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得身心舒畅之后,再踱到隔壁凉棚挑几样Jing致寓意好兆头的绣品,这才结伴满意归去。
待到夕阳西下之时,村头才慢慢恢复了平静。梅拂晓和林曦两人也开始收拾了起来。
待桌椅归置好了,厨房也收拾干净了,梅拂晓则抱着一只小匣子走了出来。
“曦哥儿,今儿这匣子又满了,你掂一掂……”梅拂晓笑弯着一双眉眼,一边说着一边将匣子递到林曦的面前。
“有什么好掂的,撑死了加一块不过七八两银子……”林曦很是不屑地瞥了眼那匣子。
“七八两银子你还不满意!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还有挣这么多钱时候……”梅拂晓抱着匣子一双杏眼瞪着林曦道。
“这才到哪儿,以后呀,我定叫你什么活儿也不做,专门坐在家里数钱……“林曦一边笑着,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柔软发髻,然后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不要在家里数钱,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梅拂晓立即反驳道。
林曦听得又是一阵笑,他将凉棚外的木栅门关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子,双手扶往梅拂晓的双臂。
“那也行,数钱的事就交给祖母了,你就跟着我好了,这便叫做夫唱妇随,对不对?”
林曦笑嘻嘻地说着,可将梅拂晓听得个满脸羞,忙低了头不敢说话。
“你羞什么?我都想好了,等乡试结束了,这处生意也该谈下来了,不过那时我们也该有足够的银两置办婚事了,我去求祖母给我们作主将我事儿给办了……”林曦凑近梅拂晓的耳旁道。
梅拂晓听得两颊飞红,可是心里却是泛着丝丝甜意来。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还真的轻轻点了点头,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林曦见得心喜不已,飞快的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梅拂晓一惊,忙抬头嗔怪的瞅他一眼,惹得林曦又在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下梅拂晓不敢再瞅他了,慌得就往前跑去,林曦在身后哈哈笑了两声,又快着脚步追了过去。
离老槐树不远处的小树林内,站着一个人影,身形高大魁梧,肤色黝黑,正是有一段日子没见的李虎子。刚才林曦和梅拂晓亲昵嬉笑的一幕皆都落入了他的眼内。
李虎子自和他娘因为梅拂晓的事闹过几次别扭之后,心情一直有些郁郁的。恰好同村有位老师傅在邻县的一个镇上接了一个大活,一位家大业大的老爷染了重病,家人着急为他提前建好墓园。墓园里自然有不少石匠的活,那老师傅邀了李虎子父子俩一同前往做活。
就这样,李虎子去了邻县干活,有一个月没回梅家庄了。前两天墓园里的活终于干完了,他和自己的爹才回了家。李虎子一回来就听李小二子绘声绘色讲起了村里的变化,说了梅拂晓和曦哥儿在村头开了饮子铺,又开了绣品铺子,挣了大钱,又说自家姐姐李巧荷和村里的一众姐姐给梅家作绣活,也挣了不少。
李虎子听得心惊不已,吃过饭就跑到村头去一探究竟,没想到正好看见了梅拂晓和林曦很是亲近的模样,他心里顿时酸涩得难以忍受。他回转身,脚步沉重的往回走,心里一时失落一时愤然,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
李虎子茫茫然回了家又进了屋,一时门就见自家妹子李幼荷和李小二子正坐在他的床边翻转着他的包袱。
“姐,你瞧这衣裳真好看,你猜咱哥给谁买的?”李小二子从包袱里抖落出里一条大红色的绸缎凤尾裙,对着李巧荷一脸好奇地道。
李巧荷看着这红艳得灼人眼的裙子傻了一样,她双手接过裙子,正待仔细看一眼,这里就听见一阵怒吼声响了起来。
“你们俩个,乱翻什么!”
听得自己哥哥的声音,李巧荷吓得手一抖,李小子也赶紧从床上溜了下来。
“哥,你回来啦?”李巧荷脸上堆着脸道。
李虎子黑着脸,快步走上前,一把夺过李巧荷手的手里的红裙子,又塞进了包袱里。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二子一样胡闹!”李虎子斥了自己妹妹一声。
李巧荷见得自己哥哥怒气冲冲的,自知哥哥定是在哪里生了闲气回,此时不能久留下去,她朝李小二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忙绕着李虎子溜出了屋子。
“哼,不就一件裙子吗,如今我也挣钱了,赶明儿也买一件……”李巧荷站到门外很是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声。
屋内的李虎子闷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包袱,手里触到那柔滑的布料,心里不由得又软了一点。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将裙子装进了包袱,然后抓起案桌上的一壶酒,仰头咕噜噜喝了大半壶下去,然后将那装有裙子的包袱揣在内里出了门……
这边的梅家后院内,梅拂晓将一家子换洗下的衣物都收在一只筐里,提着正准备去河边清洗。出门之前,她去林曦房门口看了一眼,见他正站在窗口处的小桌子,手里拿根笔,面前的宣纸上,被他涂上了一些圈圈和线条。她看不懂他画的是什么,不过她心里明白,他定是在琢磨什么挣钱的招儿。她抿嘴笑了笑,没有惊动他,出得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