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他跟前,哆哆嗦嗦:“对,对对对不起!”
“没关系,我问你,我是丑八怪吗?”晏沉渊低下身子,俊脸凑近在她眼前。
池南音再一次想自杀。
“不,不是丑八怪。”池南音想哭,她好像已经看到自己被公司开除的下场了。
“那是什么?”晏沉渊笑声问。
“是,是甲方爸爸!”
晏沉渊轻笑,直起身子喻意不明地看了她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黑色西裤包着他一双笔直逆天的大长腿。
池南音死里逃生捡回一条狗命,后来的设计方案也顺利推进。
最开始,池南音刚刚接到乾元的设计任务的时候,加了他们负责人的微信方便沟通,负责人正好是展危,他翻了一下池南音的微信朋友圈,本意是想看看这小设计师是不是个美女的。
她的朋友圈内容不多,自拍完全没有,最后一条更新是一张桃花照片,配的文字是:“这桃花开得跟不要命似的。”
展危被这句话逗得笑死了,拿过去给晏沉渊看:“晏哥,你看这个,像不像你那句。”
晏沉渊看了一下自己的朋友圈,最后一条更新是三角梅照片,配的文字是:“这三角梅开起来跟不要脸似的。”
“把她微信推给我。”晏沉渊说。
“啊?”
“嗯?”
“哦,好。”
这么一去二来的,晏沉渊就成了跟池南音对接的“负责人”。
但他再想翻看这个小设计师的朋友圈时,他发现,她把自己屏蔽了。
没劲。
但她的表情包蛮好玩的,不是猫就是仓鼠,各种可爱有趣,说话也软软的。
实在想不到,原来她的本体是个暴躁小姑娘。
后来池南音跟晏沉渊的沟通就变得很尴尬了,软萌是装不下去了,可一口一个“卧槽”好像也挺不尊重甲方爸爸的,只能一本正经地公事公办。
而且她老觉得自己有了小尾巴被晏沉渊抓在手里,各种担心,各种害怕,各种怕他找自己麻烦。
他就是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会落下来取自己狗命。
那次的设计落地后,反响很好,乾元也跟公司签了长期合作合同,公司办了个挺大的庆功宴,都说池南音是这次的大功臣。
池南音内心:甲方爸爸不找我秋后算帐就是好的了,可不敢邀功。
庆功宴结束后,池南音心情轻松地回家,半路上看到晏沉渊倚在车边,像是在等她。
池南音下意识就转身想跑。
“跑什么?”晏沉渊叫住她。
“晏,晏先生。”池南音苦着脸转身,恭敬地叫了一声。
“上车。”
“啊?”
晏沉渊拉开车门。
池南音,苦着脸坐进去。
车上,晏沉渊说:“其实你第一版的设计稿真的挺不错的。”
池南音觉得他是在羞辱自己!
真的,对一个改了一千零八遍设计图的苦逼美工说这种话,无异于拿刀子割她的rou!
“晏先生不要开玩笑了!”池南音咬牙切齿地微笑。
“你脑内在骂我王八蛋,是吧?”晏沉渊笑着说。
“我没有!”王八蛋你去死吧!
“你还想叫我去死。”
“我没有!”你赶紧死啊!
“有没有男朋友?”
“呃?”不是,这个话题是不是跳跃得有点快?
“没有?”
“……我只想搞钱。”池南音好烦,自己母胎单身这事儿有这么明显吗?
“我挺有钱的,你搞我吧。”
“……晏先生,你是在说笑吧?”
晏沉渊停住车,停在一排蓝楹树下,蓝花飘落如雨。
他看着池南音:“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好了答复我。”
池南音看了他一会儿,这个人好奇怪啊。
她下了车,回了家,她住的地方就在蓝楹树旁边的小楼里,推开窗子就能看到满目的蓝楹花。
但她一直没有答复晏沉渊,她觉得,当时的晏沉渊一定是脑子短路了。
业界有个说法叫金九银十,九月和十月是促销旺季,池南音也忙得手不离键盘,眼不离屏幕,累成了一条狗。
月末的时候她来了例假,抱着肚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可还是要爬起来去公司加班,一加就加到凌晨两点,还被同组的同事说了几嘴,说她是靠着抱大腿才升上的美指之类的话。
可她明明比谁都更努力,加班加得比谁都多,她觉得很委屈,委屈得有点想哭。
回去的时候,她肚子又疼了,疼得走不动路,捂着肚子蹲在街边可怜得像条流浪狗。
四下无人的长街,荒芜如沙漠的城市,她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问她过得不好。
她说她过得很好,今天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