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医院打过招呼,请了国外的专家团队过来,可能都熬不过年底,俺们没多少能耐,报答不了这些恩情,你跟闫先生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简乔新的脸被灶台的火光烧的热,他莞尔一笑:“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张氏也颇有感触的点头,还记得她当初第一次见到简乔新的时候,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简乔新长的很俊俏,清秀干脆,就跟那山上笔挺秀丽的竹子一样,亭亭净植,不蔓不枝。
她也怕明星有架子,看不起他们这些乡下出身的人。
可是日子久了,她发现简乔新是个很慢热的性子,也是个很温柔的孩子,知道他的身世后,张氏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没了,她心里也是把简乔新真的当一家子看的。
最后一道菜出锅,张氏说:“锅里的饭也好了,该是能吃饭了。”
简乔新点点头:“我去喊爷爷下来。”
他从锅屋里面出来,上了楼喊爷爷下来吃饭,桌子上的饭菜很丰富,闫乾落座的时候,发现自己这边的菜全部都是清淡为主的。
闫乾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简乔新。
简乔新解释道:“我知道你胃不好,不能吃辣。”
闫乾把玩着手里的筷子:“难为你还记得,下次想吃什么自己也放点,不用顾忌着我。”
“嗯。”
简乔新侧目看了一眼闫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闫乾这会子心情并不是太好,但闫乾如果不想让他看出来,他本也是看不太出来的。
一边的张氏安置好孩子后说:“然然睡着了呢。”
这本来是孩子的满月酒,结果今天的主角然然却开始呼呼大睡。
众人哭笑不得。
闫乾侧目看了一眼,声音慵懒:“睡着了更好,醒了之后就要嚎了。”
简乔新心有戚戚,换个角度想,如果满月酒的时候哇哇的哭,似乎比在睡觉更为的扫兴?思及此,大家谁都没意见了。
老爷子喜欢喝酒,难得家里有点喜事的时候总是要喝两杯,闫乾没让简乔新喝:“你手臂还有伤,喝什么酒?”
老爷子也说:“不能喝酒别喝了。”
简乔新本身就不善酒力,闻言自然也没有强求。
小孩子们对饭菜的兴趣总是一阵阵的,很快就会丧失兴趣,瓜娃子在带小瓜玩,小瓜坐在闫乾的旁边,他去抓旁边饭碗低下掉下的一粒米。
一碗汤正好被孩子的胳膊肘扫到,直直的落了下来。
简乔新夹菜的手一抖,惊呼出声:“小心!”
那碗汤落下来的时候就就洒到小孩的身上,千钧一发之际,闫乾手伸出来不偏不倚的接住了汤,滚烫的汤水浇在手上,如果按照人类的惯性,一定是下意识的直接扔掉的。
但简乔新为了阻止汤碗落地扑了过来,闫乾如果扔翻了汤碗,一定会烫到简乔新。
他闷哼一声,用另一双完好的手扶住简乔新:“你坐好,别烫到了。”
简乔新急的手足无措,但还是下意识的听了闫乾的话。
闫乾用烫到了的手将手中的汤碗重新放回桌子上,接着挥了挥满是汤汁的手:“你们接着吃,我去洗一下。”
他一站起来,简乔新也坐不住了:“我跟你一起去。”
闫乾有些无奈:“没有多烫,叔叔又不是去截肢,你留这儿吃饭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摇床里面的然然已经被动静吵醒了,孩子两眼一闭,放声开始哭嚎起来,惹的人心一紧。
闫乾说:“你去看看然然吧,我去去就回。”
换做平时,简乔新肯定以孩子为重,但这次不一样了,简乔新咬了咬牙,转头对张氏道:“嫂子,麻烦你帮我看下然然,我带阿乾去洗手。”
张氏连忙点头:“你去吧去吧,孩子这儿有我呢。”
简乔新赶紧拉着闫乾离开了,闫乾去洗手,他去冰箱里拿冰块来给他敷,转身的时候,闫乾斜倚靠着门:“冰块给我,叔叔自己敷就行了。”
简乔新让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你把手给我看看。”
闫乾:“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给不给?”
闫乾好整以暇,饶有兴趣问道:“叔叔要是不给,你能怎么样?”
简乔新安静的看着他,四目相对,那双温润的杏眼里眼眶渐渐染上红,青年清秀的脸上挂着委屈,又有点可怜。
闫乾怕了他,果断伸手:“给给给。”
简乔新破涕为笑,接过闫乾的说,看到那上的细小水泡,还有整片通红的几乎,他倒吸一口气,心疼的无以复加。
冰块被小心翼翼的放到闫乾的手里,简乔新捧着他的手,有些埋怨:“你当时怎么不扔掉啊,不然也不会这么严重了。”
闫乾最怕简乔新唠叨,他语气懒懒的:“那现在坐在这里敷冰的,就是两个人了。”
简乔新知道他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