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家中子弟如今都一心读书上进,绝不会有刻薄庶子的事情,伤了姑父的清誉。”
“如此甚好。”赵甲仁满意地捋捋胡子:“行了,都坐车回吧,!明日家中设宴为你们几个接风洗尘。”
众人各自上车上马,没走多远要同林尚杰分道了,真兰扒着车窗叮嘱道:“明日你可早些来我家啊,多日不见,我大哥哥一定想表哥想得紧,等不及要同表哥yin诗作赋呢。”
真珠见她放下帘子,忍不住取笑道:“拉倒吧,哪里是大哥哥多日不见十分想念,分明是大姐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真兰被真珠说得脸红,拧着她的胳膊道:“死丫头,胡说什么,我还没问你呢,原先你说要在宫门口等着爹娘,怎的又说不等了,一会儿一个主意。”
真珠叹气道:“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我这是因势利导灵机应变啊,原以为皇城门口肯定车水马龙门庭若市,谁知道没有几辆,我们这又是车又是马的,这要满满当当得一堆车驾停在宫门外也太扎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啥事了呢。再说了,爹爹如今是礼部尚书,管的事儿都是跟礼有关的,既然爹爹都让咱先回去了,说明回去才不会失礼,那咱们还在那儿杵着干什么,你一路谈情说爱的当然不累,我可都快累散架了。”
把真兰气得又来拧她:“你这死丫头,整日里胡说,我非要撕烂你的嘴不可。”
真珠左躲右闪:“我说姐姐,别人谈个恋爱都是变得更美了更有风情了,你可倒好,一天到晚要来撕妹妹的嘴,好端端的大家闺秀怎么变成泼妇了。你要是真把我的嘴撕烂了,我不能吃饭了,日后就没人请你吃酒了。姐姐快瞧瞧,前面到真味居了,我在京郊驿馆的时候听说他家从里到外重新装潢了,还从南边新请了大厨来做南菜,南菜多是甜口,京城的贵妇小姐们都来捧场呢。原本妹妹我还打算请你来胡吃海喝一顿儿,你这样我可不请了啊。”
外头妙菱听见了,急急得道:“小姐,下馆子别忘了带上我啊。”
“竟真有这么好吃?”真兰停了手,睁大了眼睛。
真珠坐正了整整衣衫:“我骗你干嘛,能骗来啥?”
她将车帘儿掀开一条缝,向外望去,真兰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前面就是京城人称一绝的真味居,三层高的楼阁鹤立鸡群,飞檐上吊着铜铃铛,描金绘彩的廊柱,走廊上的美人靠上八成是刷了清漆,带着柔腻的光泽。
两个人一直盯着这座楼阁,真珠忍不住啧啧称赞:“看看这个饭馆儿,光看着这个花里胡哨的外墙我就觉得他家好吃。”
妙菱小声笑道:“二小姐还有这本事,您是来吃墙的还是来吃饭的。”
真珠驳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啥,这叫卖相。”
真兰一直盯着那真味居看,马车已然驶过来了,她仍然扭着头看着,把真珠奇道;“你瞅啥呢?”
真兰一把将真珠推到窗前,指着真味居三楼侧面走廊道:“你瞧那个人,是不是咱家先生,我看旁边美人靠上还坐着位小姐,也不知是谁家的。”
真珠抬头望去,一个身型颀长的男子,背手而立,边上美人靠上确实坐着一位衣料上好的小姐,看坐姿很是端庄,且有丫鬟陪侍在侧,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
此时,马车已经走的远了,只能看到侧影,但是,对真珠来说足够了,倘若这人是你在意的,哪怕听到脚步声你也知道是他,何况见到了身影。
真珠回身坐正了,面无表情,她心情有些乱,有那么几秒钟,感觉脑子都是空的,蒙沌一片。但是片刻之后她甩了甩头回过神来,不要胡思乱想,自己与他,当初本就无事,现在亦是无事。
真兰也坐回来,脸上的神色有些莫名,愣了半晌开口道:“本来父亲觉得这位常先生龙章凤姿,是个人中俊杰,还想着把我配给他。如今看来父亲眼光果然好,他确实是个上进的,听说是开国首位三元及第呢,在岳城二表哥带我出去吃茶的时候,说书的都恨不得把他吹上天去。”
真珠轻轻地看了真兰一眼,平静道:“姐姐如今和二表哥一起,难道还有遗憾不成。”
真兰满脸娇羞道:“二表哥对我千依百顺,一个女子能遇上这样一个男子,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辈子我也要日日佛前三炷香,祈愿来生还能再与二表哥相遇。”
这一番话rou麻得,听得真珠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疑惑道:“既然如此称心如意,那姐姐还想说什么?”
真兰道:“就是同你闲话两句,咱们爹爹不愧是做了多年吏部侍郎,看人才的眼光那真是一等一的好。可惜选女婿不是选官,常先生千好万好,就是太穷了,如果再娶我这样一个没什么嫁妆的庶女,八成要苦个十几年才能置办出家业来,到时候贫贱夫妻百事哀,日子哪能过出头。”
她说完惊觉失言,赶忙解释道:“母亲慈祥,自小对家中孩子都是疼爱备至的。我就是觉得后怕惶恐,原以为常先生温顺恭良,样样都好只是家底太薄了而已;现在看他飞黄腾达几天就有了高门女伴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