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到整个头部, 在秦父的教导下,画的有模有样。
这不,昨天就跟邵大任约好了,今天吃过饭让老爷子给他当模特。
邵大任欣然答应,挺胸抬头摆好姿势, 任由团团发挥。
一点点一团团, 半个小时过去了,邵大任脖子有点僵,团团还在快速画着。
“乖孙,爷爷可以起来了吗?”
团团手没停, 抬头看看自家爷爷,“爷爷,您再坚持五分钟就可以了。”
“好嘞,好嘞。”
邵大任摆回原来的姿势, 一动不动,心里数着数,刚到三百,就听团团说:“爷爷可以了。”
邵大任起身想去看看画的咋样,被团团一把捂住,“画好之前不许偷看。”
“行行行,爷爷不看,到外面等着。”
邵大任揉着脖子从书房出来,米月红赶忙迎过去,从门缝里看见认真作画的团团,“咋样?画的像不像?”
邵大任摆摆手,“不让看,你别扒头影响孩子,来给我摁摁肩膀。”
“爸,我来吧。”邵鸿远等老爷子坐好,在他身后给按摩。
米月红看邵大任那享受的表情,不由笑了几声。
他们老两口算是在这里安了家,就窝在西边小屋,不愿意回自己的大房子住。
刚开始还想住一段就回自己家,可回去住了一晚上,就拎着行李回来了,家里房子是大,可就俩人住,还没有孙子的笑闹声,太冷清,越发不愿意回去了。
就算邵泽元那里也是平时去看看,住是不愿意的,他们两口子忙经常不着家,小孙女可心跟着妈妈也难得见,哪有这里两个孙子围着热闹呀。
邵大任被儿子伺候得舒舒服服,心里挺感慨,谁能想到,最后守在他们身边的是邵鸿远。
这个没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孩子,用他的纯良和孝心温暖着他们的生活,不是说其他三个儿子不孝顺,只是机缘巧合,就落在这里了。
没啥能帮到孩子的,保重身体不让他们Cao心,看顾小孙子让他们在工作里没有后顾之忧,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邵大任拍拍邵鸿远的手,表示可以了,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刚两下,就看见团团从书房出来了。
呼啦啦,一家人全围过来,好奇团团画出来的效果。
团团淡定地坐到沙发上,慢慢转动画板,“看,怎么样?”
那小表情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哎呀,”米月红巴掌一拍,“太像了,老头子,你看,那眉毛那眼睛,见过你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好好好,”邵大任探头挨近了看,“乖孙,把爷爷都画年轻了,不错,爷爷找人给套个相框,就挂到卧室里去。”
“行呀,”团团把画纸拿下来,递到邵大任手上。
米月红眼热,拉着团团的胳膊,“乖孙,你不能就想着爷爷,也得想想nainai呀,明天给nainai画一幅,我也挂到墙上。”
团团握住米月红的手,“nainai,没问题,我肯定给您画个漂亮的。”
“哎,乖孙就是有本事。”米月红摸摸团团的脸,稀罕的不行。
老两口拿着画回屋比划去了,看挂到哪个位置好看。
这边,祁香贝和邵鸿远配合,给孩子们洗漱,安排上床睡觉。
在祁香贝给团团掖好被子,准备去关灯的时候,被他叫住了,“妈妈,给nainai画完,我想给姥姥画一张,可是我看不见姥姥,你给我张姥姥的照片可以吗?”
祁香贝顿时热泪盈眶,假装转头拿东西的时候悄悄抹掉,“好,妈妈找张最大的给你。”
“那我画完了您寄信的时候寄给姥姥行不行?”团团躺在枕头上,抓着被子,一句一顿地说。
祁香贝弯腰亲亲他的额头,“没问题,妈妈一定给你寄出去,睡吧。”
团团搂着被子转过去,祁香贝关灯出来,有点鼻塞。
去洗了把脸,调整一下情绪,才回了屋。
“团团睡了?”邵鸿远问。
“睡了。”
祁香贝给圆圆调整了姿势,盘腿坐在邵鸿远跟前,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鸿远,今年过年咱们回芳林县怎么样?”
“好呀,”邵鸿远点头,“妈回去有两年了,也该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还有二哥。”
“是呀,虽然信里都写的挺好,没亲眼看见还是不踏实,那就这么定了,回头跟爸妈说一声。”肯定要跟公婆说说,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回头这事我去说。”邵鸿远主动揽过来,他是儿子,啥都好说。
祁香贝自然乐意,而且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不用急急火火Cao持。
静下心来整理了明天的教案,她才在邵鸿远的催促下关灯睡觉,又是一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转天,祁香贝上下午都有课,终于在完结的时候揉了揉酸软的老腰,心说回去跟某人没完,不让他胡来就不听,赶紧的,回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