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表达喜欢的方式居然就是带着人一起看羽国。
见花采采笑得开心,祁子螭的心情也变得愈发愉悦。
他怀里抱着的这小小一团,明明长得柔弱娇软,性子也胆小得要命,可却偏偏每次在重要的关头都能力挽狂澜,用她的勇敢和善良,去救赎能够救赎的一切。
如果不是她当初保住了王锡,那么这次翎国大战的时候,他未必能够从西北的困境中脱身。
如果不是她查出户部的账务漏洞,王兹烈和太后等人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逼到狗急跳墙,自取灭亡。
如果不是她不知在何处学得了那奇特的九雷诀,在江星铁匠铺的时候必定免不了要和那些江湖人士产生冲突矛盾。
如果不是她……
这么些年,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祁子螭只觉得花采采是老天爷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那机关做成的阶梯仿佛可以无限延展般,随着祁子螭的步子一点点向远处伸长。
他们一起踏过皇宫的屋顶,踩过最高的古树,跨过湍流的护城河,在人声鼎沸而热闹的夜里,安静地享受着只属于两个人的甜蜜。
“陛下,微臣想下去买点东西,”她笑得像朵小花,圆圆深深的小酒窝在脸颊上挂着,让祁子螭忍不住俯身在上面吻了吻。
“去吧,注意安全。”
没多一会儿,花采采就抱着一个大布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陛下,陛下,看微臣买了什么!”
大布兜里满满地都是糖果,五颜六色,形状各异。
从里面抓出一大把递给祁子螭,花采采道:“微臣喊1,2,3我们一起向下扔。”
“一”
“二”
“三!”
包装Jing致的小糖果从半空中纷纷坠落,孩子们在下面笑着,跑着,叫着,争相去抢。有些孩子抬头向上看,正好看到站在半空中的花采采和祁子螭。
“有神仙!”小姑娘伸高了手指,惊喜地拉着妈妈的衣角大喊。
“哪里有神仙?”妈妈抬起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好像真的有神仙啊,要不然怎么会突然下起糖雨?”
“居然还有撒糖的神仙,没听说过啊?”
“难道是羽国新的保护神?”
“糖雨神?”
听着下面百姓议论纷纷的声音,花采采一边拉着祁子螭快速往前跑,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到腰都直不起来:“陛下,他们以为我们是神仙,哈哈哈,幸亏微臣跑得快,要不然我们就被他们发现啦。”
“小心点别摔下去,”见人玩得开心,祁子螭自然也是开心。
只觉得他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与楚熏安设计天梯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就在花采采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一声高亢的尖叫声猛然响起。
“啊!虫子,虫子,好多虫子!”
“快跑,快跑啊!”
“啊啊啊啊!救命啊!”
“大家快跑,都别去凑热闹!”
“陛下,”花采采错愕地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那边的百姓都在四处奔逃,脸上写满了惊恐。
“走,去看看,”把花采采抱在怀里,祁子螭控制着飞梯向事发的地方快速靠近。
然后,在落地前伸手捂住了花采采的眼睛。
事发地点处躺着一具尸体。
准确地来说并不能称得上是一具,因为那尸体已经堪堪要化成一滩脓水。在黄白黏腻的脓水里,有无数扑楞翅膀的细长状飞虫和不停蠕动的黑色rou长虫。
那些黑色rou长虫在脓血水中拼命地吸收养分,然后身体慢慢变细,在后背处长出翅膀。
而已经长成的成虫则挣扎着想要飞起来,向着有人的地方拼命地探动身体。
可是这些长相狰狞成虫在空气中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着一般,飞着飞着就在途中力竭,然后猛地坠落在地。
看着眼前的一幕,祁子螭眼中写满了惊骇。
这,到底是什么?
“陛下,怎么了,您为什么蒙我的眼睛?”花采采伸手想把祁子螭的手拿下来,可祁子螭的大手却死死地捂在她脸上,纹丝不动。
绝对不能让小不点看见这么可怕的场景,这是祁子螭脑子里唯一闪现的念头。
突然,有个男人尖叫着慌不择路地冲过来,在看见祁子螭之后一边喊一边哭道:“完了,刚才有虫子飞进我的身体里了,我现在觉得好痒啊,求求你救救我!”
而就在他跑来的路上,原本坠地不动的成虫在闻到他的味道后,突然扇动着翅膀又飞了起来。
然后有好几只从他的眼鼻口耳处疯狂地钻进去,还有一些用头前部长长的针头插进男人的皮肤里,然后将整个身体从破开的伤口处钻了进去。
“啊啊啊啊!又有虫子进来了!我好痒,好痒,好痒啊!”
男人用手疯狂地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