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赵娥,无关配不配。”
他面上神色坚定,双眸目光清明,赵全也是个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赵全深深地叹了口气,叮嘱孟桢道:“你的心意,我清楚了。赵娥那边,回头我跟她说。你,你以后远着她些。”
孟桢闻言默了默,心道,他几时又曾跟赵娥亲近过?
只是他不好反驳赵全,自点头应下。
赵娥手脚利落,很快就炒好了一小桌的菜,色香味俱全。孟桢和赵全一边喝酒一边侃谈,赵娥躲在一旁盯着孟桢看了会儿,又回到厨房把赵全昨天买回来的猪rou洗干净,重新炒了一盘竹笋小炒rou。
结果赵全一看到,顿时不乐意了,“猪rou不是说好了给我做猪rou白菜饺子的么,怎么就给炒了?”
他满脸通红,目光迷离,显然有些醉了。
赵娥偷掀眼帘,看了边上脸色未变的孟桢一眼,轻抿唇角,对自家老爹道,“做饺子馅用不完那么多猪rou,厨房里还有呢。”说完,又朝孟桢笑笑,“孟大哥你尝尝,看我的手艺好不好?”
孟桢没有动筷子,淡淡道,“我不吃笋子。”
“……哦。”
吃完饭,孟桢没有在赵家逗留,辞了赵全后就准备离开。然而他还没走到赵家门口的柳
她似乎刚刚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水,站在孟桢的面前,她摸了摸耳朵,半仰头道:“孟大哥,听说七夕那天夜里城里有花灯会,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孟桢摇了摇头,“不了,那天我有事。”
“欸?”赵娥翕了翕唇,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声音。赵娥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孟桢就已经走远了。
赵娥跺了跺脚,不好意思再追上去了。
——
“外祖母,七夕是什么?”
“七夕啊……从前天上的织女偷偷下凡嫁给了牛郎,被王母娘娘发现了。织女被抓回天上的时候,牛郎挑着儿女在后面追,王母娘娘就用仙簪划了一道天河,把织女和牛郎分隔在天河两岸。后来,王母娘娘法外开恩,特许他们每年七月初七的时候在鹊桥相会。这呀,就是七夕的由来了。”
温和慈爱的声音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轻唤声。
绣着兰花的鹅黄帐帘被轻轻地挑开,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庞。林婉宜轻揉了下眼角,淡淡的红晕在桃花眼周围晕染开,平添几许柔媚。
“莲枝?”看了一眼床前的人,林婉宜又把视线投向半开的窗户,见外面天色大亮,不由微微赧然,“现在什么时辰了?”
莲枝轻笑着回道,“卯时末,快到辰时了。”见林婉宜起身,她忙上前伺候,边继续说道,“回来这么多日子,难得见姑娘睡得这样好。”
夜里的确好眠,还梦到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
想起梦中事,林婉宜的脸上露出了柔柔的笑意。
更衣,梳洗,对着菱花镜,林婉宜把一支白玉雕成的兰花簪轻轻插入如云青丝间,正侧首打量着,就见一旁的莲枝屈膝福了一礼。
莲枝笑yinyin的,“祝姑娘福泽绵顺,芳辰惠安。”
七月初七,恰是林婉宜的生辰。
而今天不仅是她的生辰,还是她及笄的日子。
及笄礼是由小宋氏Cao办的,从宾客礼赞到绾髻垂训,处处思虑周详。小半天折腾下来,林婉宜的一张小脸粉扑扑的,就好像那三月的桃花一样。
及笄礼结束后,林卓替林修儒传话,让林婉宜往前院去。
前院分东西厢房和正屋,西厢房是林婉宜的亲娘宋氏生前住的地方,东厢房是小宋氏的屋子,正中的一间大厢房住的则是林修儒。
在林婉宜的记忆里,林修儒的屋子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一间书房。屋子里三面设着书架,架上书籍涵括天文地理,经史子集和诗词歌赋等等,是名副其实的浩如烟海。
屋里书案前,林修儒低头提笔,似乎在写着什么,很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人。
跟在林婉宜身后进屋的林卓见状,咳嗽一声,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爹,人来了。”
林修儒笔下一顿,望过来,面上笑意浮现,慈和得紧:“浓浓,你过来看看爹这幅字写得怎么样?”
林婉宜应了声,走过去,只见纸上写着两句诗:
“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
笔力遒劲,横折撇捺之间可见傲然风骨。
林婉宜轻轻地念了一遍,注意到左下角的落款题字,她眉眼一弯,歪着头看向林修儒,问道:“这是爹爹送与女儿的生辰礼?”
林修儒含笑点头。
林婉宜的嘴角溢出浅浅的笑容,“谢谢爹爹,女儿很喜欢,也会牢记爹爹的教诲。”
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诗是前朝古人所写,把春风中不轻易吐蕊的海棠和争相绽放的桃李放在一处作比,赞美海棠的低调内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