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亲事不急。”洛瑾回道。
“亲戚那边都说好了,怎么能变卦呢?”张婆子现在的神经舒缓了许多,“家里是事儿多,真要延些日子,做女人的心里都会觉得委屈的。”
“不委屈。”洛瑾道,现在家里这样,哪能再添乱,“我与二哥都说好了。”
“难得你这么想。”张婆子深吸一口气,“当初我是真不喜欢你,你看看你当时的样子?邋里邋遢,要死不活的,好像我莫家配不上你似得。”
洛瑾记得当初来莫家的时候,张婆子总是对她冷言冷语,想来自己那副样子,在她挑剔的眼里十分反感吧!
“我以后不会了。”洛瑾道,她要一心一意跟着莫恩庭,不管他去哪里,是富贵还是贫穷,她都会陪着他。
“其实我一早看出你带了个福相,当时就觉得长得真好看。”或许是白日里憋得太多,或许是现在头不再疼,张婆子说的话也多了,“那张嘴长得像一个小元宝,盛满了福气。就是人太瘦了,怕是不好生养。”
洛瑾手一颤,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张婆子传出了微微的鼾声,洛瑾轻轻的扯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吹熄了灯,出了正屋。
回去西厢屋,小七烧的水早已经凉透,洛瑾去了床板坐下,等着莫恩庭回来。
一晚上过去,莫恩庭没有回来。其他人回来了,结果自然是找不到人的。来不及休息,莫大郎和莫三郎拖着疲惫的身子,推着板车去了镇上。
小七来到西厢屋,见着洛瑾,说了莫恩庭已经去了镇上,叫他回来帮着照顾家里。
太阳出来了,今日又是一个大热天。莫振邦吃了早饭就去了果园。
宁娘和洛瑾在西厢屋的炕上缝新被子,不免就会提起张月桃的事。
“这个姑娘就是不懂事儿。”宁娘引上针线,“这是要把自己作进去?”
“是姓薛的太坏了。”洛瑾道,张月桃一个乡下姑娘怎么可能是那种纨绔少爷的对手,定是听信了花言巧语。
“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宁娘不这么认为,“你想她当初为何往半斤粉的家里跑那么勤?事后我可听说了,月桃是看上了姓薛的,拖着半斤粉想办法。”
“半斤粉这种人怎么能信?”洛瑾想起当日凤英是如何伙同莫钟将自己和素萍绑了的。
“可不就是说吗?关键刚才那些话都是半斤粉自己传出来的,月桃是真傻。”宁娘摇头,“现在可好,带了个孽种,一辈子算是毁了。”
说起来,如果不是张月桃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哪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两个人干活儿很快,两床被子没一会儿工夫就缝好了。
莫家来了送酒的,是莫振邦为莫恩庭成亲定的。张婆子给了银子,看着院子里的几坛酒叹了口气,觉得拖迟了婚期,有些对不住孩子。
晚上,莫大郎和莫三郎去了果园看守,莫振邦则去了村民和亲戚家走动,说是莫恩庭的亲事要推迟几日。
莫恩庭知道这个婚事必须推迟,他可不想自己的成亲之日有任何意外,他要的是万无一失,而他要做的就是铲除后患。
张婆子今日倒是病倒了,她心眼儿小,昨日急火攻心,一整天都是晕的,所以早早的睡了。
小七来到莫家,原先洛瑾睡觉的床板现在成了他的。而洛瑾自然卷着铺盖被逼去了里间。
“看你怎么一副不情愿?”莫恩庭打趣着,果不其然看着那张雪白的脸儿飞上了红晕,“明明什么都做过了。”
洛瑾只低着头,爬到炕上为莫恩庭收拾好矮桌上的书本,假装没听见那些羞人的话。
“公子,有人找你。”小七经过前一次的事,学乖了,站在门帘外问道。
莫恩庭从炕上下来,伸手掀开门帘,叫了声:“九哥来了?”
洛瑾看着走进来的竟是段九,看了眼莫恩庭,知道他可能有事,“我去泡茶。”
段九吊儿郎当的看着洛瑾,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有劳嫂子了。”
莫恩庭不喜欢别人这样对着自己的媳妇儿看,只是眼前的人现在自己用的着,遂放下了门帘,将内外隔绝开来。
“二郎,你说你坑得我多惨?”段九跳到炕上坐着,伸手拿起莫恩庭的书,翻了几页,就扔回到矮桌上。“莫钟被发去了塞外,银子是收不回了。你就说那块地吧,我又不能大老远的跑来耕种。”
听着段九的一通牢sao,莫恩庭面上不改,“九哥可以将地卖了,一样能得到银子。那块地靠近河边,浇水方便,应该有的是人要。”
“能要的也就你们村里的人,别的村,谁跑这儿来?”段九双臂后撑着身子,“要是你,你买吗?”
“九哥觉得可以,我家买来也行。”莫恩庭应道,“反正日后三郎成了亲,总是要分家的,到时地多些,也不是坏事儿。”
段九抬起手指点着莫恩庭的方向,“我就说,做你的兄弟真好。”
“这是应该的,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