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个千金小姐,有的只是一身细皮嫩rou,
做饭,她烧了厨房;
锄草,地里全被拔光;
上山拾柴,她直接把自己丢了……
不过,这里有一点挺好,
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而且,就算她烧了厨房,拔秃了菜地,
那人也不会怪自己;
只是自己走丢了之后,
那人才发了好大的火,从此再不准她上山。
☆、亲人
“瑾儿!”洛玉淑身子晃了晃,似乎就要倒下去, 伸手想抓住门边儿。
身后的一只手扶住了洛玉淑, 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眼中带着关切,“慢点儿。”转而看向洛瑾,“瑾儿。”
“姑父!”洛瑾叫了声, 朝院门跑去, “你们来找我了?”
洛玉淑伸手拉住洛瑾, 眼中含着泪, “我苦命的孩子。”她伸手摸着侄女儿的脸,尽是心疼。
“我没事儿。”洛瑾拭去姑姑脸上的泪水,她知道姑姑身体不好,不能伤心。
“现在人找到了,你就别担心了。”纪玄安慰着妻子,又对洛瑾道,“瑾儿,家里可有人?”
突然见到亲人, 让洛瑾心里起伏不定, 拉着洛玉淑的手就是不松,“在屋里。”
纪玄看着正屋方向, “既然到了人家,就该过去看看,这是礼数。”说着,他担忧的看着妻子,“你还好吗?”
“去吧!”洛玉淑点头, “看看他们怎么才会放人?”
纪玄想要在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咽了回去,只提起步子往正屋走去。
正巧莫恩庭听见动静,出了西厢屋,看到院里的三人,再看看洛瑾紧紧拉着妇人的手,心里也能猜到几分。应该是她的家人来了,也就是说可能是来要人的。
屋里走出的男子相貌出众,身如玉树,一身利索的长跑,虽然有些旧却十分干净,眉眼透露出淡淡的书卷气。
“洛瑾,这两位是?”莫恩庭先开口问道。
“是我的姑姑和姑父。”洛瑾扶着洛玉淑,她感觉到姑姑的身子抖了一下。
“晚生见过两位长辈。”莫恩庭走上前,对着纪玄夫妇弯腰行礼,“晚辈是莫恩庭,家父不在家,不知你们会来,实在是怠慢了。”
纪玄上下打量着莫恩庭,心里猜着什么,“令堂可在家?”
“在正屋。”莫恩庭伸手做请,“请这边走。”
纪玄跟着莫恩庭往正屋走去。洛玉淑则站在原地没动,“是他吗?”她问洛瑾。
“其实二哥人不坏,他没有……”,似乎能猜出姑姑的意思,只是作为一直养在后院儿的姑娘,洛瑾脸皮很薄,有些话不好意思开口,只低声道,“我没怎么样。”
一旁的洛玉淑松了口气,“别怕,跟我进屋,你姑父会帮你的。”
洛瑾不由记起那三十两银子,还有那张卖身的契子,难道让姑姑拿这笔银钱?可是她知道这几年姑父将所有的钱全花在给姑姑治病上……
坐在炕上的张婆子看着来了家里的两个人,习惯的想叫洛瑾去烧水。
“你们是二郎媳妇儿的姑父,姑姑?”张婆子看着纪玄和洛玉淑的打扮,看起来应该是家里过的可以的,并不像乡下人。
“大嫂子,就这样冒昧前来,打搅了。”纪玄客气着,“实在是内子挂念瑾儿。看着长大的孩子,总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咱们做长辈的都有这个心情,对不?”
洛瑾知道姑父惯会说话,便扶着姑姑坐在炕沿旁的凳子上。
张婆子平时尖酸刻薄,说到底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妇,你让她胡搅蛮缠,欺软怕硬,她行;你让她正儿八经坐下来谈事儿,她就蔫儿了。家里的大事儿都是男人拿主意,现在也只能拿眼示意莫恩庭。
“我娘前些日子病了,这是刚好。”莫恩庭往前了两步,“您有什么吩咐,可以跟晚辈说。”
眼前的年轻人长得一副好皮相,纪玄心里是这么想的,其实单轮相貌和侄女儿倒是相配的,只是家庭差了些,与周家相比……
“大嫂子,要不你先休息。”纪玄脸上带着歉意,“真的是我们的不对了,病了还来扰你。那我们就跟你家公子去说说话。”
张婆子突然记起那三十两银子,万一人家要把人领走了,银子一定得要回来。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跟莫恩庭明着说,也只能干笑两声,“老二,叫你嫂子过来烧水,就说家里来人了。”
莫恩庭将人领回西厢屋,他和纪玄到了里间。洛瑾和洛玉淑坐在外间。
伸手摸着那块粗糙的木板,洛玉淑叹气,“这里怎么能睡人?这不把人冻出毛病来?女儿家的身子要好好养着的。”
“不要紧。”洛瑾笑笑,想宽姑姑的心,“这不是有被子吗?晚上灶里烧了火,也没那么冷。”
虽是这么说,洛玉淑还是心疼的摸着侄女儿的脑袋,“不过这也让我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