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拘着他。”
“到底是拘着了,也不怕多两个人。跟婆子说清楚便是,拘着的是外头的人,可不是里头的。”
老太太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二老爷先前被老太太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便好言问了云浅几个问题,见她都能答的上来,暗自点点头,又交代了一些明日大兴设宴的注意事宜。谁也不知,他这几日心中也是忐忑极了,虽说薛景宁是多病的庶子,但是好歹也是个儿子,他真怕自己走岔了路。听闻云浅得了案首的事,心中才定了下来。先前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佛堂看了看儿子,见他心情甚好,才放下了心。
大房那边,却不似这边这么和睦了。
大太太被人恭喜的头都疼了,恨不得把收的礼都扔出去,恭喜什么?恭喜个屁!没见着二房的人都踩在她头上去了吗!老公老公不如人,自己出身不如周氏,儿子也叫比下去了,她还当什么大太太,一个门板抬回娘家算了。
大太太想着,竟默默流起了眼泪。
大房众人都知太太心情不好,不敢上前言语,只薛景元听的火大,道:“我中了榜,又不是没中,你哭什么?”
大太太还在抽泣。
薛景元道:“你若觉得委屈,便去寻了薛景宁还当你的儿子,我不得脸,我滚行吗?”
大太太道:“先前是你跟我说,薛景宁他甚都不懂,别说案首了,中榜都难。”
薛景元道:“我不骗你,你不信,可问薛五。”
薛五是他身边的长随,在门边守着,听了话便跪下身道:“回太太,确实如此。”
大太太手中的丝帕擦着泪,道:“那他如何中的案首?”
“我怎知?要怪,可得怪我没有个好爹了。”薛景元想着白日在老太太院中他爹对云浅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大太太左右看看,示意屋中人都下去,才小声道:“你说,县试能作弊不成?”
薛景元道:“县试罢了,都在县官手中握着,你别忘了,二叔乃吏部侍郎,手握实权。”
正说着,大老爷来了,下人不敢拦他,正巧叫他听了这句话去。
进了门,大老爷气的脸色铁青,径直过去一巴掌扇在了薛景元的脸上,怒道:“孽子!技不如人,便学会诬陷了吗?”
薛景元觉得自己没错,昂首挺胸顶着几个手掌印道:“我便是不信,他一日没进过学堂,一日没读过书,便能越过我去了!”
大老爷怒极反笑,“你不信?事实由不得你不信,人家就是案首!”
薛景元争的脸红脖子粗,他爹说的没错,薛景宁就是案首,不管在哪都越过他去了。
大太太看了看大老爷,犹自不满,道:“好赖是自己儿子,中了榜也是喜事,你进来就打人,怎还不能叫人不满了?”
大老爷看向她,“你这妒妇,少教坏我儿子,日后,景元就去前院另僻了院子住着,学堂你也别去了,我给你寻了先生,单独教你。”
大太太震惊的看着他,尖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老爷道:“今日那些事别当我不知道!叫全家人都看了笑话,你还反来责怪我?你自己看,这么些年七出之条你犯了多少!”
大太太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来叫人看了笑话。
“如今还挑拨景元与景宁!目光短浅!景宁得了好与你有什么坏处?他日后若真有了大造化,咱们家还得靠着他。你以为凭咱们大房薛家就能富贵了?我告诉你,如今的薛府,是侍郎府!别人提的也是二房那正三品的侍郎,跟咱们大房没有任何关系!”大老爷骂了一通,恨铁不成钢,顺着气道,“你在家中少给我惹事,老老实实的,老二媳妇没跟你争管家权是给你脸,你好生生的在家里伺候着老太太,别再出什么歪主意,省的真失了管家权,就凭公中每月的份例,咱们如今的生活便会大打折扣。”
大太太听了话,似清醒多了,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手中的管家权,每月的流水银子那是一年的份例都不够的。她心中也打定了主意云浅定是作弊,她就不信他还能一路作弊作到殿试去,他日案首名落孙山,更得叫人笑话。
大太太忙收拾了自己,安排人第二日去前院给薛景元收拾院子。
第二日一大早,云浅刚起身,就有丫鬟来报大太太送东西来了。
云浅叫人收了,又从屋里寻了点好东西叫人给薛景元送去。她本就与大房无仇,偏大房总是上赶着在她这找事,烦不胜烦。昨晚大房又闹了一通,虽不知闹的是什么,但定是与她得了案首薛景元不过是三十三名有关。怪什么?就怪薛景元命不好呗,碰着她来了。她可是记得,前世薛景元同样是中了三十多名,得了家中众人夸奖尾巴快翘上天去了,后来的府试院试擦边上榜,连廪生都不是,得了个附生。再后来,举人都没考上,庸庸碌碌。待分家后,大房越发落魄,薛景元最后只得去了大兴的学堂里教课赚点银子养家。
今日大兴县老爷要摆宴,云浅与薛景元一同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