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老太婆Jing力不好,那就不陪你了。”
“不用陪!您休息、您休息!”魏三心下一松,差点儿坐倒,又听陆胜男淡淡补充了一句:“虽然我只是个要入土的老婆子,可也知道社会在进步,这个年代乱扔垃圾是要罚款的……”
魏三还没反应过来,谢翡立刻意识到老太太在帮他索要赔偿了,他本就是个擅于狐假虎威的人,扭头就冲身后的客人说:“惊扰到各位真不好意思,今天的房费全免了,希望大家可以接受我的歉意。”
客人们哪儿有不接受的,谁会和钱过不去。大多人原本就对谢翡有好感,也看出他这是被人找茬,遭了无妄之灾,不免心有同情,就连个别影响了心情的客人此时也和善地笑起来,一个个出言安慰。
谢翡静静听着,见流程走得差不多了,便提醒大伙儿烟花秀即将开始,于是一众客人就在几十个混混的夹道欢送下相继步出客栈。
等前院恢复宁静,谢翡才有空和魏三算账,“魏叔叔,您稍等,我回头拿价目表给你。”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圣诞特价哦。”
魏三:“……”
事情发展到最后,魏三所谓的阳谋以他银行卡大出血而告终,但能毫发无损地离开客栈,他已是万分庆幸。同时,他深刻认识到光头男所说的客栈邪门并非推卸责任的借口,想起自己先前的冷嘲热讽,心中实在愧疚。
魏三蜿蜒曲折的心路历程谢翡没空关注,解决了一桩麻烦事,他终于有空向陆胜男道谢。
“陆外婆,谢谢你。”谢翡态度十分诚恳,也没忘了陪同在侧的陆熙平,“也谢谢你啊,陆先生。”
陆胜男面含笑意:“你既然叫我一声外婆,我当然要疼你。”
谢翡感激不已,正想再说点儿好听的,却敏锐地发现陆胜男脸色突然一白,忙问:“陆外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的话,陆熙平也着急地绕到正面来,一脸地担忧地看着自家外婆。
陆胜男摇了摇头,安抚地拍拍外孙的手:“就是有点累了。”
“外头冷,您还是早些休息吧。”谢翡还挺担心的,他可没忘记陆熙平说陆胜男就剩这几天了。
陆熙平显然也想到了这事,脸色很差,却还要强撑着笑意:“外婆,我送您回去。”
陆胜男心知二人担忧,并未反对。
目送祖孙俩逐渐远去的背影,谢翡心下微沉,他抬头望向天边一弯残月,心想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一直到夜里十点,所有客人都回来了,郁离仍旧不见踪影,谢翡隔几分钟就要看会儿时间,总觉得干什么都没劲,甚至都想去对方房间锻炼了……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暗道我一定是中邪了。
小楼的玻璃窗始终透着灯光,而客房却大半都熄了灯。
徐丫丫关掉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她穿着香喷喷的浴袍坐在床沿,将一只新袜子摆在枕头边,玩笑着说:“半夜会有圣诞老人来送礼物吗?”
苏音翻了个白眼,翻身上床,“你想得真美。”
“说不定呢。”徐丫丫同样钻进被子里,“小谢老板那么有心,没准儿晚上还要送我们惊喜。”
“别了吧,半夜进房间的只可能是贼。”刚躺下的苏音突然惊坐起:“这客栈安保那么差,外墙矮得随便什么人都能翻进来,老板还得罪了一群流氓,不行!我得帮窗户都反锁了,门也给堵上。”
徐丫丫抽了抽嘴角:“你至于吗?混混不都被那位老太太吓走了,还赔了钱……”
“怎么不至于,我可是独生女,如果我出事你怎么跟我爸妈交代!”苏音其实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担心,就是想刺徐丫丫几句,“还老太太呢,你也信,又不是拍古惑仔。我看多半是老板为了噱头故意找的群演,网红就喜欢干这个。”
“嗤,那到底是老板得罪了一群流氓还是他找了群演?”徐丫丫声音一冷,“要扣锅你也别自相矛盾。”
苏音一噎,逻辑不太好的她短暂性失语,最终冷哼一声,扯着被子捂住了头。
心里憋着火怎么可能睡得着,苏音只能默默属羊,还没数几只,忽然感觉肩膀被推了下,心说难道徐丫丫来道歉了?
苏音决定拿乔,并不搭理对方,就听徐丫丫语气怪异地问:“你知道那老太太是谁吗?”
“没兴趣!”苏音烦躁地掀开被子,见徐丫丫耐人寻味地笑了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知道赌王是谁吗?”徐丫丫锲而不舍地追问。
“什么?”
“赌王陆胜男,福布斯公布的国内排名八十六的富豪,据说靠开赌场发家,但十几年前已经洗白,改经营□□、船务和房地产。”徐丫丫对着手机念道:“可哪怕是现在,特别行政区还有七八家合法赌场都是她们陆家的。”
苏音瞬间想到流氓头子口里的“陆夫人”,不祥之感愈发浓重,难道那位老太太是赌王的家人?
然而事实比她猜得还要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