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我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如何能怪你?”
他越是这样,宓琬便越觉得自己曾经太过冲动,若是当初自己对他的信任能多一点,便不至于到如今。
她垂着眸没接话,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郭英垂眸瞅了她一眼,似猜到了她的心思,“我想娶你,并不是让你受委屈的。若当时我醒着,大抵也是带你一起离开将军府。要说若有什么不同,大抵是一离开,便会拉着你去拜堂成亲,我可是让那两个铁匠和全平城的人都见证过我对你的心意的,非你不娶。”
宓琬掐他的腰,一如既往地掐不到rou,她却仿佛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般:“你就不能让我多伤感一会儿?才酝酿出来的情绪……”
说完,她自己绷不住,先笑了。
郭英吐出一口气,也跟着扬起了唇。真喜欢看着她一直无忧无虑地笑。
……*……
留吁部族和潞氏部族的人相继到了王庭。
卓都看到王庭里一如往常的平静祥和,似乎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不由得诧异。却将情绪控制得很好,没有表露出来。
潞垯被潞兹扶下马车,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拒绝潞兹继续扶着他,便一摇一摇地走进王庭。
潞兹担心地紧跟在他身后,好似生怕潞垯突然摔倒一般。
卓都落后几步,对着他们的背影低声冷笑,“果然是强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
拜火节的前一天,为白鹿阏氏送胭脂的人到了王庭。香雪朝那里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当先的熟悉人影,见那人转头朝她所在的方向看过来,吓得香雪立时转身低念几句“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身边在与她一同要去浆洗衣服的侍女被她撞得一歪,手里的木盆都掉了下来,里面的衣服被摔出,“你怎么了?”
香雪忙蹲下,垂着头将衣服捡回盆里,“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起公主还有几件衣服让我拿去洗的,我忘了,怕公主责罚,所以慌了神。”
那人见她当真是很害怕的样子,便不打算和她计较了,“朝暹公主是王庭里最好说话的公主了,也会罚人吗?听说,西罗以前得罪了公主,最后,公主也没罚她。”
怨不得她有这样的观点,雅珠严厉,明珠寡言,宝珠骄纵,宓琬却是一直带着笑的,看起来便温柔亲和。再加上西罗当初做错了事,吓得哭得死去活来,她也是亲眼见过的,可没过几天,就和没事人一般,继续在宓琬的帐篷里伺候,私下里打听,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这就让他们这些同样为奴婢的人羡慕了。
香雪现在觉得脑袋里都是热的,没想那么多,直接接话道:“公主不需要发脾气,只要有人让她不高兴了,自然会受到惩罚。”
她的意思是有郭英在宓琬身边,根本就见不得宓琬受委屈,而且乌尔扎和巴里,也是极疼宓琬的,那侍女却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不过香雪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将那盆衣服递给对方之后,就抱着自己的盆低着头快速离开。
司空复看到了香雪的右边侧脸,她的右边鼻翼与面颊的相连处有一点rou痣,他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没能看清楚她的面容,便见她急匆匆地离开。
他想了想,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大抵只是自己一来便看到她毛手毛脚的样子而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吧。
这时候,已经有白鹿阏氏身边的侍从来给他引路,“世子这边请,阏氏已经等您多时了。”
司空复微微颔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即便没有人引路,他也能分毫不差地找到白鹿阏氏的帐篷。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的二十来岁的女子。见他前行,紧跟其后,生怕被落下一般。
……*……
香雪抱着木盆跑回去,在宓琬的帐外,又撞到了郭英。
她不敢抬头看郭英,直接跪倒在地告饶。
宓琬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帘查看。
“发生什么事了?你平日里,不是这么毛躁的。”
郭英虽然脸色不好看,却没有要和香雪计较的意思,而是对宓琬道:“我有话和你说。”
宓琬看了他们一眼,“都进来吧。”
香雪顾不得摔在一旁的木盆,进帐就说,“主子,不得了了,世子来了。”
宓琬“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什么世子?”
郭英的眉头微微向眉心聚着,“我要和你说的,也是这件事。司空复来了,刚进王庭。”
宓琬“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讶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郭英:“送胭脂。”
宓琬:“……”
香雪已经急了,“不论如何,主子这几天都不要出去,莫叫他见着了你。我回头去打听打听他会在王庭待多久。”若叫人知道,宓琬曾经查司空复的如夫人,要出大事的!
后面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