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淋到了。”莫恩庭走到柱子旁,与洛瑾换了位置。
躲雨的人太多,洛瑾的小身板被挤得根本站不稳,又不愿意和人碰触,只能躲。
“过来。”一把将人扯进怀里,莫恩庭挡住了那些人的推挤,为那纤瘦的人儿撑出了一小片天地。
她的头发有着淡淡的香气,那不是任何一种花的味道,而是一种有些甜又有些凉的香。还有,她的身子竟是这么软,好像轻轻一勒,就会折断一样。所以书中所说的软玉温香就是这样吗?
“我……”洛瑾的话又开始不利索,可是又动不了,只能拉着大峪过来。
看着两人之间塞进了一个小毛头,莫恩庭看向洛瑾,“今晚看来回不去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洛瑾身子想后退,可是实在没有位置让她退,“那怎么办?”
“去粮铺吧。”看了眼外面的雨帘,莫恩庭一只手摸着大峪的头,“爹应该会知道的,以前天不好,都是留在那里的。”
“可是……”,可是那里只有一间小屋,只有一个抗,洛瑾觉得不合适。
“就这么定了。”莫恩庭看了眼侄子,“大峪应该也困了,背他回去路太远了,还下着雨。”
莫恩庭说的有道理,不说背着大峪走十多里地,就说这雨谁能保证它下到什么时候?
雨势小了些,已经有等不及的人跑进雨里,想着早些回家。
大峪一直打着哈欠,一双眼睛也没了Jing神。莫恩庭将他背了起来,“走吧,雨小些了。”
青石板路上落了雨,有些shi滑,洛瑾走的小心,她不想将新鞋子弄脏,心中有些后悔换了鞋出来。
“二哥,鞋子用了多少银钱?”洛瑾问道。
莫恩庭背着大峪停下脚步,仰着头想了想,“这么说吧,算上晚上吃的面,今日里花光了我这月的用项。还剩半个月,我只能喝西北风了。”
“啊?”洛瑾站在那里。
“走呀!”莫恩庭催到,“你不知道大峪这小子有多沉?”
洛瑾快走几步追上,“要不,你先把我的那十两拿去吧。”莫恩庭的话,让她的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不用。”她算的这么清,就是想以后和他没有牵扯,届时断的干净。莫恩庭猜透洛瑾的心思,“那是你姑父的,我觉得还是到时候我亲自还给他比较好。”
“我会还清银子的。”洛瑾小声道。
“到时候如果你姑父给你的话,那就是你的。”莫恩庭说道,发丝上沾着水滴,“你只再凑够二十两就行。”
二十两也不少,洛瑾低头不再说话,她托三郎找活儿的事儿,也不知道人家还记得不?
从粮铺的小门进了屋子,莫恩庭背上的大峪已经睡熟,安静的样子找不出白日里的顽皮模样。
点了半截蜡烛,昏暗的小屋亮堂了起来。
洛瑾铺了褥子,将大峪接了下来,可是她力气太小,根本抱不动大峪,自己直接滚到了炕上。还好大峪没醒,她爬起来在大峪头下塞了个枕头。
站在炕下的莫恩庭笑了声,“洛瑾总是这么有趣。”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摔着了?”
“没有。”洛瑾忙闪开,为大峪搭好被子。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没事儿,下来洗洗脸吧。”莫恩庭端着盆出了屋子,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他打了些水。
洛瑾看着小小的屋子,今晚三个人就要挤在这里。
“雨又下大了,幸亏没往回走。”莫恩庭将水盆放在地上,“洗洗手吧。”
洛瑾蹲到水盆边,手伸进水里,轻轻搓洗。这时,另一双手也伸进盆里,手指细长,节骨分明。
慌忙收回手,洛瑾抬头正好对上莫恩庭好看的眼睛。
|“我也要洗呀。”莫恩庭好笑,“看你样子,就像水盆里进了一条毒蛇。”
“没有。”洛瑾站起来,往后退了退。
莫恩庭洗完手,将盆放到墙角,看着洛瑾拘谨的站在炕沿旁,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向她靠了靠。
“二哥。”洛瑾一惊,退到墙上。
“把手巾给我。”莫恩庭指了指炕头,笑了声,“你说你整天在怕什么?”
“哦。”洛瑾忙伸手去拿,却不想动作太大,将炕头的半截蜡烛扫到地上,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坏了。”洛瑾不知道蜡烛掉到哪里,伸手在炕上摸索着。一只手在黑暗中攥上她的,暖的发烫。
“二哥?”洛瑾抽手往后退,后背抵上墙壁,再无可退。
“手可烫到了?”莫恩庭没有松手,人也毫不客气的上前,站在纤细的人面前,再近一点就可以靠上她,他低头看着模糊的轮廓。
“没……有。”洛瑾心里有些害怕。
“洛瑾总是这样。”莫恩庭叹气,“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
他的手抚上她的头发,顺滑的带着些许shi意,手停留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