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怀里,落地后连滚几圈才停了下来。
邵恪之躺在地上,漪宁俯爬在他的胸膛,两人贴得很近,她甚至能清楚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你怎么样,摔着了不曾?”他着急地坐起身来,拉过她的胳膊四处看着,十分担心的样子。
方才他把她保护得严实,自然是一点儿伤也没有的,如今见他着急,她慌忙摇头:“我没事,邵哥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他只顾着保护她了,自己肯定摔得不轻。
邵恪之却只笑笑:“我也无碍。”
那边马儿的嘶鸣声还在继续,前蹄看上去似乎不敢着地的样子,最后直接侧倒在地上不肯起来了。漪宁觉得不大对劲,问道:“马儿这是怎么了?”
邵恪之仔细看着,缓缓起身走过去:“看上去应当是前蹄被什么给伤着了。”说着,已蹲在马蹄前仔细检查,当真见马儿的左前蹄上此时流着血,不知被什么利器给扎到了,伤口瞧上去不浅。
漪宁有些骇然,忙跑过去检查着方才马儿突然嘶鸣的地方,赫然一惊:“哎呀,这地上怎么埋了颗钉子?”
邵恪之撕扯下身上的碎布帮马儿包扎,闻声忙起身过去看,果真见地面上埋着颗钉子,尖处处朝上,还沾染着些许血迹。
很明显,马儿就是踩了这颗钉子才受得伤。
邵恪之惊疑之下顺着那颗钉子往下扒着土,不料底下似乎有些深,用手怎么也挖不到头的样子,漪宁见了一时好奇便也蹲下来帮忙。
就在这时,后面的狄青、佟迎、赵源三人跟上来了,瞧见他们狄青最先上前来:“郡主怎么了?”
“马儿被钉子踩伤了。”漪宁简单说了句,抬头看到赵源手里的镰刀,忙冲他挥手,“把镰刀拿来。”
赵源应声递了上去。
“郡主,让属下来吧。”狄青说着,□□自己腰间的佩剑。
这剑明显比镰刀好使,漪宁想了想点头:“也好。”说着和邵恪之一起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
狄青弯腰在一旁挖着,其余人则是站在一旁围观。
不多时,下面已经可以瞧见物体了,似乎是块木头,钉子便是在上面钉着的。
再往下挖,发现居然是一个盖子,盖子下面是一个木制盒子。
盖子是反着的,故而钉子的尖锐部分才会朝上。盖子四个角原都是有钉子的,其余三个角上的都被人撬弯了,唯有那个角的钉子是直竖着的。马儿一时不察,这才受了伤。
取开盖子,盒子里放着的却是一本书。
“郡主。”狄青将书取出,递给了漪宁。
漪宁顺势接过,却见那书竟是没有书皮的,打开来看,里面是方方正正的楷体字,约莫小拇指甲盖大小,因为此时天色已晚,根本看不清楚书上写的是什么,入目只知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好似蚊子一般。
“这字真小,不像是大夏之物呢。”漪宁满是疑惑地道了一句。
大夏的书实行的是雕版印刷,即将字反刻在木板上,再在板上刷墨,将白纸附在其上,再拿刷子均匀轻刷纸的背部,如此一番后将白纸取下来,字也就印在上面了。
大夏书坊里出的书怎么着也要比这字要大一倍,这样小的字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狄青检查了那盒子,又道:“这东西应当是前段日子冀州发生地震,这才被埋在了地底下,如今主人怕是难寻了。”
邵恪之道:“既如此,便先带回去吧,前面便是冀州城了,兴许是哪家百姓的,到时候打听打听。”
漪宁闻此点头:“这样也好。”
因为马儿受了伤,人自然是不好骑的,于是一行人便牵着马徒步回城。
等回到府衙时,冀州知府蔡鸣正在外面张望,瞧见他们匆忙迎上前:“郡主和邵大人总算回来了。”
“太后呢?”漪宁急急忙忙往府衙进着,一边问道。
蔡鸣跟在她后面回着话:“太后娘娘到冀州城后郡主还未回来,臣便带她四处看了看,此时刚回来,在房里歇着呢。”
漪宁点了点头,想到自己割麦子把衣服弄脏了,便道:“我先去回房换件衣服,你去告诉太后,说我随后便到。”
蔡鸣应着离开,漪宁则是先回了房。麻溜儿地换好衣物,这才匆忙去找太后。
太后卧房门口守着的侍卫远远看到了漪宁的身影,进去禀报,很快玉嬷嬷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她,漪宁笑着跑了过去:“玉嬷嬷,皇祖母呢?”
“在房里,此时正等着郡主进去呢,太后奔波了一天早就累了,方才奴婢劝她睡下,太后却是不肯,非要等郡主回来不可。”玉嬷嬷给漪宁行了礼,这般回道。
漪宁提起裙摆快步进了屋,太后正在榻几前坐着,单手执头,昏昏欲睡的样子。
“皇祖母!”漪宁跑着过去,一把抱住了太后。
太后刚打了个盹儿,听到漪宁的声音立马便醒了,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