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身为角色之一的巫历反水,帮他谋划,为他求婚铺路。
“方……禹……”傅慧挣扎着喝骂道,“你个混蛋……竟敢借力算计于我,看我不揍扁你。”
“果果……”薄唇轻移,方禹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眉眼轻扬,笑得甚是温柔潋滟,“是你说的,喜欢我偷心的jian诈模样……”
“唔……”自己竟然挣脱不开他的禁锢,傅慧诧异地伸手扣在他脉傅上,片刻惊道,“你进阶了,什么时候的事?”坏蛋,瞒她不少。
“在国外,跟人组队进了一个秘境,得了份传承,”方禹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贪恋着她身上的气息,她的味道,“不是要瞒你,而是一直没来得及说。”
彼时两人天隔一方,电话里有些话不方便,回来后,又是一连串的事夹杂在二人之间,他们都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
说来,若没有这份传承,‘不归岛’斗兽台下的大阵,他纵然略懂些阵法知识,也没那个能力破开,还有方才的幻境,他又如何能勘破其中的隐秘,借机将巫历拿下,为自己的所用,“果果,冲锋陷阵我纵然不如你多矣,却也不想做你的累赘。
“方禹,你自卑啊!哈哈……”智商玩不过他,武力上能胜他一筹,傅慧还是高兴的。
方禹垂头看着怀里傻乐的姑娘,叼着她的脸蛋咬了一口,好笑道:“我从不自卑,只是看不得你劳力辛苦,更见不得你受上丁点伤害。”
“余生,我哪怕不能将你护在翼下,果果,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与你并肩作战,携手一生。”
“rou麻!”傅慧再次红了脸颊。
方禹也不辩解,他有一生的时间来呵护怀里的人儿呢,下巴抵在她头顶,抱着人,眼帘轻阖间方禹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今生有你,果果,我的人生不知有多圆满。”
在陆战队见到郑昊,聊起以前,不知怎么地就提到宋冬月。
犹记得郑昊开玩笑般地说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和果果变化都这么大,学业有成,毕业即是人生赢家啊!”
“哦,对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当年宋冬月对我不是纠缠不休吗,看在宋爷爷和果果的面子上,我对她处处忍让,你道她得知我忍让的原因后,发疯的叫嚷什么?”
“哈哈,说我们花国不该是现在的模样,说果果是早死的命,说你纵然有经商的才能,一生创下财富无数,却是六亲断绝,孤独终老。”
郑昊只当是宋冬月心思恶毒,见不得他人好,可方禹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国外求学期间,他不止一次地做过一个梦。
梦中的桃源村没有宋老爷子、没有宋启海,只有一个年青守寡、万念俱灰的蒋兰婶。
66年的冬天,爷爷病重,来接自己的人不等到达桃源村,广播里便传来了他与世长辞的消息,随之全国各地的运动进入了白热化,外公死在自己眼前,大伯被下放东北。
自己独自一人,受压迫地于桃源村生活了十年,耽误了大好的青春年华,错过了上学的年纪。
高考恢复,自己被平反的大伯接回了城,很长一断时间,找不到生活的目标,后来在军部后勤工作的堂哥赵麒,被人抓住收受贿赂。
要想不做牢,便要大把的钱去填他身后的窟窿,他把外公和父亲留下的房子卖了大半,才帮着大伯将其捞了出来。
为了将房子重新买回,他天南地北地做起了私贩。
偶尔在大伯家停留,翻起爷爷留下的相册,听大伯讲起爷爷的生平,及相册里的一众好友。
他犹记得大伯说,傅爷爷死于66年的平城监狱,妻子季云改嫁给了红五军的司令陈沛,于第二年生了个儿子。
季云心偏得厉害,也糊涂得要命,竟因小儿子喜欢家里带他玩闹的小保姆,便设计让傅栩取了对方。
理由更是可笑,说是傅栩取了人家,以后就是一家人,小保姆便不会因为嫁人离开陈家,不能照顾自家小儿子。
……
从幻境中出来,傅慧举着小了一圈的金丹,指尖划过上面的裂纹,枕在方禹腿上叹道:“我大概没有母亲缘,前世母亲早逝,今生亦然。”
“胡说,”方禹手中的书往旁边偏了偏,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这话,把蒋兰妈妈放在何处?”
傅慧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收了金丹,起身洗了盘前几日在神隐山摘的野果。
“果果!”
是月浩的声音,傅慧忙从厨房里端着洗好的果子出来,“月伯伯,快进来吃果子。”
“月伯伯,”方禹起身给他搬椅子。
“别忙活,”月浩制止道,“果果,有人要见你。”
傅慧一愣,扭头看向方禹。
方禹眸子闪了闪,心下有了猜测,他收起书,关上堂屋的门,去东厢傅慧的卧房,给她取了个披肩。
洗完澡,傅慧图方便穿了身半袖的碎花连衣裙,五月初的天,再加上日头西斜,已有几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