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胆子小,嘴巴却很严。
男人ed的事,她从没让第二个人知道。
她怀了孕之后,jian夫是谁,也打死不告诉男人。
老头看到他打怀孕的媳妇,连忙拦住,这才问出来,原来自己儿子是个废的。
一场闹剧。
俩爷俩最后决定让女人把孩子生下来。
老头的意思是,至少将来有个养老的。
反正也没有后代了,是谁的都一样。而且有个孩子,就不至于被邻居议论纷纷。
男人戴了绿帽,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家暴是难免的。
女人被打得受不了了,生下孩子之后,抱着孩子跪在老头面前,求着他,让他们放过自己。
老头是个心软的,应下了。
对着男人好说歹说,软磨硬泡。
最终以女人被打得进医院,结束了这段关系。
自己儿子脾气暴起来会伤人,老头是知道的。
所以看到孙子身上的伤的时候,他没往心里去。
想着大概是儿子又忍不住动手打人了。
他心里是有个亲疏的排序的,没血缘的孙子,毕竟还是比不上自己生养的儿子。
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复一日的受着良心煎熬。
老头心里过不去这个坎,看不下眼,就只能躲出去。
经常一出门就是一整天。
他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周舒然到底在受些什么苦。
过年前倒数第二天,他从老李家串门回来之后,没看到周舒然,他以为这孩子又躲到顾江河家里去了,还松了口气,想着不回家就能少受点罪。
鸡笼里的鸡一阵乱叫,他听到了动静,牵着牛回了牛棚,又去淘了把米,才抓着谷子过来,边走边自言自语:“别叫了别叫了,我这不是来喂了吗。”
走近鸡笼的时候,他才看到有哪里不对。
鸡笼里关着的,不止是鸡,还有不着寸缕的周舒然。
老头吓得手里的盆掉地上了都没发现,他颤着手要去打开鸡笼,发现竟然上锁了。
孩子蹲在里面,脸埋在膝盖里,不知是死是活。
老头从地上抓起斧头,连忙把鸡笼劈开了。
那些鸡一哄而散,叫着四处跑开,弄得满地鸡毛。
老头一口气差点没吊上来,他几乎是跪着过去把孩子抱出来的。
那孩子感受到了人的温度,颤抖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平静得就像没事人一样。
身上没一块好rou,只有脸上看着还干净得很,只是冻得嘴唇都发青了。
他把衣服脱下来,裹住周舒然,小心的把他抱回房里,又盖好被子。
身体接触到床的时候,周舒然痛得一抖。
老头哭得眼睛都花了,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周舒然听了许久,才睁开眼,看向他:“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现在在装什么?
老头闻言更是泣不成声。
他知道自己儿子脾气爆,但是他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
这已经不仅仅是狂躁了,这是在施,虐。
而他竟然不管不问的,由着自己的儿子,把这孩子折磨成了这个模样。
周舒然从他乱七八糟的话语里,慢慢的整理出了思绪。
然后不由得笑了一下。
老头被他笑得一怔,有些不安的看向他。
周舒然看着老头,笑得一脸恶意:“那你也不知道你儿子是恋,童,癖对吗?”
老头顿时如遭雷击。
他像是被人一下子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都垮下来了。
他抖着唇,不敢置信的望向周舒然。
周舒然觉得很好笑,也真的笑出了声:“你想说你不知道吗?你真的不知道吗?隔着一道门,你儿子在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哭喊的时候,你没听到?”
当然不是完全无知无觉。
当他注意到周舒然身上的伤痕出现的位置开始不对劲的时候。
他听到周舒然绝望的嚎叫的时候。
不是真的没发现,真的没听到的。
只是一直在瞒着自己,在欺骗自己。
想着不至于的,不会这样的,我儿子只是脾气爆,不是变态。
然后这层摇摇欲坠的遮羞布,被周舒然一把扯下来了。
男人这天晚上没回来,大过年的,许多外地打工的人都回来了,他跟着老朋友聚会去了。
早上老头出门的时候,他就跟老头说了,自己会打牌到明天再回来。
一晚上的时间,足够老头去与自己做斗争了。
早上老头起床,在门口磨菜刀的时候,路过的大婶跟他说,看到他儿子在塘边,看样子喝多了,在那乱骂人。
“三爷你还是过去把他拉回来吧,这大过年的,说些不中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