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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已经察觉到了。”雷昂低声笑道。即使是作为同事相处时,丁雨锋也没听见过他如此温和的说话。
丁雨锋仍然紧紧的闭着眼睛,虽然遮挡视线的布条被解开,他也不敢睁眼,甚至害怕的低下了头。
“不我不知道”
丁雨锋直发抖,他很想证明他没有破坏主人的规矩,主人亲自释放了他的双眼他也强忍着不去看那人的脸。
“我没有调查过主人的事,只是刚刚想通了而已真的!”丁雨锋嗫嚅着,“而且,您的声音”
无论何时,都不可以探究网络以外的真相。
跟过的奴都知道,这是的铁律,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犯,而且没有改正的机会。尤其对丁雨锋,在这一点上的要求似乎是更为严苛。
那个被收入旅游网的山中一角,大概不会有人想到,某天艳阳西斜的时候,两个羁绊暗结的男人即将以崭新的方式迎来他们后续的人生。
“如你所愿,从现在开始我和你的关系转到现实。与此同时你必须舍弃为人的尊严、荣誉、以及一切生活习性。即使情欲游戏之外,也必须正视主与奴的差别,在主人面前随时随刻作为一个奴隶存在。”
“是,赛珀拉斯愿意极了!”丁雨锋迫不及待的点头,“赛珀拉斯愿意二十四小时跟在主人身边,有主人教导奴、惩罚奴,是奴隶的愿望。哪怕”
“嗯?哪怕什么?”
丁雨锋缩缩肩膀,很害怕说出的话会冒犯面前的男人。“哪怕,哪怕没有性爱但是,只要跪在主人身边时,奴隶已经感受到强烈的快感了。”
不仅仅是情欲能带来的,简单的跪礼、主人的命令甚至斥责惩罚都能让他体验到冲顶的快感。
“我会把你的任何反抗行为当作你主动放弃主奴关系的契机。”雷昂微微一笑,摸了摸奴隶的头说道,“当然,优秀的奴隶自然会有奖励。”
丁雨锋红着脸小声嘟囔,“恩。”
他不知道雷昂所说的奖励是哪方面,但他本人倒是很想爬上主人的床。
大概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这个念头表现的有多明显,心花怒放的跟着雷昂回到宾馆之后,脑袋里已经没想别的了。
“学长,你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林曦麻利的站起来,“我听说活动很早就结束了,学长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林曦,回你自己房间去。”
林曦心里一紧,闻言望去果然看到了紧跟在雷昂身后的另一道人影。
“嗯。”林曦应了一声,很顺从的接了门,转身关好。
转身的时候他警惕的打量了跟雷昂一起回来的那位同事一眼,高大的年轻人很不寻常的一直垂着头,脸上的神情在和自己擦肩而过时明显松动了一下。
林曦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当然他不会忽略掉路过丁雨锋时对方那若有若无的敌意。林曦纯净乖巧的脸上平静如故:自从跟了雷家的少当家,这种挑衅他见过的多了——然而如今雷昂隐于世,类似的情形似乎也没少多少。
再次回到宾馆,丁雨锋前后感觉已经截然不同。
诡异的安静。宾馆房间的暗锁还是老式的碰锁,丁雨锋背着手去摸索着锁门时那“咔嚓”一声格外刺耳。
丁雨锋极爽利的在门边跪下了。
“主人!”
雷昂抬眼一瞧,跪门口的那家伙居然有些理直气壮。
“赛珀拉斯给主人磕头。”
年轻的奴隶跪的端正,一如他所教导的那般严谨规矩。跪姿,每一位主人都有不同的要求,甚至同一位主人也可能对不同的奴隶制定不同的标准。雷昂想起丁雨锋第一次透过摄像头给他行跪礼,那时的丁雨锋尚显青稚,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姿势,拧拧巴巴的背着双手,两个膝盖并的死紧,一副刑场上战俘英勇就义的样子。
那时候雷昂也没想到,赛珀拉斯有一天会真真实实的跪在他面前——看着如今跪的端正规矩的赛珀拉斯,雷昂有一种养熟了桃子终于可以大快朵颐的错觉。
两人再也不必互相扮演同事的角色了,尽管丁雨锋还没从雷昂就是“”的惊悚中绕过弯来。雷昂捡了个位子施施然落座,转椅伴随着摩擦的钝响与丁雨锋正面相对。
雷昂还是那件简单的户外装,浅棕色的袜子从裤子下露出一小截,服服帖帖的包裹着脚腕,男人的踝骨正透过那层布料凸显出形状,刚好顶到袜子上不太显眼的商标。雷昂惬意的翘着腿,右脚稍稍翘起的角度让跪着的丁雨锋不费力的看见鞋底规矩的纹络——款式并不罕见的运动鞋,城里的商场随处都能买到,雷昂刚刚穿着它从山里领着丁雨锋回来,意外的没有染上多少尘土,鞋带还是整齐的蓝色,严谨到绑完活结之后两端余下相同的长度,没有因为跋涉而松松垮垮,干净的完全不像男人穿的鞋子。
鞋子里当然就是主人的双足。
丁雨锋看呆了。
他根本没办法把眼前的雷昂跟公司里接触过的雷昂对比,或者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