出去找女人?”
黎湛桥白他一眼,懒得再说了。
倒是武擎阳看了他一眼。
陆昂最近看上了他爸公司里的一个男人,那男人对他的追求完全不放在眼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没喝到一半,接到电话说那个男人跟公司的女同事出去吃饭了,立刻坐不住提前跑了。
黎湛桥有些意外:“那个男人是谁?”
武擎阳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又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小鹿完了。”
黎湛桥想了想,忽然也跟着笑了。
可不是嘛,之前都是别的男女主动贴上来,这回是陆自己往上凑,绝对不是一个“不服输”能解释得通的。
武擎阳端着酒,眼神盯着玻璃杯里的红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