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以不伤害苏邢也能压制住体内的诅咒。
姬五女失落地埋下脸,视线移向还未喝完的酒杯,小声叮嘱道:“殿下,酒杯里的血记得喝完,血袋我给您放冰箱里储存,想喝的时候再拿出来喝。”
南宫尚没有看她,闭着眼的脸肃穆威严,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疏远感。
姬五女慢慢站起身,与明天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明天敛着眼眸,自觉不该待在这里,便也一同退下了。
房间里,就剩下白银和南宫尚。
白银见殿下还没完全恢复体力,上前拿起酒杯递了过去。
“殿下,喝了吧。”
南宫尚睁开眼,盯着杯中晃荡的红色液体,眼里寒霜融了大半。
“苏邢成为了高级死神,你说,我该送什么贺礼给她?”
白银心中一怔,殿下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给苏邢送礼物,看来殿下不止是走肾还走心了。
“殿下不管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白银说的是实话,放眼整个小世界,想爬殿下床的女人多的十根手指都数不清,殿下即使随便给点甜头,对方都得开心的睡不着觉。
南宫尚接过酒杯,细细品尝了一口,人类的血液都有股铁锈味,再美的女人也是一样的,但是他喝的这杯液体,如同喝了琼浆玉液,唇齿之间残留着丝丝的甜味。
“她值得更好的东西。”
南宫尚突然舍不得喝了,苏邢献了五百毫升的血,远超出人体承受的范围,她太胡来了。
心里这么想,南宫尚的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一抹弧度。
白银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殿下是在笑吗?想什么呢?
“殿下,关于苏邢的事,我觉得小五说的没错,现在只有她的血可以压制诅咒,我们得在血袋喝完前再取些血来以备后患。”
南宫尚的好心情只是昙花一现,白银一说完,就觉得自己撞枪口上了。
他说的这些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说是不想再抽苏邢的血来压制诅咒。
殿下是在心疼苏邢呢。
白银真想呦呵一声,殿下都会疼人了,母猪一定能爬上树,啊呸,他可没说殿下是母猪。
南宫尚轻晃酒杯,眼神专注地看着杯中鲜红色的液体,一圈圈的涟漪悠悠荡开,仿佛也能荡进他的心口。
办法总能想出来,他需要一点时间。
白银离开殿下的房间就直奔申竹那里。
申竹刑法师的大名不是白来的,别人有一百种方法来折磨人,他就有一千种甚至一万种的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凡是在申竹那领罚的人都得大病几天,遇到身子骨不好的,第二天就能直接嗝屁。
所以,白银很是担心姬五女,他没有当面为她说话,是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殿下的决定,但这不代表他就不能去关心她。
大家都是同一个休息处的,感情自是深厚,他不希望姬五女受太重的刑法。
白银行色匆匆,走到刑室门口,就听到门里面传来姬五女沉重压抑的闷哼声。
刑法已经开始了,他不能中途打断,这是姬五女该受的惩罚,谁也不能出声阻止。
白银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等面前的大门打开,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申竹第一个走出来。
申竹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透明面罩。
白银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用刑过程中绝不会让自己溅到一滴血渍,但他还不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瞟了几眼。
“小五呢?你没下狠手吧?”
白银的声音里透着难掩的关切。
申竹撩开面罩,一张雪白斯文的脸没什么表情:“死不了,回去躺两天就没事了。”
白银半信半疑,正打算自己进去捞人,姬五女就这么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各种伤痕,衣服裤子也都有大大小小的破损。那张并不怎么出色的脸此刻已经白的像个纸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滑落唇边,遇到嘴唇上的伤口都能浸出淡淡的粉红色。
她看起来不像是躺两天就没事的样子。
白银眉头一皱,正要安慰几句,姬五女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让让。”
她耷拉着眼皮,眼睛盯着地面一步步地往前走。
申竹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给她。姬五女就这么一声不吭的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身影。
“殿下不是昏迷不醒吗?她是怎么惹到殿下的?”
申竹的问题叫白银不好回答,他总不能说是姬五女亲了殿下,殿下又激吻了姬五女,结果醒来发现亲错人,恼羞成怒吧?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白银心里默默叹息,女人啊,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难道还找不到吗?啊呸,他可没说殿下是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