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正好闲来无事。”岑锦玉在岑锦瑶跟前总是十分乖巧听话的样子。
漪宁想到自己和岑锦玉合不来,待在一处也是闹心,便笑道:“我便不去了吧,突然觉得手痒,想回去练字。”
岑锦瑶走山前,低声道:“去吧,先生刚传了书信回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呢。”岑锦瑶与霍行胤已经有了婚约,不过她还一直唤他先生。
听闻此话漪宁的脸色不由变了,霍行胤离开长安已经近两月了,算起来该早到达塞北,不知书信里可会提到那边的战事。
想到这么久邵哥哥没寄书信回来,漪宁也是有些着急的,思索着点了点头:“也好。”
因为陈贵妃故去,菡瑶宫布置的比先前还要素净很多,却干净雅致,另有一番韵味,不过地龙却没烧的很旺,比其他宫殿显得清冷一些。
入内后,岑锦玉便忍不住道:“三姐姐宫里怎么这么凉,可是下头的人侍奉不周?我去禀告皇后娘娘为你做主。”
她说着火急火燎的就要出去,岑锦瑶笑着拉住她:“不必如此生气,我自己喜欢这样的,太暖和了容易困倦,我反倒受不了,如今这般不冷不热的我觉着舒适,况且如此我出出进进的也不会生病不是?”
“真的是这样?”岑锦玉不信,又问了一句。
岑锦瑶叹息一声:“如今父皇为我赐了婚,先生又去往沙场建功立业,底下的人谁敢苛待我,我又骗你作甚?”
岑锦玉想想也的确如此,方才作罢。
岑锦瑶遥她们去榻几前坐着,亲自烹茶给她们喝。岑锦玉瞧见榻几上的一支木簪子,一时好奇拿来细看:“这木簪子好别致,上面的梅花也独具匠心,梅花傲雪,倒是与二姐姐相配。”
说着,岑锦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我记得皇后也有支木簪子,上面是雍容大气的牡丹花,乔德妃似乎也有一支,上面是海棠花,与德妃娘娘温和美丽的气质相配。这是内务府做的吗,如此肯花心思,怎么我就没有?”
想到这个,她心里颇有些不舒服,内务府那帮奴才好大的胆子,这分明便是不把她这个三公主放在眼里嘛。
岑锦瑶在烹茶,闻此看了眼一边拿着本书随意翻阅的漪宁,笑着道:“上次阿宁出宫,回来时带的,我瞧着别致,便时常拿来把玩。”
岑锦玉的脸色顿时变了,目光瞥了眼漪宁,换了个姿势重新做好,小声嘟囔一句:“原来是地摊儿货,怪不得做工有些粗糙呢。”
岑锦瑶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漪宁身上。
漪宁知道二公主这是在给她和岑锦玉和好的机会,其实她也不愿二人在这宫里一直僵持下去,目光扫了眼旁边的佟迎,佟迎会意地上前将一方小匣子递了上去。
其实上次买木簪子时,她有想到岑锦玉的,不过回宫后所有人的都送出去了,唯独岑锦玉的她迟迟没送。
她和岑锦玉自幼不睦,其实也都是些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的,她并未真的放在心上,不过每回岑锦玉见她就刺刺儿的,她也就从不刻意接近,故而这发簪一支由佟迎保管着,原以为都没机会再送出去了。
如今见二姐姐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漪宁想了想将佟迎递来的匣子接过,又放在榻几上推至岑锦玉跟前:“的确是在地摊儿上买的,跟宫里的自不能相比,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这个是给三姐姐留着的,只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又怕三姐姐不待见。就是不知道,今日三姐姐肯不肯手下了。”
她说罢抬眸去看岑锦玉的表情,她眸中Jing光一闪而过,随即又一脸的不悦:“你都回宫几个月了,这时候说送我,也不知是拿什么破玩意儿搪塞我的。”
嘴上这么说,一双手却很实诚地打开了匣子,将里面的木簪取出细看。
做工倒是Jing致,与二姐姐的一般无二,只是……
岑锦玉的脸色突然变了:“萧漪宁,你这分明是瞧不起我,凭什么皇后的是牡丹,德妃的是海棠,二姐姐的是梅花,而我这丑了吧唧的是什么花儿啊,我在宫里从来都没瞧见过。”
岑锦瑶闻此也有些好奇,接过来看了看:“是雏菊,生于山野灌木之间。”她看向漪宁,“此簪何解?”
岑锦玉脸色更难看了,生于山野灌木之间?
见岑锦瑶烹好了茶,漪宁不急不缓地端了茶盅细细品味,随后赞不绝口:“这茶香浓干冽,二姐姐好手艺。”
岑锦玉却急了:“萧漪宁,你还没把话说清楚呢,这簪子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嘲弄我的不成?”
见她把簪子重重摔在榻几上,漪宁接过来随意把玩,面上挂着笑:“这的确是雏菊,她有一种寓意是天真烂漫,故而还有一个俗称,叫幸福花。这种花有人不喜欢,但它在以自己的方式绽放光彩,泰西国的人将其推崇为国花。”
她说着看向岑锦玉:“雏菊有她独特的魅力,不是吗?”
岑锦玉脸色渐渐有了缓和:“你说的,是真的?”
漪宁转着手里的簪子没看她:“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所谓,既然三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