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那,那你说吧。”
“掌门将这麻烦位子传予我,而不是我那两位师兄,你们可知是为何?”
“难道不是你在李掌门面前狗……”
‘腿’字还未脱出口,少年们便从楚九渊那边接住了一道冷锋,立刻识趣地改了口。
“……晚辈确实不知。”
“那李掌门,可是比你们还痴傻愚钝之人?”
五少年立刻摇头否认。
寄无忧接着道:“既然如此,那聪明无比李掌门都将掌门之位托付给我,定是有他自己的意思在,而你们却心有不服,主动上山来找我决斗,莫非是觉得你们比李掌门更有智谋,更有主意?”
那头一时没了声,半晌,才弱弱地应道:“这……确实是有些道理在……”
寄无忧一挑下巴:“既然有道理,还不快走?等着被yIn仙侮辱?”
其他几人还犹犹豫豫,唯一识相的那个已经听出他是在给他们台阶下,立刻拱手道:“这一大早多有打搅,晚辈便不好多留,就此告退。”
剩下四人也很快反应过来,纷纷收剑入鞘,嘟囔着‘快走快走’,推搡闹腾地沿着原路下山去了。
山路两边郁郁葱葱,草木旺盛,五少年这下山打道回府的一路上,互相也觉得尴尬无比,说不出话来。
山路中央,忽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拦住了五少年的步伐。
这人影一身漆黑,极瘦极细。远看还以为是根杆,凑近看了,才知是个长了一副绝色美貌的瘦高男子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少年们纷纷躬身作礼:“见过项峰主。”
项逐天凤眸微眯,嘴角一勾,却是皮笑而不笑,那寒冷刺骨的眼神射来,叫人看了背后发凉,仿佛要被洞穿内心般恐怖深邃。
五少年心里打颤,暗道:现在这个项峰主怎么看上去怪吓人的,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项逐天很快收起戾气,笑着从他们身边漫步走过,问道:“怎么一个个愁容满面,难道,你们不是凯旋归来?”
领头的少年岁数稍大,主动跪下来解释:“项峰主,当初我们不服气,本想忍耐一时,多亏有您鼓励,这才敢结伴上山去寻那寄无忧去,但他……额,如今他有那位楚师兄做弟子,我们打不过楚师兄,自然也就碰不到寄无忧了。”
项逐天收起笑容,捻着白皙如玉的下颚,杀气隐隐流露,冷若一樽凶兽石像。
“碰不到?你们就不会等楚九渊离开了,再去寻寄无忧一人决斗去?”
“这……”
几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随意承诺。
有一人斗胆开口:“项峰主,我们毕竟不是仙鸣峰的弟子,您找我们做这些事,我们还是要先去请示白峰主才好啊。”
“这事还不简单?你们白峰主就在那儿站着呢。”
少年们立刻顺着项逐天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然而换来的,却是一阵钻了心的疼。
这‘钻心’二字绝不是夸大其词,与疼痛一同降临的,还有这心口空荡荡的寒冷凉意。
少年们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项逐天,眼里尚且不含恨意,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他所谋害,但当他们颤抖着低下头颅,这才发觉自己胸膛中空空如也,早已被掏空了心脏,血管爆裂,鲜红喷涌,喷溅的满地满手满天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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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静谧的银辉洒下。
寄无忧叼着根草芥,躺在破屋顶的瓦片上,以臂为枕,仰面朝天地赏月凝神。
从清晨应付完那五个少年起,阿月就状态不对,说他那把无妄剑在发抖,就久违地提剑离开,去悬崖边练剑去了。
一阵急而快的脚步声擦过草地,簌簌细声格外突兀地打破了宁静。
他余光望去,竟是看见白长卿紧绷着脸,冲到他屋前想要敲门。再一看,白长卿神色复杂,眉角还哗哗地往下淌汗,不知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会令他也如此惶惶不安。
白长卿扣门的手快要砸上破屋的破门时,寄无忧才开口出声,悠悠闲闲地说道:“师兄啊,大半夜的,鬼不来敲门,你倒是来敲门了。”
白长卿抬头一看见他,神色稍缓的同时,仍是急匆匆道:“师弟,你什么都别问,马上随我下山一趟。”
寄无忧飞身跃下瓦片屋顶,敏锐地发觉不对,向后退了一步,试探地问他:“师兄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要找我?”
白长卿想要强硬拽他的手缓缓放下,双眼眯成两道烦恼的缝,沉声质问道:“师弟,今日午时,你在哪里?”
“午时?午时……我好像是在书楼睡午觉呢。”
“午时就在书楼睡觉!”
白长卿一下犯了老毛病,但立刻回想起现状,又问:“可有人能证明你午时在书楼?”
寄无忧想了想,回答:“有几个小弟子来书楼借过书,应当见过我的。”
白长卿松了口气,点点头:“那便好,你现在什么都别管,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