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是司空复的堂妹,只能假称是他的婢女,再以能做上好的胭脂为由送给白鹿阏氏,便能名正言顺地将她留在白鹿阏氏身边了。白鹿阏氏也能以她会做上好的胭脂为由对她照看,宠爱,为她寻找一个足够优秀的人共度一生。
如今,自己的计划被毁得一干二净,白鹿阏氏气得狠不得给宓珠两个巴掌。但一想到这事与宓琬有关,又自然而然地将气转到了宓琬身上。
最要紧的是,眼下除掉宓琬的计划不能告吹,她虽不愿,却只能应下,“等我忙完这几日,便让他们离去。毕竟是常来给我送东西的人,总不好用几句话打发的。”
乌尔扎觉得只让婢仆去传句话便可,但偏脸看到白鹿阏氏发白的小脸,觉得她这些日子为拜火节Cao劳,确实辛苦了,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在他们身后的昭和阏氏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推了推身侧的渠宁阏氏,向她使了个眼色。可如今的渠宁阏氏仿若未觉一般,优雅淡然地做着自己此时该做的事,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渠宁阏氏停在乌尔扎右侧,目光扫过台下的子民,还有在一众子民面前的几位王子,她看到了她的儿子铁木图,突然觉得,她的儿子如今看起来让人觉得可靠,自豪感油然而生。
昭和阏氏看到她这般,五官微微扭曲,更可气的是,乌尔扎偏脸看到了渠宁阏氏,一手拉着白鹿,一手拉着渠宁,将她们的手高高举起。而她自己,则只能站在渠宁阏氏身侧做个陪衬。
正气着,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偏脸看去,渠宁阏氏神色如常,只是在乌尔扎将她的手握住举起的时候,她亦将握住了昭和阏氏的手,高举过头。
昭和阏氏愣了愣,面上的神色缓缓平静下来。
乌尔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渠宁阏氏的举动,诧异了一下,面上却多了连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的笑容。
……*……
宓琬与郭英站在王庭外的高地上,将王庭里的一切都收在眼中。
宓琬甩了甩郭英的手臂,“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若是有人对王庭有歹意,在这里长期观察着,自然就能将王庭时原一切都收入眼中了!”
这里是一个必然要被重视的地方。
郭英轻笑了一声,“一年前,到这里来寻你的时候,大哥时常会派人来叫我回去,我便会来这里见他们,既可以和他们说事,又可以将整个王庭都收在眼中,我时常会想,找不到你,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我来了,便躲着不见我。甚至会想,是不是我离开了王庭,你就会出现。可惜,我在这里等了几个月,也没看到你的身影。最后因为北狄散部sao扰边境,西戎犯境,我才回去。那个时候啊……阿琬,我真的以为我一辈子都要见不到你了。”
宓琬偏脸看向他,热闹的王庭成了背影,“所以,你就开始买醉?”
“嗯?”郭英诧异了一下,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按着额头笑道,“算是吧。那天是宓棣的生辰,他们联合起来,想把我灌醉给我安排……”
说到这里,他卡住了。
“安排什么?”
宓琬正听得认真呢,冷不丁没了下文,她很不满意。
郭英却是打着哈哈不肯再说了。
宓琬嘴一撅,“我可还记得,你与宓珠之间的婚约。看你的神色,不似假的。不行!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要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她说着,当真叫上山竹就准备走。
郭英抱住她,“别别别,你答应我不生气,不翻脸,我就把事情都告诉你。”
“爱说不说。”什么都得她来追着问,讲条件才说,她还不乐意听了,“还没嫁给你就这样了,真的嫁给你了,你会瞒我的更多。郭文渊,你真的变了!”
“我不说,是因为怕你生气……其实都是误会,事情也都解决了……”
“呵呵,那你别说啊。”宓琬拍着他的手臂,“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山竹难得跟着他们出来一趟,可是因为长得太大,只能自己在一边玩,听到宓琬的呼唤,开心地蹿了过来,却见粑粑和麻麻抱在一起,那样子有点奇怪……
它停在两人的身边,歪着脸,睁大一双圆眼认真地看着。它是靠近呢?还是不靠近呢?
“……”郭英微一顿,“宓珠是冒名顶替了你。”这个时候,真要听她的话不说,那就完了……
“你说什么?”宓琬的手顿住,偏转脸过去。
隐约想到了什么,呵笑起来,“他们还真是……”她猜到了个中必然有什么隐情,却猜不到是这样的缘由。一次两次的,都是用顶替的法子。
郭英将那些事情都托盘而出,强调:“宓棣只是以为我好男风,想找几个女人来让我扭转我名声,我发誓,我可是一个也没碰过。至于宓珠,我更是不曾搭理过的。他们敢骗我母亲,我母亲自然不会轻饶他们,想必已经让他们受到了教训,否则,司空复不至于把宓珠带到北狄来认亲。”
宓琬哑然。她自知道的,他每次喝醉,最后祸害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