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糟糕的姿势,让荼毘忍不住脑补了一番。
星野铃心无旁骛地挤着药膏,涂在他腹部的伤口上,再用带着体温的指尖轻轻推开那些药膏,细心地涂抹。
“呐,我好像要有生理反应了。”
星野铃指尖顿了两秒,狠狠地在伤口上一抠,疼得荼毘直吸气:“不是你说喜欢我更坏一点的吗?”
星野铃手指继续用力:“你是想变成女人吗?”
荼毘“噫”了一声,立马改口:“生理反应就是,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星野铃收起药膏,岔开话题:“我马上要去雄英上学了。”
荼毘歪着头看她:“想当英雄?”
“混个毕业文凭而已,我准备直接申请去读高三,一年内搞定。”
“哦。”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荼毘没什么表情地继续看电视,电视机里两只狮子正在交.配,星野铃看着有点尴尬,不知道为什么荼毘总是在看动物交.配的节目。
话说为什么新年还会播出这种节目?
“轰,灯矢。”
她尝试着叫出这个名字,然后侧过脸去看荼毘的反应。
她看到他的表情一片死寂,漆黑的头发,冰冷的眼睛,还有坐在黑暗的Yin影里慢慢渗透的孤寂和冷漠。
许久,才听到他的轻笑。
“要不是住着以你名义租下的房子,我现在就能干掉你。”
“轰灯矢。”
荼毘不笑了。
“别叫了。”
“轰灯矢。”
“闭嘴!”
星野铃又问:“你这个样子是安德瓦造成的吧,轰家人是不是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荼毘冷冷地看着她,眼角又渗出了血。
“我见到你妈妈了,她病情恢复的还不错,我还把头给她摸了。”
“那我谢谢你啊。”
荼毘突然伸手将星野铃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死死地箍住,另一只手在她的脑袋上揉着,“不如让我也摸一摸。”
“住手,发型乱了。”
“你头发太长了,剪个短头发多好,就像……冬美那样,梳也很好梳。”
荼毘想到今天在大街上还袭击了轰冬美,他曾经说要保护的妹妹,就有点想笑,笑着笑着,心里开始难受。
……这样狼狈,到底算什么呢。
“那个,”星野铃仍然被荼毘箍在胸前,这个体·位让她很不舒服,“轰夏雄记得你,他当我是傻子,说话不避着我,他说他每年都会去你的墓碑前献花,他发誓再也不说你长得矮小,轰冬美也收着你的照片,她每天都会去打扫一遍你的房间,小时候你弄坏了你偶像给你签名的篮球,他们已经给你修好了——”
她感觉勒在自己脖颈间的那只手的力气越来越大,有种要把她勒死的感觉。
“你流浪那么多年,我却找不到你犯罪的记录,只有在斯坦因先生出现后,你才加入了敌联盟,只有针对安德瓦的事件,你才开始杀人。”星野铃顿了顿,说,“你想杀安德瓦,我不会拦你,但作为朋友,我请你做好准备再去,别轻易送命……”
荼毘缓缓松开手,点了点头:“他不死,我可舍不得死。哪怕是先下了地狱,我也会爬上来拖他下去。”
对轰炎司的恨意,已经超过了他心里的一切。
当年从绝望的火海里挣扎着醒来时,他已经被轰家遗忘了。
或者说是被世界上所有人遗忘了。
法律承认的那个轰灯矢,已经死亡了。
他不再拥有名字,没有梦想,没有未来,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容身之处,也没有钱。
除了满腔的恨意,他一无所有。
星野铃经常吓唬他,要是他再对她说sao话,就赶他去睡下水道。
她不知道的是,他真的睡过,不止下水道,大树上,桥洞里,但凡世界上能容纳他的无人之地,他都睡过。
他也不敢去医院看自己的妈妈。
他这副破烂不堪的身体,吓到过很多人,她身体不好,胆子又小,他怕把她吓得Jing神更加错乱。
至于轰冬美、轰夏雄,他从小保护的弟弟妹妹,他也只能感慨没有缘分。
最讨厌的还是轰焦冻,即使被轰炎司那样虐待着长大,居然也考进轰炎司念过的雄英,以成为轰炎司那样的英雄为目标而努力着。
这小子骨子里是欠虐的吧!
垃圾!
英雄什么的,真是虚伪至极的玩意啊。
谁知道他们顶着伟大的光环,在为保护外人做着伟大贡献的同时,到底对家里人做了什么事啊。
对家庭从未尽责的英雄,有什么资格被称之为英雄呢?
“这就对了,做坏人要有这样的魄力。像黑雾那样就能小心驶得万年船。”星野铃拍拍他的肩膀,摆出语重心长的长辈姿态,“小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