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张月桃问道。
“表姑娘来了?”洛瑾站起来,对着张月桃福了福,她的家教很好。
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就是当日那个邋遢的女人。张月桃心情很不好,她绷着脸,上次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表哥居然为了一个脏女人教训她。
看着那道门槛,上次莫恩庭说过不让她进去。张月桃想了想,还是伸脚迈了进去,将挡路的菜盆踢到一旁。
洛瑾端起菜盆,没有理会张月桃,去了正屋。
正屋,宁娘看了洛瑾过来,“大峪怎么还没回来?你帮我去院门那儿看看。”
洛瑾放下盆,走向院门。转头看了眼西厢屋,想着张月桃不会将自己抄的书再毁了吧?
大街上没什么人,看不到大峪跑去哪里。洛瑾走了几步,看了看四周。
这时,莫振邦和两个儿子回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莫恩庭走上前问道。
“二哥,我在找大峪。”洛瑾回道,对着后面的莫振邦和莫大郎叫了声。
“你回去吧,我去叫他。”莫恩庭转身往村东走去。
回到西厢屋,张月桃依旧没有离开。她坐在洛瑾睡觉的板子上,用手拍了拍,“能硌死人。”
洛瑾没说话,她不想招惹张月桃,便想着可以去抄书,于是掀帘进了里间。
此举显然惹怒了张月桃,她也不顾上次莫恩庭的话,跟进了里间。
洛瑾刚拿起笔,就被人猛地抽了去。
“你要做什么?”洛瑾看着手心上的墨迹,心里有些无奈,她只是想着不去惹人家,可是为什么张月桃就咬着不放呢?
“哟,会开口呀!”张月桃一张俏脸尖酸,嘴巴不饶人,“我还以为变哑巴了!”
“为什么针对我?”洛瑾觉得张月桃不是单纯的讨厌自己。
“别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张月桃将毛笔扔到矮桌上,“我可不吃你这套,跟个狐狸Jing似的。”
她凭什么说自己是狐狸Jing?洛瑾讨厌被人这样说,她是安分守己的姑娘,“你胡说。”
“哈哈!”张月桃笑了,她看出来了,洛瑾不会骂人,连说一句重话都没有狠劲儿,“我就说你,怎么了?狐狸Jing。”
她是好人家的姑娘,这样的话是在羞辱她,“你!”洛瑾脸被气得鼓鼓的,“不许说!”
见此,张月桃更加大胆,上前两步,挑衅的推了洛瑾一把,“那你来打我呀!”
跪坐的洛瑾身子一斜,连忙伸手摁在炕上,才没有被推倒。看着又准备动手的张月桃,洛瑾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就丢了过去。
“你!”张月桃扭曲着脸,一双美目几乎冒出火来,只见一团黑墨留在她的俏脸上,煞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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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笔墨
洛瑾看过去,也傻了眼。她刚才竟是将桌上的毛笔扔了过去, 好巧不巧正好扔在张月桃脸上。给人家花了一张脸不说, 毛笔掉落的过程中又将人家的新衣划上一道墨迹。
“我……”,洛瑾下意识想往炕里面挪,“是你先打我的。”
“你给我过来!”张月桃可听不进去, 一心想好好治治眼前的人。刁蛮的她一把抓住洛瑾的脚踝就往炕下拖。
“放开!”洛瑾扑通着, 伸手想抓住什么, 结果拽散了莫恩庭叠好的被辱。
“你敢打我?”张月桃怒火中烧, 只想将炕上的狐狸Jing直接拖下炕,摔残了她。“啊!”却冷不防被挣扎的洛瑾踢了一脚,差点儿岔了气。
洛瑾简直要哭出来,真的跌倒炕下,那还得了?
“做什么?”
一声大吼,紧接着拽着脚踝的手松开了。洛瑾连忙爬起来,钻到炕里面。
莫恩庭一把将张月桃挡开,看了眼泪汪汪的洛瑾, 他平时整齐的屋子现在一片狼藉。
“月桃。”莫恩庭还是以往的语气, 却莫名让人听出了寒意,“我上次说的你没听清?”
“表哥, 是她!”张月桃指着躲在炕上的洛瑾,“你看,她把我的脸画成这样!”
“你没有回答我。”莫恩庭并不管张月桃,“你来西厢屋做什么?”
“我……”张月桃支支吾吾,“我来找大峪。”
“干啥?”大峪的小脑袋从门帘外钻了进来。
张月桃再也说不出什么, 一张脸显得十分委屈,只是脸上那黑黑的一团,却怎么看怎么好笑。
想必是西厢屋的声响太大,张婆子走了进来。说实话,她平日里是不怎么来这儿的,实在是大年初一,谁家会这般闹腾?
“姑!”张月桃挽着张婆子的胳膊,以为找到了靠山,“二表哥他不讲理。”说着,嗔怪的看了眼莫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