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兄长的太子赵俭自然是要出门迎接的。
“太子哥哥你别管,肯定你是府中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连本王未来媳妇的丫鬟都敢扣下。”赵胥怒气冲冲,说话时还把许婳推到最前头,“你看看,到底是哪个狗东西不长眼!”
此时,许婳仿佛感受到了太子如刀一般的目光,她本来是想走点策略救出佩儿的,可那样需要时间,她怕佩儿在东宫受不了折磨会想不开,又正好遇上赵胥来寻,许婳便想到了这招。且今日她和赵胥大闹了东宫,晋阳城的百姓便会知道赵胥是她的靠山,而她和太子不和,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太子总是逃不开关系。
许婳在人群里扫视一圈,正好看到和徐福一起走来的剑奴,“是他,就是那个太监,他个每根的人,还想作贱我的丫鬟!”
不明情况的徐福,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迎头一拳,被赵胥打掉两颗牙。
赵胥一脚踩在徐福的背上,“快说,你把佩儿藏哪里去了。”
徐福喊冤,“我……没有啊王爷!”
赵胥又用力,整个人跳在徐福背上,“还说没有,难道我未来媳妇会坑你不成,还是本王会坑你?”
这会子许婳看得带劲,她巴不得是自己站上去跳几下。她之所以不说是剑奴,因为她知道每一个死侍都是受过严酷的训练,几乎别想从他们嘴里套话,所以许婳选择了和剑奴一起来的徐福。因为两人一同过来,说明是徐福给剑奴抱得信,那徐福肯定知道剑奴把佩儿藏哪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俭看不下去了,他算得了许婳会看重佩儿,却没算到许婳会和自己这个不着边际的弟弟关系那么好,两个人就是一丘之貉,都是不要脸的。
“胥儿,你别闹了,孤今日是找许大人谈了会话,那也是为了政事。大家都看到的,许大人来时就一个人。”赵俭说起谎话来也是游刃有余。
赵胥怀疑地看向许婳。
许婳见再不来点狠的怕是再没机会找到佩儿了,她曾经看过东宫的建筑图,对东宫有个大致了解。
她蹲下,骂着徐福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佩儿藏在你私房里,王爷,求求您了,就帮帮我吧,不然过了今日,我怕是得给佩儿收尸呢!”
“没有啊,她没在我私房里!”徐福一心想着给自己洗脱罪名,却没想到被许婳套出话来。
许婳立刻跳起来,和赵胥道:“王爷你听到了,他刚刚承认扣了我的佩儿。”
赵俭和剑奴对视一眼,二人恨不得扒了徐福的皮,眼下也只好把徐福推了出去。
等许婳找到佩儿时,主仆两顿时抱头大哭,赵胥却是在一旁把徐福打到吐血。
走的时候,许婳不忘委屈地哭着,让赵俭为了做面子送了不少药材给她,许婳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东宫。
第9章
又匆匆过了五六日的光景,佩儿一直病着,许婳每日早晚都会去看她一次,就是不见起色。
大概是今年冬日来得冷,就连往日身体康健的柳氏都病了。又过了一两日,眼看着许婳和赵胥的婚期将近,宫里却传出皇上感染风寒,钦天监又请罪说之前给五皇子婚事的日期看错了,改为明年开春,距时下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许婳估摸着皇上这病便是陈行之的功劳,可钦天监也掺和进来,是她没想到的。
另外,最让许婳没想到的是,生病的皇上不知为何,召见了已被贬为庶人的二皇子。这消息,还是大山送回来的,皇上偷偷的,没让人知道。
不过对婚期的延迟,许婳和赵胥都没意见,两人就是成婚了,也不过是一起喝酒调戏小绾的狐朋狗友。
这日,赵胥又来找许婳喝酒。
两人来到晋阳城最出名的小绾馆,赵胥是左拥右抱,许婳虽然是现代人,但两世都没谈过恋爱,便叫了一个面目俊秀的小绾来倒酒,手都没摸。
今日赵胥明显不开心,许婳一眼便瞧出来了,她心里估摸着,和太子离不开关系。
“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哥哥。”赵胥是个多情且深情的,“本王不过是喜欢几个小绾而已,他就抓住本王这点,往本王府里偷偷塞人,其中那夕月还是本王最喜欢之一。”
许婳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唇齿留香,“太子他是一国储君,做事自然会多顾虑些,那夕月既然是太子细作,你打发了就是。”
“不行!”赵胥的脸上已染上一层红晕,他突然站起,边抹泪边气愤道,“那两小绾本王可是用过真情的。”
许婳心想,您每次都说是真爱,也确实爱得死去活来,可永远都是一刻钟热度。
“既然如此,你是如何处置他们的?”
听次,赵胥忽然笑了,大口喝酒,“啪”地摔了酒杯,“本王就想看看他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本王对他们那么好,还要背叛本王。”
许婳听了后脊发凉,晋阳城的人都知道五皇子性格乖张,且爱用私刑,皇上对此也是视而不见,也让赵胥越发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