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呢。”
说着又递给小梅一个小布袋,
“家明带给你的,说是考完试后买的。”
小梅打开一看,是一支梅花的银簪,欣喜的在手里翻转着看了一会儿,开心的戴到了头上。
“原来是支簪子啊!家明真有心。”陈有全看了看梅花簪,又看看自己媳妇头上的银簪子,还是几年前买的呢,自己好几年没给媳妇买这些首饰了呢。
于是过了几天,陈晨看见娘亲头上换了支新的银簪,手腕上也多了个细细的银镯子,做活的时候还会偷偷的抿嘴笑,原来这好男人也是会传染的吗?
今年赵家明的考运很是不错,第一次下场就取得了秀才的功名,所以小梅成亲后就是正式的秀才娘子啦。
虽然在乡试中没有考中举人,但是想想他的年龄还是很有希望的不是,赵家明也和陈有全他们说过,若是六年后还中不了举人,就会另谋生路。
陈有全和老丈人也都很是支持,让他只管专心读书。反正他们家现在也有地在收着租金,又还年轻,总归是要拼搏一把的。
外公又捎信来让小梅回家了,这秋后要成亲了,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呢,小梅把家具的花纹样式又和姐夫确认好,特别是大衣柜,这个是新物件,要考虑的多些。
尽管很是不舍,小梅还是收拾收拾包裹,跟着来接她的二哥回家了。
小姨走了,陈晨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心里又失落了好几天。
丰收
今年陈家村家里的这些村民,在自家棉花地忙活完了的时候,也都陆陆续续的被亲朋好友请了出去,村外的大道上天天牛车骡车,来来往往,比过节都热闹。
陈有全也去老丈人家待了一天,今年小梅的嫁妆还指着这几亩棉花呢,全家人上心的很,Jing心的侍弄着,希望多结些棉桃出来。
自从棉花开始种植以来,棉花都以产量低,难收拾而没办法扩大生产,即使人们知道它能用来织布,做御寒的衣物,也提不起很大的热情。
而今年呢,有了去年丰收做底子,家家都敢多种些,家里地少的人家甚至冒险去河边堤坝上撒了棉花籽,也不怕发大水给淹了,只是希望着能有好运气,给家里的老人孩子添件御寒的衣物。人们最爱跟风,有一家开始种的,后面就跟了好多人家,很快河岸边就种满了棉花。
有的人家就偏爱山坡,今年的开荒劲头都特别高涨,以往大家都重视水田,旱田就随便种点花生大豆等杂粮,今年附近的山头除了那些都是石头的都被开了荒,还有的幸运的挖出了泉眼,引来周围人的欢呼声,他们这周围都跟着沾光了呢。
就这样期盼着,眼看着棉花抽出了更多的枝条,结出了更多的棉桃,开始吐絮了,开始摘棉了,山坡上白白的棉花绽开来,整个村子里那比以往更多的欢笑声,老老少少的眼眸里那希冀的光芒,互相打听着谈论着:
“你家今年能有多少斤棉花啊?”
“哎呀,我们还是胆子小了点,应该再多种些的。”
“你们打算纺线织布还是直接卖棉花啊?”
“不知道今年行情怎么样啊?”
今年棉花的亩产量是往年的三四倍,村民个个都脸上乐开了花。
特别是老太爷,想想自己年轻时生活艰难,看到的人都是面黄肌瘦,眼神木然,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感觉都是过一天混一天,又想起了那个跟在自己后面喊着大哥的少年,一去经年,连面孔都模糊不清了,但是回想起那个骨rou分离的日子,他的心还是痛的很,期盼他的弟弟现在还活着,也能看看这个太平的世界,那该多好。
老太爷弟兄三个,自己是长子,二弟出生正赶上年景不好,小时缺少nai水,营养跟不上,大一些了才发现腿脚不太好,三弟长得结实又灵秀,嘴巴又会说,最得娘亲的欢心。
前朝末年,苛捐杂税弄的百姓民不聊生,各个地方开始起了战乱,按理说他们这偏僻的地方不会有事,可谁想到有一只队伍路过这里,竟然抓壮丁,自己这个长子理应出头,可三弟说大哥已经成家,孩子又小,还要赡养父母,二哥身体不好,硬是自己去了。
自他走后,这做娘的心啊也跟着儿子走了,本来连年的劳累加上生养孩子身体就不是很好,又经常以泪洗面,身体就越来越差,直到战乱结束后,听说他们的队伍战胜了,硬是每天都到桥头上望一遍,有时一站就是半天,眼巴巴的盼着远去的儿子归来,就算是带个口信也好啊。
就这样又盼了两年多,有天早上娘亲醒来,哭着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三儿了,他给我磕了个头,说儿不孝,希望来世还做爹娘的孩儿。”
然后不顾周围人的反对,执意给小儿子立了个衣冠冢,希望他能魂归故里,过后就没了Jing气神,一年多的时间就撒手人寰了。
老太爷望了望宗祠旁边的一个小院落,里面有几间破旧的房子,那是爹娘留给自己三儿的房子,虽然自己经常去打扫,收拾,院里还种了些菜,可毕竟没有住人,看起来也破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