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些发黑,身体逐渐变得没有力气,贺清跪倒在地上,觉得自己好像快要
花铃应该是她的。
刚才,她不该放手的。即便会悲伤难过,即便会后悔,她也该就这样一直掐住她的喉咙,让花铃死在自己手上的。
这样才对,她想看到她痛苦的神情,想在她的身上发泄一切的愤怒和狂乱。她现在就想掐着花铃的脖子,然后像之前做过的一样,强行进入她的身体,看她露出后悔和脆弱的表情,害怕地哭叫出来。
花铃笑容灿烂地向贺清打了招呼,然后进入了厨房。
花铃毫不迟疑地吃了,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和贺清一起吃完了晚饭。
贺清阴沉着脸,先叫花铃吃药。
进门的时候,贺清坐在沙发上,并没有主动理她,花铃看到,贺清又消瘦了一些。
至少按照贺清的心理治疗病例和心理咨询记录来看,她是这样想的。她有点后悔,为什么最近才找到这么有趣的东西,如果早点发现贺清去做过私人心理诊疗的话,她一定能多玩很多花样的。
但自己却做了这种事。
花铃的声音轻轻的,非常好听。贺清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这句话就像幽魂一样,一直萦绕耳畔,挥之不去。回过神来的时候,贺清已经把她踢倒在地,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便蹦蹦跳跳地去了贺清的家。
并不是错别字,因为语义差不多,文章也是通顺的。
她一开始以为这些用字是自己的记忆有所偏差,查了手稿之后发现确实有所改动。她又去查了发给编辑的电子稿件,发现居然是在录入的过程中被修改的。
少女在地上挣扎,看上去非常痛苦。
花铃的皮肤很娇气,很快就浮现出了红色的痕迹。贺清稍微有些后悔,但花铃非但没有立刻哭着道歉认错,反而露出了有些奇怪的笑容:“欸?但是,贺清写手稿的时候就犹豫过要不要这样写吧。选择题被你选错了哦。”
毫无疑问,这是故意的。
花铃一脸无辜:“什么?”
就算出了公寓大门两百米内就有不小的综合超市,贺清也永远只买她熟悉的、很容易就会变得能吃的东西。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贺清没有忍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清脆的响声。她又打了花铃,毫不客气地挥手打在了花铃的脸上。
“怎么回事?”贺清问。
面包牛奶她倒是会吃,但每次的量都不大,一顿饭就是两片吐司面包加上半杯牛奶。
花铃当然知道,贺清有不少喜欢吃的东西,吃到的时候也是开心的。但这份开心根本无法抵消她对出门的恐惧,所以她每次都尽量多地带食物回家,尽量地少吃,以图减少出门的次数。
不好的事情、不想回忆的事情又浮现在脑海中。她想起了之前跟在花铃身后的男人,如果那也是花铃的情人的话
花铃会讨厌她的吧,花铃会变得不愿意做她的妻子,然后离开她的吧。
吃维生素片是因为她怕死。
不买肉是因为她不会做饭,她只会用水把蔬菜煮烂然后倒上酱油。
果然又是之前的那种药,一点都没有猜错。
贺清觉得耳边有什么在嗡嗡叫,大脑一片混乱。
她哼着流行的旋律做好饭,把食物端上桌,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叫贺清吃饭。
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食欲一样。
饭后,贺清拿出了那本样书和她的手稿。
花铃如果直接死掉的话,就不会记恨她、责备她了。不会恨她,不会怨她,直到死去都还是贺清美丽温柔的情人。
“啊,我觉得这样更好,就这样改了。”
她一边怒吼一边发抖,用力地掐着花铃的咽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花铃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她连忙把手松开,带着恐惧起身退后,看着花铃咳嗽着一点一点平复呼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贺清带着懊悔和恐惧,本能地摇着头,不想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她突然觉得,花铃不如直接在这里死掉好了。
“为什么?!”贺清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唯一信任着的人也是不可信任的,这让她非常痛苦,近乎崩溃:“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毁掉我的作品,我,明明——!!”
“不过这个真的要怪你自己啦,你看,就算是我来录入,你也应该在发送之前自己看一遍的。而且有些地方,就算是正常的校对程序之类的也会建议你改掉哦。”
啊,花铃,花铃明明应该是她的妻子的。
这完全在花铃的意料之中,贺清每天怎么吃饭她都看在眼里。贺清的常规食粮是:清水、清水煮蔬菜加酱油、面包、以及维生素片和偶尔会有的牛奶。
“为什么,这些字不一样?”贺清把圈出红圈的样书摔在地上,几乎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怒气。
“为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是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