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款式相同的男士对戒,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散发着好看的光。
“你都不告诉我…”兴奋、忐忑、惊喜、慌乱…所有的情绪都堆在心里,季白仰起头来望向贺沉,“我今天是不是表现的很傻?我妈妈他们也早知道吗?”
“让我穿这么正式的礼服…”季白抿了抿嘴唇,小声嘟囔道:“我早应该猜到的。”
“但是,真的没关系吗?”季白下意识抓住贺沉的胳膊,“今天来那么多人,都是你们家的客人,会不会对贺家有影响——”
“不会。”贺沉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前世我能把贺家处理的妥妥当当,这辈子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更何况…”贺沉轻笑了一声,眸色平静而又倨傲:“前世我守着你过了十年都没人敢说什么,更何况这辈子。”
是啊,前世,贺沉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守着变成了植物人的他过了十年。
季白望着贺沉的笔挺而又深邃的侧脸,下意识摩挲着方才,贺沉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戴上的戒指。
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季白的眼眶在这一刻,慢慢地红了。
他抿了抿嘴唇,抬起头来望向贺沉,小声开口道:“我刚才是不是还没来及回答你?”
贺沉咳了一声,点头。
方才,他几乎是有些急躁的,不等季白回应,就给他套上了戒指。
这个傻东西。
眼眶都红了,却只愣愣的看着自己。
知道他的答案,所以不需要等他回应。
到现在季白问起来,贺沉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有些着急了些,难得老脸一红,正准备解释,话还没说出口。
季白微微仰头,在贺沉唇上印下一吻。
小声的,坚定的,缓缓地开口道:“哥,我愿意。”
“我也爱你。”
这句话说出口,贺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双漆黑的眸子,都迸出了火星子。
季白脸皮太薄,鲜少跟他说这样的话。
此时此刻,小朋友一双眼睛压抑着羞臊,用全身心信赖与依恋的神情跟他说出这样的话。
贺沉轻呼吸一口气,咬牙。
“宝贝儿,今天可是你先撩我的。”
两人折腾完了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季白浑身酸痛得厉害,半是羞臊半是甜蜜,任由贺沉抱着他去浴室清洗。
“哥,今天这事儿…你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吗?”
季白突然想到这件事,忍着困倦,睁开眼睛问贺沉。
“是啊。”贺沉看着浴室灯光下映照着季白身上留下来的点点痕迹,眸色又缓缓变暗了几分,想到小朋友是真的累了之后,轻轻别过脸去,咳了一声。
“怪不得…”季白耳廓微红,心里甜到爆炸,“我还奇怪为什么会专门给我准备那么正式的礼服,我爸妈他们好像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似的。”
“再这样下去…我爸妈对你可能比对我还好了。”季白冲着贺沉眨了眨眼睛道,“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帮着你瞒着我。”
贺沉轻笑,“宝贝儿,四年时间,足够我向他们证明我对你有多认真了。”
季白点了点头,在贺沉怀里蹭了蹭,心里暖洋洋的。
的确,大学四年时间,贺沉几乎比他这个当儿子的,还要尽职尽责。
交代了人帮衬着季永宏的生意不说,陪他们去医院体检,买了机票送陈叶娟和季永宏出去旅游,平日里礼物水果,从来没有断过。
陈叶娟跟季永宏并不是多么贪财的人。
对于贺沉日复一日,体贴周到的好,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贺沉才会连带着对他们也好。
更何况,对他们已经周到到这种地步,更何况是对季白呢?
哪怕最开始还有不放心和犹豫,四年下来,石头做的心,都该被捂化了。
“我好像还看到齐医生了,他也来了吗?”
“当然,韩愈也来了。”将人整个打横了重新抱回床上,贺沉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还不止呢,徐浩也来了,陈安然也来了。”
顿了顿,贺沉勾了勾唇:“王建国也来了。”
季白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差一点被自己呛到。
“王老师…他也来了?”
不怪季白惊讶,实在是…当初他跟贺沉高中毕业后最后一次回学校,教室里空无一人,季白有些不舍又有些羞臊的问贺沉能不能跟他在这里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贺沉自然知道自家小朋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心里软成一片。
配合着拍了几张照片之后,看着季白发红的耳廓,见整个高三年级都空荡荡的,贺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人堵在墙角里,深深亲吻。
两个人都没听到王建国的脚步声,于是,直接被王建国看了个正着。
那时候王建国几乎是生气到无法接受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