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即可会意,似乎这个故事,就在她脑里一样。
只见帷幕上,出现道道水波湖,湖水边绿柳如茵,帷幕上线条流动,似乎是在下雨。转眼,出现两个女子,一个白衣,一个青衣,她们立在湖边码头,上了一个船,船上有一个公子和一个船家。
霍思良清清嗓子,用钱塘地方话唱到,清清朗朗的唱,“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哎,春雨如酒柳如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这首歌,他在密室听暖春唱过,觉得很好听,没想到,可以当皮影戏的开头之曲。刚开始他唱的还有点扭捏,但是当他唱完‘柳如烟’后,四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他觉得自己唱的不错,所以更加大胆唱下去。
暖春Cao纵着船和公子的皮影,在见到白衣女子时,公子皮影惊叹后仰,那种被美貌惊呆的男子相跃然表现在观众面前。
霍思良给她肯定的眼神,暖春表现的更来劲,到船摇的剧情时,一激动的把船摇来摆去。
“暖春,轻点轻点!”霍思良见她快把船的皮影摇散了,提醒她说,暖春赶紧收住。
第一天晚上表演,霍思良演到初遇借伞后结束。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被霍思良的歌声吸引。结束时,众人看的意犹未尽,不愿离开。
今天初场表演皮影戏,大受欢迎,霍思良一晚上就收到七百钱,一边数钱,一边笑。这是他此生第一次,觉得挣钱真的很好,有这些钱,他就可以带暖春吃她爱吃的东西,他以后要挣更多的钱,暖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夜深众人散去后,二人牵着大黑小黑,揣着沉甸甸的七百钱,往家走。
暖春从早到晚,在外面跑了一天,累的趴在大黑背上呼呼大睡。现在的暖春,既没有雪魄功力,体内的黑气被白衣老道借住霍思良的血全部封印,与普通人无异,奔波一天,又困又乏。
霍思良没想到这个故事这么受欢迎,还多亏暖春在密室时,天天唱的故事,几乎每个桥段她都要唱。霍思良从小过目不忘,过耳牢记,所以每一首都清楚记下来。霍思良问暖春,这个故事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暖春当时兴奋异常说,她看了不下五十遍,这是经典中的经典!她总有一天要拍出属于自己的经典!
其实,林暮寒本人五音不全,唱歌各种跑调,同样一首歌,每次跑调的居然都不一样。她和同学们去KTV从来不点歌,因为唱一次被鄙视挖苦好几天,但她本人还爱唱歌,一直都压抑自己的唱歌的欲望。直到在霍思良面前,霍思良就像她的小迷弟,她唱什么都说好听,再加上霍思良也没听过真正在调上的歌,所以听不出跑调。他看暖春唱的忘我,比比划划,情到深时,眼里还闪着泪光,十分喜爱。
多亏暖春现在心神和记忆被封印,要不然她听到霍思良唱,不得气的吐血身亡,怒骂老天对她不公。霍思良似乎自带歌神体质,就算暖春把歌唱的完全不在调,他居然能给好好找回来,唱的和原唱无异,然后还觉得自己唱的没有暖春好,跑调了!!!
暖春香甜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被一阵香气唤醒,睡眼惺忪中寻着香味而去。
霍思良见昨日暖春爱吃蒸包,特意早起来给暖春做着吃。年少的时候,母亲总给霍思良做包子,他还记得大概,做起来并不费劲。看到暖春寻香而至,就知道自己做的很成功。
锅盖刚掀,白气翻涌,暖春就要伸手去抓。
“不行,现在太烫!”霍思良止住她,“等晾凉再吃。”
暖春馋的吞了一口口水,趁着霍思良转身之际,抓起一个包子,烫的两个手来回快速倒换包子,飞腿就跑。
“暖春!”霍思良无奈叫着她,“现在太热了,你吃不了!”
等霍思良追上去时,暖春已经吞了半个热乎乎的包子,看起来并不难受。
难道暖春雪魄功力引到我体内后热物对她没有影响了?霍思良想。
他不敢妄下结论,对于暖春,他变得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他实在受不住暖春再伤半分。
次日,二人路过一家红焖rou小摊,暖春馋的移不开步,眼睛死死盯住锅里发着红光,肥瘦相间焖rou,不停地咽口水。
“暖春……你吃不了rou,我们换一家吧!”霍思良轻拉她,但暖春就是不走。
“这位官人,你娘子想吃,你就给她买一块吧!我们张记红焖rou的手艺可是祖传下来的,这远近八乡的人,谁不知道我张老二的红焖rou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吃过后唇齿留香。这么一大块rou,只要一百文,一点也不贵。”老板紧忙夸着自己的rou,恐怕霍思良不买。
暖春牵着霍思良衣角,撅起小嘴,撒娇的摇着他衣服,似乎在说,“思良,你就给我买一块吧,买一块吧,好不好,好不好!”
“暖春,不是我不想让你吃,是你吃不了!乖,我们再看看别的吃的,好不好?”任凭霍思良怎么商量,暖春就是摇头。
霍思良无法,“老板,那你就给我们来一块吧,切好后帮我们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