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愣是让皇帝当了十几年的傀儡。
十几年,皇帝变成了老皇帝,当真一点血性都没有了,且真爱皇后走得早,他便一直沉迷后宫纵情笙歌放飞自我。
也是挺想得开的。
按理说曲太傅把控朝政十几年,太子亲政不过一两年,心腹不多势力薄弱,哪怕加上阮棠,那也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阮棠和太子这一次却做了充足的准备,首先第一位被传上殿的人证,便是户部侍郎之女楚瑜君
楚瑜君惶惶不安的走上殿,心里其实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结果一看见阮棠便是脸色大变,……这里怎么会有安定公主!
阮棠拢了一把乌发,漫不经心:“楚姑娘,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楚瑜君脸色煞白,已经意识到自己走错路了。她以为公主愚蠢好欺骗,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甚至连她的算计只怕都瞒不过对方。
而她,还坐着攀龙附凤的梦,结果将自己和全家搭进去了。
太子声音淡淡,却威严的不容反抗:“楚瑜君,账本是你给出来的,便说说这账本你是从何得知?”
楚瑜君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要么将自己重生的身份说出来,要么就按照之前的说法拉父亲下水,她闭了闭眼,咬牙将之前那套说辞又讲了一遍。
户部侍郎那眼神,简直要将亲闺女生吞活剥,遇到这么一个坑爹的女儿,也是造孽。
不过阮棠没有给他们过多反应的时间,紧接着一项又一项的证据呈上来,直接便钉死了户部尚书的罪。
末了,她扬头看向曲来疏,语气张狂而挑衅:“太傅,您说应当如何处理?”
户部尚书抖似筛糠,连连告饶:“饶命!陛下饶命!太傅饶命!公主…公主饶命啊!”
这便是口不择言了。
曲来疏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后者双眼明亮而放肆,红唇翘起,嚣张的小模样,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儿,仿佛一爪子挠在他的身上,分外得意。
他一脚踹开户部尚书,抬手向皇帝行礼,声音清朗淡然不紧不慢:“陛下,户部尚书徇私枉法贪污腐败极为严重,罪不容赦,请陛下下旨。”
曲来疏这一句话,代表着以安定公主为首的皇族,在争权参政方面第一次取得胜利。
这个信号,足以令朝野震荡。
老贪官倒下,面如死灰。
老皇帝翘了翘唇,似乎很乐意看到太傅吃瘪,却又不好表露出来,他咳嗽一声,严肃下旨。
就在这时,阮棠再一次站出来:“启禀父皇,户部尚书的确罪不可赦,但儿臣想向父皇讨一道旨意。”
老皇帝看了一眼嫡亲的女儿,眨眨眼,带上几分鼓励的笑意:“安定立了大功,的确应当重赏,想要什么你说。”
“一切罪过为户部尚书一人所为,罪不及家人,儿臣想请父皇赦免其亲属女眷。”
众人一怔,万万没想到公主会提此要求,不为自己,竟是为的罪臣亲属。
有人暗中讥讽果然是女人,心慈手软不足为虑,亦有人若有所思,这样的公主若是参政,对国家未必是一件坏事。
老皇帝也很惊讶,连忙问:“只是这样?安定你就没有别的要求了?”
曲来疏神情古怪,小公主张牙舞爪的样子,可不是这么舍己为人的性格。
果然就听阮棠理直气壮的说:“当然不是,儿臣立了这么大功,怎么可能只提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
老皇帝:“……”还挺理直气壮。
曲来疏:“……”我就知道。
太子:“……”算了,习惯了。
众臣满脸呆滞,还能这样?
“那你想要什么,一并说来。”
阮棠抬眼,直奔主题:“父皇,儿臣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告诉这全天下人女子亦可巾帼不让须眉,可以,请父皇重用儿臣!”
众臣:!!!!!
公主你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干政啊!!!
刚刚消停的众臣又闹起来,你就是老一套的女子不得干政,没有人再敢说什么牝鸡司晨,生怕被她抓住话柄然后落得和尚书一样的下场。
少数的不同意见也被淹没在反对声中。
结果这一次,太子竟出言驳斥了所有不同的意见,一力维护安定公主,显然打定主意要助她参政。
众臣急得团团转。
老皇帝却半点不着急,而且意有所动。
阮棠的目光四下扫过,刚吃过亏的众臣纷纷避让,一时半会儿竟不敢再说话。
她看向曲来疏,故意问:“太傅怎么看?”
当然是不行!!
众臣心里咆哮。
曲来疏挑了挑眉,一脸漫然,笑yinyin的道:“就如公主所言,您是天子之女身份尊贵,想要参政事无不可,不过……”
他轻笑一声,语气诚恳却蕴含警告的危险之意:“朝堂大事可不是过家家,公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