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一去几年是去掀了哪家的龙宫,原来寒酸得只剩下糖葫芦做见面礼,还不如在白云间里混吃等死的日子。”
祁横断家珍宝如林,珊瑚堆山,别说吃糖葫芦,他小时候连糖葫芦都没见过。
落永昼出远门回来,心情愉悦,耐性出乎意料地好,冲祁云飞好脾气一笑:
“师兄说得是。毕竟在白云间中有师兄陪我对练解压,哪里是外面砍几个魔族能够比得上的?”
天才就是天才,哪怕少时再于尘土中卑微埋没,一旦拂去其上尘埃,没人挡得住明珠美玉的光。
落永昼就是这般,他一朝峥嵘露了头角,便没人能按住他,挡他青云的路,阻他扶摇的风。
按理说祁横断、崔无质,哪个不是百年难遇 的资质根骨,良才美玉。可偏偏那会儿落永昼论修为,论剑道,皆超过了祁横断一截。
他名为师兄弟的切磋,难掩落永昼将祁横断当沙包打,令其师兄尊严全无的事实。
祁横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悻悻然住了嘴。
落永昼笑了,隔着面具光听声音也能察觉到他笑得很开心的那种:“这次我去的地方对面就是好几个魔族部族世代扎根的地方,有几个大乘,的确麻烦。我也是花了点力气才将他们连根拔起,整治得干干净净。
不知在多少人心头压了多少年,使他们终年惶惶不安暗无天日的沉甸甸忧患,到他口中竟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落永昼蹲下来,与懵懵懂懂的陆归景、祁云飞两人平视,一手递了一个糖葫芦:
“解决后我就连夜赶回,不曾耽搁。我担心白云间脚下的城池没糖葫芦这种东西,还是在那边买好带回来的。嗯,可能有点化了。”
陆归景很久之后仍会想起那一幕。
落永昼白衣似雪,面具流金,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糖霜微微融化的糖葫芦。
他的背后是也许是几座城池的狂欢,欢呼庆幸他们从即日起可以了结与魔族世世代代的血债,生活在阳光之下,笑容满面。
也一定少不了魔族的憎恨,有他们最肮脏的唾骂,将落永昼视作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斩草除根的眼中钉。
他来的一路上有人间至喜,也有人间至悲。他接过了殷殷的期盼希望,也背负着随时会让他丧命的仇恨怨毒。
然而落永昼什么也没说,只是温声细语的,笑yinyin的,递给了他们两根糖葫芦。
落永昼杀了几万人,救了远为多的人,几年辛劳,一路奔波,通通被他隐去不说,换作了两根糖葫芦。
后来陆归景方想明白,那是独属于落永昼的温柔关心。
两根糖葫芦里藏着落永昼想说的话:
天下一切有我,你们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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