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雪鸮,随即联想到前天晚上见过的白鸟,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雪鸮顿了顿,缓缓探出一只爪子,谨慎地盯着谢翡。见谢翡笑眯眯地冲它招手,雪鸮立刻扑棱着翅膀飞到对方跟前,仰着头打量他。
谢翡蹲下来,摸了摸雪鸮的脑袋,问阿福:“它是你们养的吗?”
“是老大养的。”阿福愤愤不平地嘀咕:“它就是个jian细,是老大专门派来监视我们的。”
“……”谢翡想到雪鸮刚才疑似听壁角的行为,忍不住轻笑,“这么厉害的吗?”
雪鸮立刻高挺胸脯“咕”了声。
谢翡一愣,“你还能听懂我说话?”
见雪鸮点头,他更觉得不可思议:“那你叫什么?小白?”
下一刻,他居然从一只鹰的脸上看出了嫌弃,只见雪鸮飞到接待台上,用爪子在阿福的ipad上敲出两个字——银粟。
“你叫银粟?”谢翡有些不确定。
雪鸮挺胸收腹,矜持颔首。
“很好听啊。”谢翡惊喜地问:“你还会打字?”
雪鸮饼脸朝天,不可一世。
“那可太好了!”谢翡握拳捶了下掌心,“我正打算待会儿开个晨会,讨论下客栈整改问题,你来做个会议纪要吧。”
雪鸮:“……咕?”
作者有话要说:
郁:我爱绿色,绿色健康。
——
马来大狐蝠我微博回头放照片,有点恐怖,慎入。
第4章
“大家随便坐啊。”
逼仄的茶室中,谢翡很有老板架势地招呼着。
他挑了个单人座,湘妃和阿福并排坐在另一边,中间夹着银粟。
被委以重任的银粟目光灼灼地盯着谢老板,一只爪子踩在ipad上,严阵以待。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伴随着爪子敲击屏幕的声音,谢翡开始了入职以来的第一次晨会,他清了清嗓子说:“刚才阿福哥带我转了转客栈,我注意到很多问题。”
湘妃和阿福正襟危坐,原本的新奇感被这一句开场白光速消灭,只余恐慌。
“首先,客栈需要修缮的地方不少,比如昨天被砸破的篱笆墙,还有漏风漏雨的屋顶及墙壁,我甚至在庭院里发现了一个狗洞;其次,客栈陈设过于简陋,家具也很老旧,需要添补或者更换;最后一点,客栈的卫生状况堪忧,以我第一天住的房间举例,不但墙面有擦痕和鞋印,电视顶还积了层灰……哦对了,我居然在枕头上拾到一根头发。”
谢翡一一指出问题,就见员工们都快抖成筛子了,只好给颗甜枣:“不过客栈绿化还是很好的,辛苦大家了。”
阿福和湘妃立刻点头如捣蒜,又听谢翡分析:“但是想吸引客人只靠绿化是不行的,所以这些问题都需要整改。”
“那要花好多钱吧?”湘妃抠着指甲,心虚地说:“我们账上的资金比较有限。”
谢翡对此并不意外,任谁都能看出客栈经营不善,但他对自己的业务能力很有信心,只需几万块就足以让客栈改头换面,于是镇定地问:“有多少?”
湘妃讪笑的同时偷偷踩了阿福一脚,后者眼神躲闪,颤悠悠比了个“八”。
“八万?”
阿福惭愧低头。
谢翡拧眉:“八千是有点儿少……”
阿福不敢再隐瞒,声如蚊蝇:“八、八百。”
“……”
最怕是突然的安静。
湘妃和阿福手拉手,心连心,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勇气,良久,他们终于等来谢老板下一句话:“我记得面试时,你们承诺月薪八千、六险一金,都是在骗我?”
几乎是一秒之间,谢翡就看见湘妃脸上的红润消失殆尽,苍白中透着惨绿,整个人哆嗦得宛如暴风雨中的残叶。
问题很严重嘛……
不就是想诓他打白工吗?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谢翡指尖点着下巴,回想起湘妃最开始的撩拨,难道是想让他入赘客栈,从今往后心甘情愿为爱打白工?
眼瞅着湘妃怕得都快喘不上气了,谢翡决定糊涂一点,不管对方曾经抱有什么念头,现在反正由他做主了。
“后院挨着那座山有人管吗?”
谢翡突然转换话题,倒是让两位员工都愣了愣,湘妃见他噙着笑,渐渐回过味新老板是准备放她一马。
湘妃又惊又喜,差点儿抱头痛哭,她深深吸气,调整好呼吸后说:“那座山是村子里集体所有的,没人管。”
“那山上有竹子吗?”
“有是有……”湘妃不解:“您问这个做什么?”
“要是有竹子,我们至少能先把篱笆修了,也可以做些家具。”谢翡说话时眼睛亮得仿佛藏着星星,以至湘妃有刹那失神,怔怔听着他含蓄地自夸:“我活计还不错。”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