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地位。若是景王得位,魏只需带头服从景王,必然会稳稳保住自己的首辅之位;然而若是太子继承大统,因着太子柔弱的性子,魏更是可以大施拳脚。且相较于景王,太子的确是魏更中意的新帝人选,如此看来此人已立于一种不败之地了。
黄廷如又道:“魏大人此言不错,只是本官听说,这冯公公和卢大人的死因,也并非是中了毒这一条,东厂的苏锦公公奉命查办了此案,还烦请殿下听听这百家之词。”
苏锦便是也要来凑热闹了吗?李归尘垂眸一抿唇角,只是太子爷刚才已经扬手示意他先按兵不动的。
太子他一早就想到了景王现在必然会借着任何机会也想翻身的,然而现在只有这个案子摆在台面上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儿。
正是个好契机。
太子颔首默认了黄廷如的话,而在殿外候了良久的苏锦便小步匆匆地进到了殿里来,一见太子当即便跪下了,行了礼涕泪俱下道:“奴才在殿外边候着,是因为奴才刚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给景王殿下去送饭……见王爷整日以泪洗面,意欲自裁数次都被人拦下来了。殿下啊,只怕是这里面出了什么误会,要挑拨殿下和王爷之间的关系,借您的手除了王爷的……”
魏銮一挑眉,而太子轻叹了口气让他继续说下去。
“昨夜的禅位之礼……那纸假冒的诏书是苏敬忠伙同太常寺卿拿出来的,王爷自然是不信的,这才避让了多次……”
魏銮点了点头,“此事不假,不过你这话未免牵强。”
苏锦装作委屈地缩了缩脖子道:“这话不是奴才说的,苏敬忠和太常寺卿都招了,是冯显意欲偷梁换柱的……奴才要是早知道冯公公让奴才去要御马监的兵符是为了这个,可是打死也不敢从了的。”
都招了?那这苏锦的势力或许可以和张全冉一搏的,李归尘不动声色,便听着黄廷如微怒道:“越说越乱,你且将这事从头到尾给殿下复述一遍,再说旁的。”
太子没说话,便算是又默许了,倒要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陆经历的死,是因为他受了冯显指使,将地方呈上来的关于殿下行程的帖子都拦了下来,造成了您一直没动身的假象……所以后来他才被冯显杀了灭口的。此案并未掩人耳目还有意张扬,更是做成了茅山术的假状,其实是为了让大人们分心到这杀人的形式上。”
黄廷如摇头道:“你可还想得起来,这冯显一早就死了。”
“奴才知道。那日陆经历的尸体被发现后,冯公公便将自己的牙牌给了我,让我去要兵符。奴才只当是张公公病重,便没多想。苏敬忠说,那日晚上他和冯显商讨此事的时候便谈不拢了,苏公公便是将计就计以暗通消息为名将冯显骗到朝阳门杀了,用的手法和陆经历的案子如出一辙。奴才是真不知道干爹竟是这样的人。而后苏敬忠手握冯显的权利代替他主导了这场Yin谋,正是诸位大人们所能见到的。”
冯显自怀中掏出了两份画押好了的供词,还有牙牌和兵符,又恭敬道:“这便是从苏敬忠身上搜出来的。”
太子略扫了一眼那些东西,倒也不怎么动气。若非是他一路上遇到了无数人的截杀,甚至不少人还Cao着一口浓重的西北口音,他便是要信了苏锦这一番貌似有理有据的话。
苏敬忠追随西景王十数年,而苏锦又是苏敬忠的干儿,这事能和景王和苏锦没半点干系?也亏得他说得出口。
魏銮听了这一番话一言不发,而黄廷如一直捋着胡子也没敢轻易吭声。
太子念着西景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弟弟,且其生母乃是昭皇后,不日自己登基之后,无论如何也是要尊她为太后的。若是杀了景王或是贬其为庶民,只怕是如魏首辅所言,倒叫天下人说自己不孝不悌。是以太子自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严惩景王,本来也打算找个由头将景王赶回封地,让他当个富贵王爷永不入京算了。
太子的这一番心思魏銮大抵是猜到了五六分;黄廷如只觉得苏锦的这一番话在外臣百姓看来实在是没什么破绽,只担心殿下信不信;而李归尘的眸色越发深沉复杂,他看太子的表现便知道这件事多半要以苏敬忠意图谋反盖棺定论了,忽然觉得胸中有什么沉闷的东西在时时拍击心房。
因着与陆行有关的全部书稿信函全不可知了,那日冯显去见陆经历所为何事的确是没有人能知道的。冯显和陆经历赴死不惧,苏锦假造了冯显的牙牌……这些推断甚至都不如苏锦拿出来的那两份胡说八道的供词来得有用。
此案中陆经历和冯显的死看起来太像是西景王造成的,他要堵住太子和京城的联络,还要除掉太子-党最为强大的靠山。
太子又怎么会在这箭在弦上之时自断臂膀呢?
然而除掉此二人的想法,似乎早在之前便有了,所以才有丹药这么一档子事。
因为单单一颗丹药直接吃下去其实是不能让人生出红斑来,但要搭配一件东西就可以了——酒。这也就是圣上天天服食丹药仍只出现了一点点血斑的原因。
若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