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冷。”洛瑾摇头,“晚上烧了火,没事儿的。”
“下次你姑父来,看到你还和以前那样,我怎么说?”莫恩庭义正言辞,“做人要讲诚信,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那也不用皮子呀?”洛瑾觉得不合适,“再说,那是三叔的东西……”
莫恩庭重新拾起了书,眼睛落在书页上,没再说话。
洛瑾以为莫恩庭这是认同了她的意见,便低下头干着自己的活儿。她的针线活儿做的不错,以前绣花的功夫倒也用上了,针脚细细密密。
农家人穿的衫子没什么讲究,大体猜出的样子,缝制起来就行。洛瑾手里的衣裳大体缝了出来,只剩下收边了。
眼见夜有些深,洛瑾搓搓眼睛,“二哥,明天就缝好了。你早些休息,我出去了。”
那件即将缝完的衫子就搭在炕沿上,洛瑾站在旁边,或许是白日的活儿做的太多了,看得出有些困,一双眼睛有些迷蒙。一身不合体的素色衣裙,有些肥大,衬得她格外纤细。
“去吧。”莫恩庭点头。
早上,洛瑾起得早,整个村里还是静悄悄的,东厢屋屋也没有动静。若是以前,莫三郎应该起来去捡兔子的,想来是睡沉了。
莫振邦是起早习惯了的,就算今日不用再去粮铺,勤快的他还是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看哪里还要拾掇一下。
宁娘穿戴好,也来了正屋这边。腊月二十九,也是忙碌的一天。
早饭吃的简单,昨日里蒸的馍馍现在是捞不着吃的,依旧是饼子咸菜。
一家人正吃着饭,院子里进了人,喊了一声,“二叔在家吗?”
洛瑾能听出这个声音,是凤英,只是她以往来的时候都是笑的尖锐,怎么这次有些哭腔?而且这才大早上,莫家的人还在吃饭,她来做什么?
除了张婆子和大峪,其余人都放下筷子,走去了院子。
院子的石墩上,凤英坐在那里,见有人出去,嘴里痛苦的哼唧着,“三郎,你看看,这是你的东西不?”
凤英手里拿着一个兔子套,只是上面的铁丝圈已经变了形。
莫三郎走过去,“是我的。凤英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莫振邦走过来,见凤英一直揉着自己的脚踝,问道,“他嫂子,你这是腿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难道不觉得,其实张婆子挺萌的吗?
还有,二哥,你确定人家姑父说把人交给你照顾了?
☆、腿伤
“二叔,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凤英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昨日牛四的烟袋锅子掉在坡里了, 今儿早上我就想去捡回来,别的再丢了。”
莫家的人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既然凤英找到自己家门, 肯定和自家有关。
“这不, 我就在小路上走着, 心想许是掉在路边的乱草里了。”凤英的声音有些尖, 有时候让人听起来不舒服,就像她现在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可是总叫人觉得有些假。
“那找到了?”莫振邦问道。
“本来还想找。谁知脚不知被什么套住了,我没站稳,一下栽倒在地上。”凤英说着当时的凶险,“那边是下坡,陡得很。我就趴在地上,前面一块石头就离着我的额头二指远。”
凤英在那里笔划着, 莫家的人也大体猜到了什么事, 凤英应该是被莫三郎下的兔子套给套住了,继而摔了一跤。
“我当时那个痛啊, 爬都爬不起来,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儿。”凤英一脸苦相,“怕是身上也跌的不轻。”
莫三郎虽说性情爽朗,可是他也能看出凤英多少有些装。坡上不少乱草,就算摔倒了, 也不至于摔得那么严重,当场就想开口。
莫振邦挡住莫三郎,怕小儿子冲动,“这样啊,让老大媳妇儿帮你看看伤的厉不厉害。”转而看着气得不行的莫三郎,使了使眼色,“你去叫你王伯过来看看,千万别伤了骨头。”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伤了骨头那是现在这副模样?那还不疼的嚎破了嗓子?
“不用了。”凤英开口阻止,“我就是过来还三郎东西的,真的不是来找家门儿的。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凤英扶着石墩想站起来,好像没站稳,又坐了回去。
“老二媳妇儿,你把你嫂子扶回去。”莫振邦皱眉,腊月二十九大清早的,就被人找家门儿,觉得有些触霉头。
洛瑾闻言,上前扶住凤英。
“可要麻烦你了。”凤英装作虚弱的扯扯嘴角,抓上了洛瑾的手臂。
“爹,我跟过去看看。”莫恩庭走过来,“万一凤英嫂子哪里不适,我也可以帮着牛四哥跑跑腿儿。”
二儿子做事,莫振邦向来放心,可是二儿子也从来不吃亏,当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头。三郎是不能让他过去的,万一冲动起来,再和人家吵起来。
早饭谁也吃不下了,好好的一天似乎被搅了。最气的还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