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柔相信自己的直觉,却也不好推翻图蒙全部的担忧,只是罗桑还在这里,她怎好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只好道:“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罗桑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了,却是坐着不走,奶茶喝到肚子都撑了愣是连茅厕都没去。
罗桑虽然自己年纪不大,却深深为孟怀柔的不开窍愁破了头,不禁想敲敲她的脑壳,给一次性敲个醒。
孟怀柔端着这张纸,横看竖看都不明白了,只好转过头问:“罗桑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这是我认识的新朋友,常帮我送些药材什么的。”
图蒙听了,也没有再问,只是由不得多看了一眼罗桑。
图蒙还欲开口,后面的罗桑忽然上前,愣是将他往旁边挤了一大截。
罗桑将孟怀柔拉到了毡帐外面,直把图蒙甩得看不见了才停下,因为着急喉咙里不断发出嗯嗯的声音,手和脚同时动着,似乎急欲替云焕洗清“污名”。
“每次都让你这么破费,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许久未见熟悉的老朋友,孟怀柔心底由不得高兴了一下,转身就掀开了帐子,“图蒙你来了!”
“你的药丸子可比这个值钱多了,要不好意思那也该是我才对。”
罗桑倒不至为此事去告状,只是想到孟怀柔身边时常有这个人,那他们家王上的形象
两人说罢话,图蒙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罗桑,顿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罗桑又翻开一张纸,正要往上面写字,毡帐外面就响起了图蒙的声音。
图蒙说话的时候背对着罗桑,因此也没看到他一下就炸毛的样子。
孟怀柔看他像一个陀螺一样乱转,将他拉到一旁问道:“罗桑,你来找我到底为什么事?”
直到听到图蒙说:“柔柔,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河照王性情不定,你在他手底下做事,怕是终有麻烦,还是迟早抽身为好。”
”
孟怀柔虽然看不懂他的动作,却也知道他维护云焕的心情,便安抚道:“我不是小孩子,有分辨能力。我这个朋友也是担心我,所以才会如此说,他没有见过你的王上,自然会有所误解,你不要同他计较。”
孟怀柔去隔壁的毡帐里给图蒙拿新制好的药,罗桑也急匆匆跟了进去,虽然听到两人说的都是些药材的事情,心里头还是一阵阵不放心。
同样的,罗桑看图蒙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警惕,尤其在他靠近孟怀柔的时候,急不可耐就想把两人分开。
图蒙看到孟怀柔,脸上漾着笑,率先就把手里提的包裹端了起来,“给你带的点心!”
孟怀柔心想如果让那个小心眼的男人知道有人背后说他坏话,没准还要来算账,所以连哄带央求让罗桑将此事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