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还搬了家。”姜吹雨脸色微红, 说起三年前的分手还是会感到和当时差不多的复杂情绪, “但我是公众人物!真的想要找我, 怎么可能找不到?”
景明已经不想和姜吹雨车轱辘谁先找谁的问题了, 没完没了。
景明叹气:“如果你真的想和仰雪风复合, 我给你三条锦囊妙计。第一条,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下去,直缠到仰雪风受不了你答应复合为止。”
姜吹雨本在好好听着,反手一个枕头就朝景明砸过去:“谁胡搅蛮缠了?”
“就那塑料同学情的小视频,”景明躲避,“热搜都上了好几个,还不是胡搅蛮缠?”
“我是担心他好吧!”
“是啊,明明是担心, 却闹得两个人不愉快,你还不好好反思?”景明失笑, “我给你的第二条计策, 就是好好追求仰雪风一次,像你演过的校园青春剧男主角追求女主角那样,嘘寒问暖,关心他吃了没、吃得好不好、拍戏累不累, 时而送点小礼物, 制造点小惊喜。”
姜吹雨摸摸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非要这么rou麻的吗?好像舔狗啊,我就不能站在把恋爱给谈了吗?”
这些事, 他演的时候就差点窒息,现实中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仰雪风以前不是这么对你的吗?”景明白他一眼,“怎么没听你说过rou麻?”
“不行!”姜吹雨把头埋进枕头里,“过,第三条。”
“其实我个人意见,是希望你采用第三条的。”景明唏嘘,“那就是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就当是一次普通的合作,至少得等你们把戏拍完,分开,再独自冷静一段时间,你到时候再看看还想不想和仰雪风复合,确定了你真正的心意后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吹雨沉默了会,抓住了景明话中的重点:“你觉得我现在心意是假的啊?你怎么和仰雪风一个样?”
“也不能说是假的。”景明说,“这三年来吧,我虽然听过许多次你抱怨仰雪风,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急迫地想复合。就跟个偶尔念叨想吃冰激凌的孩子似的,平时就是说说,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他没有非得坚持吃到嘴里,但在路边突然见到冰激凌时,那就拉不住了,哭天号地地要吃。冰激凌想吃就吃了,可是感情,多少要慎重一些。你现在到底是三年内积压的感情一朝明朗突然爆发,还是仅仅和仰雪风久别重逢触景生情就有点儿怀念当初,对你可能并不重要,但对仰雪风很重要。”
姜吹雨闷声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房间内一片寂静,景明就有点儿昏昏欲睡,想起了什么,摸摸姜吹雨的头发:“不知道你们情侣之间是不是有扫描情敌专用雷达,我今天特地注意了一下仰雪风和韩颂,在我看来也就是好朋友关系吧。怎么说呢,就算韩颂真的喜欢仰雪风,以他的理智也不可能说或者表现出来。没有表露过的喜欢那就和不喜欢没有区别。以后少吃点醋吧,对肝不好。”
“我没有吃醋。”姜吹雨拍掉景明的手,“就是心里不爽。”
景明叹息:“你要是真吃醋,也许仰雪风心里还踏实一点。”
平时不在乎,等到吵架的时候需要一个发作点,才拿来计较,连让人产生一些对方吃醋是因为在乎的满足感都分外苦涩。
知心哥哥景明的感情理论都来自于他写情歌时天马行空的幻想,正经恋爱他也没谈过几次,没法给姜吹雨更多的思想指导。
更何况感情这回事,外人的指导只是隔靴挠痒。
姜吹雨没有豁然开朗,只觉得迷茫,不知所措。
他从小到大,没怎么遇到过这种求而不得的时候,他想要什么,说出来就会得到;少数几次得不到,通常他郁闷片刻,再转头就会被其他的新事物吸引注意力,那些得不到的就成了无所谓的东西,早就忘在九霄云外。
没办法和仰雪风复合,一时半会显然也忘不掉。
姜吹雨感到了极度的憋屈,他有点儿束手无策,偏偏这种两难时候,他还发现了仰雪风的不同面。
那天姜吹雨拍戏中场休息时,和景明在剧组找了个安静Yin凉的角落说悄悄话。
半途中,仰雪风的声音从一墙之隔那边慢慢传过来。
仰雪风应该是在和热风某个部门经理打电话,声音不大,但语气相当冷酷:“杨总,这已经是你们部门今年第二次出现此类错误,距离上一次还不到三个月……不要跟我说是实习生粗心大意,他们的错误自有合适的惩罚,况且我们只花几千块钱雇佣新人就没打算让他们做出十全十美的工作……你的工资是他们的十倍,你的工作经验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多,你这个经理的职位是来给部门统领全局、查缺补漏的,不是来推脱责任的……如果再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