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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蓝不是花魁,也不是什么头牌,最多是个小有名气的公子,吃穿用度比不上曾经的羽裳,连在栅栏里也只能坐在偏侧,甚至还不如以前还是新造时跟在羽裳身边的位置,好在现花魁羽夕看在他是羽裳新造的份上,也帮过自己几次,绪蓝心里已经是非常感激了。
此时绪蓝的新造——清立,正帮着他更衣打扮,作为今日要进栅栏的公子,绪蓝穿上了最好的衣服,nai油色底红色几何状花朵的图案显得绪蓝更加年轻,他拿着唇笔,勾出了华国明朝时期流行的内廓唇样,听到开市的摇铃声,绪蓝披上最后的打褂,拎起裙摆走了出去。
仿三弦的乐器响了起来,仙鹤与花朵图案的背景前,跪坐着打扮华丽的公子,长发都梳起了发髻,鲜艳亮丽的和服配着脸上Jing致的妆容,一举一动都带着撩人的情绪。
“啊!今天是羽夕花魁!”栅栏外边围着一群下班归来的男人,对着里面的美人们不断张望。
曾经这些人口中的花魁还是羽裳,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然而一转眼,羽裳已经是将军夫人,花魁也成了依然还留在馆里的羽夕。
“不知道今天又是谁会点花魁赏花哦”平时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在栅栏外都现出了原形,嬉弄调笑着。
这里是整个帝国最繁华的地带——京平津。
京为华丽,平为人多,津为渡水的地方。
这条花街里有男馆有女馆,有伺候男人的,也有伺候女人的,最出名的就是这仿着古代霓虹ji院而设的——九居馆。
羽夕穿着华丽的大振袖和服,含着烟嘴的红唇溢出丝丝笑意,他看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绪蓝身上,“绪蓝,过来让我看看。”
听到自己名字的绪蓝欠身走了过去,跪坐在羽夕面前,“羽夕花魁。”
羽夕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抬头让我看看,你又画的什么唇?”
他们做ji子的做不来学术的研究,但对于妆容什么的还是在行的,绪蓝因为学的各种戏剧,对妆容也有不同的要求,去看去学不同的妆,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此时花魁这么问,其他公子们不怎么意外,倒是勾起了栅栏外的客人们的好奇心。
“我记得你上次教我的,是什么明朝的”
“内阔唇妆。”
“对对,那这个圆圆的又是什么?”
“是朝时的内廓唇妆,廓形的廓。”绪蓝如实的说了。
“这些名字我记不住,不过这个,我觉得更可爱。”羽夕用手遮着轻声笑了笑,接着让人坐了回去。
栅栏外的客人这才看见绪蓝的唇妆,圆圆的唇形就像是樱桃小口,男人们又起哄起来。
“羽夕,”妈妈拉开障子,“有客人。”
栅栏外的男人又发出起哄的声音,羽夕对着栅栏外的客人行礼,款款退出了栅栏。
“花魁走咯!”一些客人起着哄,甩着手走了。
“什么嘛,都是些光凑热闹不花钱的,想看花魁怎么不进来?”旁边的公子嘴里抱怨着,可面上还是那般美丽动人,绪蓝也捂着嘴笑了,被画的细长的眼尾跟猫似得,真真勾人的很。
“大人,好久不见,”羽夕笑着坐在客人旁边,“还以为您把奴家忘了呢”
“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花魁的。”客人捏着他的下巴,亲上了那张薄唇。
“那可就借您吉言了”羽夕娇嗔一声,惹得客人也笑了起来,把人搂在怀里好声哄着。
羽夕正口对口给客人喂酒,障子突然被敲开,羽夕吓了一跳,在客人胸口上轻轻一锤,作势不再喂了,客人一把抓着他的后脑勺,咬住他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大人,您的客人来了。”门口是妈妈的声音,屋里的客人对她挥了挥手,这才放开了羽夕。
“大人您请。”还是妈妈的声音,她领着客人的客人一同进了屋。
羽夕还坐在客人的腿上,只有一位公子,可客人却有两位,妈妈斟酌着开了口,“蒋先生,您看要不要再叫一位公子过来?”
这位蒋先生就是搂着羽夕的这位客人,看了眼自己的那位客户,他可不舍得拿羽夕给别人做嫁衣,蒋先生拍了拍怀里羽夕的手臂,“那就羽夕来选,叫谁过来伺候?”
羽夕看了妈妈一眼,低头笑道:“真的要让奴家来选吗?”见对方点头,羽夕装佯想了想,提议道:“那就让绪蓝过来伺候吧,妈妈觉得如何?”
妈妈笑着点了点头,她早就猜到羽夕要选谁了,“还请大人稍等片刻,绪蓝公子马上就来。”
障子再次被拉开,妈妈看着坐在里面规规矩矩的绪蓝,“绪蓝,有客人。”
绪蓝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有客人,他应了一声,接着行礼走了出去。
“诶你说,”一位公子捂着嘴对旁边的人低声道,“他是不是又是因为花魁才接到客人的?”
“花魁?”
“对啊,羽夕前脚刚出去,他后脚就有客人了,还不是花魁给他的机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