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这里有一封书信,可否转呈给雍郡王?”
戴铎也知道他那话有些为难人,退而求其次的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上前递到那太监的面前,诚恳的说道。
“咱们也是当奴才的,哪敢私自接收信件……”
那太监推了推那封信,为难的开口。
谁知道这信里面是什么?万一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脑袋还要不要了?
“这……”戴铎接连被拒绝,一张国字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你就别为难我了……”那太监叹了口气道。
“那小人等雍郡王有空的时候再来吧!”
戴铎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了,红着脸失落的说道。
看了眼雍郡王府的大门,今天他本只是来碰碰运气,但是来到这里后要进去的冲动非常强烈。
堂堂郡王府哪里是这么容易进去的,那太监说的话一点错都没有,是他莽撞了……
“苏公公……”
见戴铎失望的背影消失之后,那太监招呼了一个侍卫帮他先顶着,几步进了前院里,来到苏培盛面前小声的喊道。
“您说的那人已经来过了!”
“走了?”
苏培盛在前院的客厅外面候着,见到这个太监过来,走到转角的地方轻声的问道。
“是,按照您的吩咐打发他走了!”那太监点了点头说道。
“只是那人与苏公公形容的有些差别,身形和眼睛像,只是他长得很周正的一个人,不像是犁夫一般啊?”
苏培盛笑了笑,那人还知道修边幅了,好几回看到可都是潦草的模样。
“叫那个名字就行了,管他长什么样?你做的不错,这人下次再来,同样也先打发走了,注意要客客气气的!”
能找到郡王府来,人就不会错了。
“这……奴才不明白!”那太监疑惑地问道。
若是不欢迎为何要客客气气的?若是欢迎,又为何把人打发走?
“主子的事情你明白做什么?”
苏培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责备的口气说道。
“是……苏公公教训的是!”那太监弯腰驼背的,认错的口气说道。
“那奴才先去当差了!”
戴铎其实是个读书人,只是少年不得志,家境贫寒没有能力继续供他读书,就去一个不大的药行当了学徒,因为识字,药行老板赏识他,让他当了掌柜。
只是好景不长,这药行老板便是薛神医。
薛神医一身的家当就是这个药行了,里面的药材除了少数珍贵的药材是进货之外,其他的大多数都是他这些年收藏下来的,和平日里上山采来的,卖给百姓就比较实惠。
薛神医是个实在的人,奈何同行太多,医德好的却少。
哄抬价钱,找人来药行找茬寻事,药行里就薛申月,薛神医和戴铎三个人。
加上薛神医自己年事已高,膝下唯有年幼的薛申月,顾及太多,没有办法就低价把药行转了出去。
薛神医一生的心血就是几十年来不断摸索的医术,只是膝下只有薛申月。
薛申月对医学的天赋高,理解能力强,薛神医的衣钵自然是传给薛申月。
于是,便带着薛申月当行走医生,把这些年来总结下来的医书交给她,然后一步一步的在实践不断进步。
偶尔也会上山采采药,没有那群小混混的打扰,日子好过了不少。
这样兜兜转转十来年,再一次回到了京城里,落叶总要归根的……
在药行里待了几年的戴铎,再药行易主的时候,也跟着离开了。
一直浑浑噩噩的过了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直到前两年又在京城碰到了薛神医。
当时薛神医的身体不好,住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薛申月正好出来抓药,认出了戴铎便是当年那个学徒。
戴铎一直感激那几年薛神医对他的照顾,得知薛神医身体不好,自然是要上门看看的。
薛神医对戴铎的印象不错,当学徒的那几年是个踏实学习的孩子。
知道自己年事已高,身子不中用了,这时候才想到要给薛申月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他看上了戴铎,戴铎差不多快三十了,还未成亲。
薛申月也二十多了,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戴铎对薛申月一开始不见得多喜欢,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戴铎对薛申月才慢慢的上心。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开始有意的薛申月却不同意这桩婚事了,薛神医即便有意撮合,薛申月还是咬着牙不愿松口!
薛神医去世过后,薛神医打着要守孝三年的理由,不愿意见他,甚至为了戴铎进了宫。
戴铎一直不相信薛申月对他无情,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了,二十多岁的人看遍了世间百态,怎么会看不出薛申月的心意……
所以他进雍郡王府是想找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