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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很是丰盛,费雷尔的太太贝妮塔是吃的最开心的人,她在饮食上没什么禁忌,不像是其他三个成年人,吃的很是寡淡。
贝妮塔和费雷尔只有一个女儿,小姑娘今年四岁了,这会儿吃的不亦乐乎,“比爸爸做的好吃多了。”
这让费雷尔忍不住摸了下鼻子,“我不擅长做饭嘛。”
他在女儿面前是格外温柔的一个人,和球场上的凶神恶煞判若两人。
“好手艺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惜了你们两个只能做不能放开了吃。”那可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还好,等将来罗纳退役了,我们都老了,就能好好品尝了。”
罗纳原本还笑眯眯呢,听到范宁说老了脸上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送走费雷尔一家三口已经是半下午的事情了,法比亚娜开车出去一趟,“好好照看阿图尔。”她亲吻了下爱人,却没有说自己的行踪。
罗纳看着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儿子,“你觉得我老了吗?”
回答他的是阿图尔吐出来的泡泡。
人家根本不屑地回答这问题。
二十六岁零八个月,他老了吗?
罗纳从来没觉得自己老了,虽然经历了失落后,他的确有那么点沮丧,可是那种情绪从来没能长时间的困扰他。
而现在,他这两天脑海中一直徘徊着“年轻”、“老了”这两个词,竟是罕见地迷茫了。
他把儿子丢在儿童车里,自己在客厅里表演花式足球给他看。
虽然并没有想让儿子将来踢球,可有时候他还是经常耍花活给他看,顺便也满足下自己的表演欲。
耍了大半天,从下午五点到八点半,法比亚娜一直没有回来。
罗纳有些纳闷了,就说出去一趟,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虽然两个人经常是聚少离多,可是待在一起的时候,简直跟连体婴似的,很少这么分开。
法比亚娜走秀的时候也没什么圈中好友,何况她事业重心当年是在美国,在法国和意大利,西班牙可从来不是什么时尚之国,马德里也不是什么浪漫之都,在马德里也没怎么有熟识的人。
打电话过去,都是转到语音信箱,罗纳有些奇怪。
“再等半个小时。”如果范宁还不回来,他就出去找找看。
虽然出去找人也是盲人摸象,瞎找一通,可是总比留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的强。
十五分钟过后,别墅的大门打开,法比亚娜开车回了来。
她瞧着抱着阿图尔站在庭院里的人,一时间有些嗔怪,“怎么在这里?”
罗纳死鸭子嘴犟,“在屋里待久了,出来透透气,我们看月亮呢。”
这个时间点看月亮。
法比亚娜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罗纳盯着人看,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一些答案,可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做不了侦探。
“你下午,做什么去了?”
“嘘,阿图尔快睡着了。”法比亚娜看着眼睛似睁似闭的儿子,她小声说道:“过会儿再说。”
她说的过会儿,已经是小半个小时以后了。
罗纳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人,很自觉地放下手里的书,帮她擦头发。
那是一本经济学方面的书,法比亚娜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你还不打算毕业吗?”
罗纳的大学课程有点函授的意思,他毕竟不能像普通大学生那样上课。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一直不毕业的理由吧?
“反正读书就是为了增加阅历,这个学位要不要没什么关系的。”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既然读了那就有始有终,省得将来阿图尔不想上学,我们都没办法说服他。”法比亚娜看了眼隔壁的儿童房,“万一他说你们两个都没读大学,怎么办?”
“那就把他丢出去。”罗纳哼了一声,“让他自生自灭去。”
“你舍得吗?”她回头看了眼罗纳,却不想正好和他那双眼睛对上,嘴巴顿时被他捉住了,含糊不清地听他说道:“舍得。”
手里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那还带着两分chaoshi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法比亚娜看着这张脸。
他们熟悉彼此,能够描绘出对方的模样。
他们心灵相通,总是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们曾经说过不聊将来,时间一点点过去,将来似乎也在他们的规划之中,根本不需要再做出什么承诺。
“罗纳。”法比亚娜揽着他宽厚的肩背,她之前总是会留着长长的指甲,会在这人的背上划下几道痕迹。可是在阿图尔出生后,那些长长的漂亮指甲都被修剪的短短的,很是圆润可爱。
“嗯?”罗纳低头又是细细密密的去吻,他知道范宁哪里最敏感,也知道怎么取悦她。
“我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她手上滑,勾住了罗纳的脖子,“那个年轻的男孩叫德鲁蒙德·罗纳。”管它世界有多大,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