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也不知皇后娘娘是否会心中不快。
阙氏这次却料错了。
谢明曦微笑着允诺:“父亲是礼部尚书,早该上奏折为祖母请封诰命了。祖母回府等着好消息便是。”
阙氏:“……”
阙氏有些错愕地抬头,迅速看了谢明曦一眼。
当然,以阙氏的眼力,根本窥不出谢明曦的真实情绪就是了。
徐氏眉开眼笑地起身谢恩。
谢明曦伸手,虚虚扶了徐氏一把,含笑道:“这是祖母应得的。”
徐氏今日的举动,值得二品诰命夫人的回报!
……
半个时辰后,徐氏婆媳一起乘坐马车回了谢府。
阙氏搀扶着徐氏进了谢府,压低的声音里遮掩不住激动过度的亢奋:“婆婆真得要做诰命夫人了吗?”
徐氏洋洋自得地挺直胸膛:“那是当然。刚才皇后娘娘亲口应了我,这还有假?”
然后,语重心长地教导儿媳:“做人最忌讳的就是墙头草。选定了哪一边,就要坚定不移地站在哪一边。”
“我们住进谢家这么多年,谁对我们最好?谁处处为我们着想?是谁提携兰娘元舟元蔚?”
“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靠着娘娘得来的。所以,我们就要全心全意站在娘娘这一边。凡事都从娘娘的角度考虑,说话行事都照着这个准则,准保没错!”
“你瞧瞧,我这回的举动看似冒失,其实没性命大碍。又博了娘娘欢心。我很快就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
“兰娘嫁了个好夫婿,元舟以后跟着皇上当差,少不得锦绣前程。元蔚读书用功刻苦,日后考个功名,还愁没官做?”
“抱紧娘娘这棵大树,我们日后都有好日子过。”
阙氏觉得婆婆说的都是金玉良言,连连点头。
又过一个时辰,谢钧也回了府。
谢钧春风得意,今日不免多饮了几杯。见了徐氏,难得笑容满面:“母亲今日在椒房殿里说得好做得好!”
谢钧胆子不大,眼光却十分Jing准。
这等时候,谢家必须和皇后娘娘一条心。哪怕正面开罪俞太后,也不能畏怯后缩。徐氏今日大闹椒房殿,令俞太后大失颜面。就是给皇后娘娘出气长脸了。
宫中消息传播何等迅疾,宫宴还没结束,天子便收到了消息。之后,嘴角一直扬着。谢钧看在眼底,心里一颗石头也落了地。
回府后,谢钧见了徐氏,便如见了亲娘一般。
徐氏心中自得,口中假模假样的自谦几句,顺便提了一嘴:“皇后娘娘说了,我在一堆诰命夫人里没什么底气说话。让你上奏折为我请封诰命!”
谢钧立刻笑道:“是儿子的疏忽!早就该上这封奏折了!”
徐氏咧嘴笑了起来。
她当然没那么悍不畏死。在椒房殿里闹腾的时候,她的腿一个劲地发抖。被俞太后瞪那一眼,她更是双腿发软,差点当场出丑。
好在回报丰厚!
她冒死一回也值得了!
……
此时,盛鸿也已回了福临宫。
没等谢明曦张口说话,盛鸿便已趁着几分酒兴凑了过来,身手揽住谢明曦的纤腰,低声笑道:“明曦,你穿着这身皇后礼服,真是好看。”
谢明曦抿唇轻笑。
是啊!她穿着这身正红色的宫装真好看。
前世她只能穿银红樱红,从未穿过正红。直至今时今日,她才有资格穿了这一身华贵的凤服,和身着龙袍的盛鸿并肩。
盛鸿热烘烘的气息在敏感的耳侧吹拂:“明曦,我们到床榻上去。今晚别脱衣服,就穿着凤服。今天早上我见到你穿红色凤服的刹那,我就想这样了……诶哟!疼!轻一点!”
谢明曦面不改色地拧了盛鸿一记。
盛鸿很配合地呼痛,却如牛皮糖一般粘在谢明曦的身上,怎么也推不开。
谢明曦好气又好笑,低声嗔责:“别胡闹!这是特意赶制出来的凤服。怎么能胡乱糟践!”
盛鸿从善如流地退让一步:“好,那就脱了。”
谢明曦:“……”
一个时辰后,神情餍足的天子总算消停了,揽着皇后的肩膀,低声笑道:“真没想到,你祖母今日会大闹椒房殿!母后今日颜面全无,偏又发作不得,真是大快人心。”
谢明曦慵懒地躺在盛鸿怀中,随口笑道:“我也没料到祖母有这等胆量!”
想到俞太后僵硬又愤怒的脸孔,谢明曦又是一声轻笑:“今日母后吃了一回大闷亏,不知何等恼怒!今晚怕是无法安然入睡了。”
盛鸿笑道:“祖母挺身为你撑腰,我这个天子,也得有所嘉奖。”
“这倒不难。父亲上奏折为祖母请封诰命,你准了就是。只此一桩,足够祖母高兴了。”
忙碌了一天,刚才又折腾得筋疲力竭。谢明曦的头脑却意外的清醒,并无睡意。笑着说了下去:“盛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