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上的大裂缝还有干枯了的叶子,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曦正欲站起身,可眼光一闪间,他似乎了在那槐树的裂缝之内看见了什么,心里顿时一阵惊讶,忙探过头去仔细看,这一看不由得又惊又喜,那道大裂隙的边缘处,有一片小小的嫩芽儿,虽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颜色也有些青里带黄,可是却有力证明了一点,这老树还没有死透,它正卯足了劲儿试图重新活过来。只是受伤过重,又缺乏营养,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等林曦明白过来时,他心里头就是一阵狂喜。
“小丫头,你等着,等我救活了这老树,我再,再……”林曦嘀咕着,可他“再”了半天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一时还真想不出等着老树活了他该干什么。
“反正,只要这树活过来了,就不算我打脸了……”林曦挥了拳头,一副摩拳擦掌意气奋发的模样。
当夜,林曦躺在床上还是很兴奋,他反复想了无数个能救活老槐树的方案,直到三更过后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梅拂晓就起身去到院子里。她准备去卧牛山担一担山泉水回来。可她在院子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水桶和扁担。心里正暗自纳闷,这东西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晓儿,别找了,曦哥儿老早就起来了,挑着水桶就出门去了……”江老太一边推门出来,一边说着话,她年纪大觉轻,大早上听得后院有动静,起身自窗口瞄了一眼,就看林曦挑着水桶了出了门。
“晓儿,是你昨日叫他今早起去浇地?”江老太太又问。
“没有啊,我不曾说过……”梅拂晓一边回着,一边心里纳着闷,这大早的,他干什么去了?
“祖母,我出门去寻寻……”
梅拂晓丢下一句话,随即飞快着脚步就出了门。
梅拂晓奔出了门,走出不远处就见村头大槐树下好似蹲了一个人,她有点好奇,心想这大早上谁在这里干什么。于是她就走了过去,走近了就觉得那人的身形很是眼熟,再仔细一看,不禁有些发愣了。那人着一身浅蓝的布衫,眉眼俊秀,可不就是自己正要寻的那人?
梅拂晓松了一口气,正待出声问他。转念一想还是慢下了脚步,轻轻走了过来,想看看他蹲在这里干什么。
梅拂晓蹑手蹑脚走得近了,就见林曦蹲在老槐树的树根处,身后摆放着两只水桶,里面都装满了水。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水瓢,正一瓢一瓢地舀水往那树根底下浇着水,他神情专注,一点也没发觉梅拂晓正站在他对面不远处。
他这是在干什么?给老树浇水吗?可是这树被雷劈了,村里人都说这树死了,自己也眼看着这这树一天天的萎靡枯黄的。可是他怎么还来浇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梅拂晓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琢磨了一会儿之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就想起林曦第一天来时,在这老槐下说的话来。
“想我看上你,除非这老树又活过来发芽开花……”
那时他说得斩钉截铁,一脸的坚定。可是这会儿他又大清早的跑来给老树浇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后悔说这话了?他想让老树活过来发芽开花,也就是说,他现在看上自己了?
梅拂晓想到这里,心头就是一阵狂跳,带了不可抑止的欢喜来。过了片刻又生了点不确定来,不可能吧,当时他明明说得那般坚决,这才过了一个月,他就改变了主意了?再说了,这树明明已经死了,就是天天浇水又有什么用?老树要是活不过来可怎么办?
梅拂晓正患得患失地思虑着,一抬头时,发现远处好似走来两个挑担子的人来,梅拂晓不想被看到自己正在这里偷偷看林曦,赶紧转过身,走到一旁的半人多高的草丛内,蹲下了身子,想等到那人走过才回来。
“咦,这不是晓晓家的曦哥儿么?这大清早的你在这干什么?”
片刻之后,一阵很是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梅拂晓听出声音是村里的杨三儿,杨三儿年纪不大,可已经是村里种庄稼的能手,不过他也因此自负得很。
“浇树……”林曦头也不抬,口中应了两个字之后就不理杨三儿的。
“浇树?哈哈,果然是城里来的娇公子儿,啥也不懂!这树早就死透了,你就是日日夜夜浇水也活不了了……”杨三儿笑得几乎要前仰后合。
“三儿,不得无礼……”另一道声音喝止了杨三儿的讥笑,梅拂晓听出那声音是杨三儿爹杨老爹的。
“小公子,不是老叔要打击你,你还是别费劲儿,这树啊,是真的活不过来了……”杨老爹走到了林曦身边好心劝道。
林曦还未回话,那杨三儿又熬不住了,扯着嗓子就道:“爹,你别劝他,这是个傻帽,还想把这死透了的树弄活,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呸!我说能活它就能活!”
一阵犀利的清喝声响了起来,梅拂晓急忙抬眼看去,就见蹲在树下的林曦突然站起了身,扬着手中的水瓢,瞪着杨三儿,冷着张脸儿,一副怒容满面的模样。
杨三儿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