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护卫身旁,正打得起劲的护卫停下动作面面相觑,白棋神手,其中一个很自然地将刑棒递给他。</p>
<p> 郭尉讽刺道:“今时今日,能劳白大人亲自动手,是郭尉的荣幸。”</p>
<p> 白棋掂了掂手中的刑棒,面无表情道:“有这个闲工夫,郭公子不妨咬紧牙关。”他从不手下留情。</p>
<p> 郭尉咬牙切齿:“两年前,追杀那些官兵的人是你?”</p>
<p> 刑棒狠狠地砸在腰上,五脏六腑似拧在了一处,口腔一甜,郭尉吐了口血。他艰难侧首,惊觉玉竹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p>
<p> 白棋并没有回话,一心挥刑棍,刑棍所落之处俱让人剧痛,却不会致命。白雅哪里知道其中的玄机,只知道那棍子似打在了她心上,她早已将郭尉视为兄长,他也确实是她表兄。</p>
<p> 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攥着他的衣领,哀声道:“你让他住手!你让他住手!”以白棋的力道,郭尉会被打死的!</p>
<p> 萧瑾谦不为所动。他当了她三年的兄长,爱上她却只花了一年不到的功夫。这两年,她与郭尉如影如随,又是郭尉带走的她,他早就存了惩治郭尉的心思。</p>
<p> 毕竟,郭尉不是没动过心思。某种意义上,郭尉与他之于她的存在出奇地相似。她该庆幸郭尉现心中之人不是她,不然他不会手下留情。</p>
<p> 闷哼声从牙关泄出,玉竹已经昏过去了,显然是郭尉的,白雅不忍直视,将脸狠狠地埋进他怀里,泣不成声:“萧瑾谦…萧瑾谦…求你……求你让白棋住手!让他住手!”</p>
<p> 她总算学会服软了,萧瑾谦心叹,叹后神色依旧不霁,她为的是旁人,却不是他。</p>
<p> 白雅的失态让尚老爷神色带疑,两人之间的互动怪异极了,像认识了许久的人,最重要的是景公子的神色,不似看戏倒似惩戒,Yin冷得很。</p>
<p> “大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还不放开景公子!”自己的所有物被占着,尚小姐憋屈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暴跳如雷。</p>
<p> “闭嘴!”尚老爷厉声呵斥,他才窥得半点其中的奥秘。</p>
<p> “萧瑾谦,放了她们!我跟你回去!好不好……”郭尉的闷哼声越发难掩,若不是痛极,他不会出声。他与玉竹并未与自己说什么,想必她们都知道了。事隔两年,她们在入城的第一天就被逮住了。此时,她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无比懊悔。</p>
<p> 眼看三人终于晕过去了,萧瑾谦淡声道:“住手!”然后从怀里掏出帕子为白雅拭泪,眼泪鼻涕胭脂糊了一脸,他也不嫌弃,反而蹭着那愈显娇嫩脸颊轻声道:“你可知,你刚刚错在何处?”</p>
<p> 抽泣声一下一下的,白雅的嗓子哑得厉害,似激动过头了,只呆呆地看着他,眼中并无焦距。他不满,掐着她的下颚隐隐用力。</p>
<p> “你最先求救的应是我,而非白棋。”无论是困险还是救助,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应该也只能是他。</p>
<p> 距离较近的尚书豪脸色剧变,什么白棋?尚书豪的脑海突然掠过一个人,细细的眼睛瞪得老大,当今身边的带刀侍卫不就叫白棋吗?听闻此人手段狠辣,杀人如麻……</p>
<p> 众人皆未明,尚书豪已屁滚尿流地跪下,眼中再无醉意:“请……请……请大人恕罪!”他一脸惶恐,能让白棋屈身的,不过寥寥几人!</p>
<p> 尚书豪再聪慧也料想不到那景公子会是当今皇上。</p>
<p> 萧瑾谦没有理会众人的惊乱。抚着那失神落魄的脸,深邃的目光漫起久违的痴迷。</p>
<p> 两年前,刚满15岁的白雅尚带婴儿肥,一身凝脂配上那张稚嫩的脸不足以予人惊艳之感,那时候让他在意的,是她眼中对他全然的信赖与不自知的爱慕。她的聪颖与纯净乃意外之喜,却如世间最醇香的琼露,让他上瘾,甚至忍不住细细品尝。</p>
<p> 彼时她年纪尚小,他唯恐吓着她,而他擅于伪装,只是娇躯在旁又适逢上清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