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清晨,王明辉虽然累了一夜,仍是撑起身子来送了沈灿若离开。他由着侍女扶着,等到沈灿若上了船终究是忍耐不住,喉头一甜,蓦地喷出一口血来。那侍女连忙将王明辉扶住,泪也随着一并流了下来:“小少爷,你你又何必如此瞒着沈公子,他若是知道”
王明辉摇头道:“你莫要再说了,我也晓得自己该是时日无多了,他这厢若是能中个名次,倒也算是替我还愿了。”
原来王明辉此番并非病情大好,而已是回光返照之像,他明白自己身子,故而昨夜特意勾引了沈灿若,来办这么一出婚礼,也算是偿还自己遗愿了。
那头沈灿若一路行程,心下也不知为何,只觉不快。不到一日便到了杭州,寻客店安下。匆匆的进过了三场,颇称得意。
一日,灿若与众好朋友游了一日湖,大醉回来睡了。半夜却听得外面有人敲门,他披着衣裳模模糊糊起来,一开门却是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便拉过那人的手问道:“明辉,你怎么来杭州瞧我了?”
那人唇红齿白,Jing神极佳,与他印象中那个病弱的王明辉截然不同,倒像是王明辉还未生病前的模样。再仔细一瞧,却是个高冠敞袖,似是道家装扮,沈灿若更是疑惑,连声追问道:“明辉,你这身装扮又是何故,莫不是出家当了道士不成?”
只听那道士笑道:“贫道颇能望气,亦能断人Yin阳祸福。偶从西方来此,暮夜无处投宿,无意间见阁下房间紫气萦绕,心中似有感应,便贸然来此,多有惊动。”
沈灿若听得心中疑惑,又仔细瞧了他半晌:“你当真不是王明辉?”
道士答道:“我本无姓名,既然阁下将我认作了名为王明辉之人,那便叫我王明辉也无妨。”
沈灿若愈发觉得此人来头不小,便又道:“既先生投宿,便同榻何妨。先生既Jing推算,目下榜期在迩,幸将贱造推算,未知功名有分与否,愿决一言。”
道士道:“不必推命,只须望气。观君丰格,功名不患无缘,但必须待尊阃天年之后,便得如意。我有二句诗,是君终身遭际,君切记之:鹏翼抟时歌六忆,鸾胶续处舞双凫。”
沈灿若不解其意,正欲再问时,却见那道士踏入门来,竟是脱去了外衫,往那榻上躺去,却是不愿再多说。沈灿若无奈,只得也在一旁躺了下去,却如何也睡不着,只翻来覆去地想那道士说的两句话。想了半宿,终是没个结果,再偏头一看,那道士眉目如画,安静地躺在自己身旁,又长着一张和王明辉完全一样的脸,又怎么让沈灿若不心动?
他舔了舔唇,忙闭了眼让自己不要再乱想。可是沈灿若心中更是烦闷,略微翻了个身子,便立马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力。道士一脸睡意惺忪地看着他:“灿若,怎么你睡不着吗?”
沈灿若瞪大了眼,他竟然会这样称呼自己,这个道士果然和王明辉有分不开的关系!他忙坐起身来问道:“你到底是谁!”他这一声似乎也将道士给吓着了,对面眨了眨眼睛,好像无事人一般说道:“沈公子如何了?”
沈灿若心中疑惑更甚:“你方才叫我什么?”
“沈公子啊,可有何错处?”
“你刚才分明唤我的是灿若!”沈灿若突然按住了道士,迫使对方眼睛和自己对视:“除了打扮称呼外,你和灿若相貌分毫不差,又自称是西方所来的道士,还送了我莫名其妙的两句诗,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对方发丝凌乱,被沈灿若突然压在身下,脸色微红,眸中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水光,道士微微动了动,却是无意碰到了沈灿若胯下的那根硬物,微微闷哼了一声。
沈灿若瞬时也尴尬了起来,才发现现在这个姿势极为不雅,就像是他要对道士做那种事情一样。后者却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装作无意地抬起头来在沈灿若的唇瓣上轻轻一吻。
沈灿若瞪大了眼睛,这个感觉分明就和自己离开前的那日一模一样。他大着胆子试探着抱住了身下人,将道士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一刻,沈灿若几乎可以确信这个人至少这个身体就是他心爱的王明辉。
“明辉,你就是我的明辉可是难道你是Jing怪所化,侵占了他的身子?”
那道士抬起头来,眼中却尽是悲悯之色,他握住沈灿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那轻薄的衣服下面,两颗小小的ru头正在发抖:“什么也不要问,等到明日,你自然就会知晓了。今夜,你就将我当做王明辉吧。”
手下那硬如红果的nai头在沈灿若大掌的覆盖下急切地磨蹭着,磨得他欲火越烧越望,吞咽着口水,终于是忍不住俯身含住了道士的唇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嘟囔着:“你明明就是明辉,又怎么会不是明辉,还要让我把你当做明辉,跟我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东西,那这应该就是我的梦了吧。明辉,我果然是太想你了,连梦里都在和你做这种事情”
明明是满腹诗书的才子,在面对自己心上人的时候却调皮得和孩子一般,沈灿若摸到道士挺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明辉,我不知道想了多少次,等你病好了,我也懒得再考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