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有姑姑,不能叫阿姨。”姚常玉不明情况,给他纠正。
团团顿时站到老太太面前,一本正紧地说:“不是二娘娘,也不是姑姑,是个不认识的阿姨,她的头发卷卷得像狮子,脸白白的,嘴唇红红的,就跟团团在学校表演一样。”
姚常玉眼神问询,祁香贝揉揉膝盖,“二哥二嫂公司的区域经理,正好也是我同学。”
“哦,他们都开公司了?看不出来,厉害呀!”姚常玉还挺感慨。
感慨的何止是她,还有祁香贝,之前甄甜甜邀请她合作,她就知道开公司是迟早的事,不过她一直以为是服装厂或设计公司。
没想到他们也盯上君子兰市场这块肥rou,还把公司开得那么大,要说起琼芳公司,不知道的人很少,从开业来,一套套商业运作,如今已经是排名前三的花卉大型买卖商,这里面肯定少不了甄甜甜出谋划策。
夜深人静,祁香贝在书房看书到十点多钟,才蹑手蹑脚推开卧室门,悄悄往里望。
团团已经睡着了,这孩子到现在还没拿胆量自己睡,每天都要大人陪伴,之前一直是祁香贝,近段时间才商量妥当她和邵鸿远轮流来,今天正好是爸爸的班。
再看,邵鸿远没躺在床上,而是静立在窗户边入神,夜灯也不开,连祁香贝走近都没发现。
祁香贝轻跳捂住他的眼睛,“想什么呢?孩子睡了也不叫我。”
邵鸿远拉下香贝的手,亲了一下,“想中午的事。”
“中午有啥事可想,不就吃顿饭,我这么别扭都没啥想法。”祁香贝趴在邵鸿远背上,嘟嘟囔囔。
邵鸿远突然拉着祁香贝让她坐到床上,拧开床头灯,又搬了椅子坐到她对面,“我有件事想问你。”
祁香贝看他郑重其事地样子,不由得正襟危坐,“你说。”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刘珊珊是因为流掉孩子被学校劝退的,她的孩子是谁的,你知道吗?”邵鸿远问。
祁香贝一放松,后背弓起来,“这我哪知道,几个老师问都没撬开她的嘴巴,开始以为她是被欺负,后来见不是那么回事,学校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直接劝退,哎,你问这个干什么,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邵鸿远靠在椅子上,搓搓脸,“我说了你可别叫出来呀,我怀疑,姑且怀疑,那个孩子是二哥的。”
就算被打了预防针,祁香贝也被他的猜测给弄懵了,根本顾不上惊叫,“这可不能瞎说,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两个,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刘珊珊可说是甄甜甜招揽她进公司做业务,对她有知遇之恩,她不能做出撬墙角的缺德事吧”
邵鸿远摆摆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乎乎的固守着自己的原则跟底线?有太多的人越过了雷池,为爱情,为金钱。”
“你以后可是律师,知道凡事是要讲证据的,凭空臆想可不能定罪。”祁香贝真不能理解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猜测。
邵鸿远手臂搭在膝盖上,分析,“吃饭的时候你都不怎么抬头,我可不是,按理如果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刘珊珊看二哥他不会躲避,可整场下来,两个人没对过眼神,二哥一直在躲。”
“还有,有一次团团不小心把一块rou掉到地上,我弯腰去捡,正好看见刘珊珊的脚碰到二哥的腿,二哥跟烫到一样差点跳起来,他看不见,怎么知道是谁的脚,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吗?这事肯定没少经历过。”
“也许二哥害怕跟刘珊珊互动多了,二嫂吃醋。”祁香贝想到的是另一种可能。
“恰恰相反,他们这种状态更说明有鬼,甄甜甜可不是省油的灯,只怕已经看出点苗头,一旦被她抓住把柄,二哥家里必定是天翻地覆。”
邵鸿远也不愿意把坏名头安在邵泽元头上,可根据他这几年接触的案件和人事,敏锐地发现不对劲,不说出来他胸口还堵得慌。
“打住,这件事到此打住,咱俩人别在这里瞎猜,赶紧睡吧。”
祁香贝拉着邵鸿远,让他躺下来赶紧睡觉,自己也钻进被窝,伸手关上台灯,屋里瞬间没入黑暗,犹如邵鸿远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可不管他心情好坏,时间到了都要打起Jing神扶着老太太上火车。
祁香贝在下面挥舞着双手,直到火车启动,出站再也看不见了,才拖着团团回家。
一连几天,祁香贝带着团团独自在家,邵大任和米月红隔三差五来看看,见状态挺好,晚上就没留宿。
又是夜里九点来钟,祁香贝轻拍团团想让他入睡,可小家伙滴溜溜眼睛转得欢,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有点后悔,下午拆洗老太太的被褥和床单,任由团团呼呼大睡,这时候可不就清醒得很。
“妈妈,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团团发问。
“爸爸不是打来电话吗?明天就能坐上火车回来。”祁香贝安慰他说。
团团撅撅小嘴,伸手掰着祁香贝的脑袋对着自己,“妈妈,我睡不着觉,咱们说说幼儿园的话吧。”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