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说道:“大人,此等小事儿,不值得大人费心,既然陆湛愿意,大人可否就此网开一面,不再追究?”
张权玩味儿的看着卓云飞,这底下哪个去哪个留,同他并没甚关系,不过是场闹剧而已。张权摸了摸下巴,站起身来,“既然陆家把人补上了,本官自然不再追究。卓云飞,你可记住了,你欠本官一个人情,不如这次就随同本官回京如何?”
张权笑意盈盈看着他,眼含警告。
卓云飞压下心头翻江倒海的怒火,一撩袖子,也笑了起来,“那草民,就谢过大人提拔了!”
张权哈哈大笑,“好,好,我就欣赏你这般识时务。”
说着张权拍了拍卓云飞的肩膀,“那就回头见!”
陆志福气得面孔涨红,可惜嘴巴被堵着,人又被捆绑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几句话就把侄儿的事儿定下,陆志福心里是又气又怒,气自己怎么把侄儿牵扯进这祸事儿里头了。
张权一走,堂上的人虽然面色都轻松了几分,但一个个的看向卓云飞的目光都带着探究的意味,自打这张权来到这里之后,对卓先生就是比旁人多了几分耐心,也多了几分人情味儿,若是其他人,在张权发火之时凑上去,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知府看着卓云飞,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已经无力挽回,他看着卓云飞道:“云飞,你,你怎就答应他了。”
那张权也不知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一个劲儿的想把卓云飞带回京城。卓云飞离开京城已经十多年,再说卓家也早已经败落,真是弄不明白张权想做什么!
卓云飞嘴边带着笑,“没什么,就当是故土重游,离开这么些年,我倒也想回去看看。蒙哥,别担心,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会有事儿的。”
话音刚落,只听得屋里兀自响起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陆志福刚得了自由,看着侄儿自己往火坑里跳,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陆志福刚才挨了板子,打得屁股开花,衣裳裤子弄得到处都是血迹,他浑身哆嗦着,打了陆湛自己又心痛,红着一双眼睛怒瞪着他,“你为什么非要要来趟这浑水!你这个臭小子,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陆湛并不觉得这一巴掌打在脸上疼,他直视着陆志福,看着他道:“二叔,我说了,是我自愿的。打从我娘过世,二婶就像我娘一样照顾我,我爹不管我,也是您教导我,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爹。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受苦,我做不到。”
陆志福擦了擦眼睛,“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你让我以后怎么给大哥大嫂交代,我百年之后还怎么去见他们?当年你爹把你交给我,你二叔我又是个没本事的,也不能帮你什么,连给你娶个媳妇儿的事儿都办不好,好不容易给你娶了媳妇,成亲这么久来,也没见你媳妇儿有消息,我这急啊,原想着你们还年轻,我跟你二婶说莫要催,可怎么就碰上征兵……怎么就碰上了……”
陆志福一边说一边流下眼泪,“都怨我,都是我这个不争气的身子,都怨我……”
说着陆志福抬手就往自己胸膛前一拳一拳的落下,“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陆湛连忙握住他的手,“二叔,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不在意,若不是卓先生,我恐怕也在那名单上。”
陆湛看向卓先生,他们一家子,欠卓先生的实在太多了,今日因为他们的事儿,还让那鹰狗逼迫卓先生,卓先生此番大恩大德,他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卓云飞不等他开口说话,率先说道:“什么都别说,就像你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的事儿,跟你们无关,你先带你二叔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张权一来就盯上了他,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已经落得这般田地了,卓家也败了,也不知有什么地方还值得张权费心的。既然那张权执意要他进京,他便将计就计,且随他一道去,倒要看看那张权葫芦里卖什么药!
——
杜三娘今个儿是眼皮直跳,心慌意乱的,做什么都不能集中Jing神。先前陆湛说二叔去衙门里了,忙就赶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她在家里待不住,也跟着去二叔家,一问之下才听见说二叔要替二郎出征,今儿就是要去衙门里备案。
杜三娘看着疯癫的二郎,他现在倒是好,心性如孩童,却不知道自己给家里带来了多少祸事儿!以前她还觉得二郎虽然沉默寡言,但至少是老实稳重,即便嘴不甜,但不会耍什么心眼子!可是经过此事儿,杜三娘却道自己看走了眼,这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太低了,没人愿意去打仗,可当事情落在头上
,那些被迫出征的男人们还不是得穿上甲衣,离开故土。
就像向三,以前杜三娘觉得他完全就是个孩子,虽然当了爹,还是嬉皮笑脸,嘻嘻哈哈,可是他被征召之后,却一下子稳重起来,没有像二郎一样要死要活,还让陆湛往后多看顾他妻子和孩子,莫教人欺负了去。
大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