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太子训斥,心里越发恨上许婳。
下朝后,张进特意在没人的路上堵住许婳的马车。
许婳伸出头,见是张进,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不想多纠缠,就没说话。
张进面部狰狞,对许婳讽刺吼道:“许婳你别太得意,以前你是有皇上撑腰,现在你以为还有人会帮你吗?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拉下马的。”
说完,张进对着许婳的马车呸地吐了口痰,还想踹一脚,却被赶车的大山给按住手推倒在地。
“大山,别打他,麻烦。”许婳及时叫住大山。
尽管这条路没什么人,可大白天的就打朝廷命官,那她明日可就真的要被罢官了。
大山不甘回到马车上,驾车离开,“小姐,我们就这么放过他?”
“自然是不能的,只是我在想,我何时又给自己找了一个仇家。大山你想想,对张进有印象吗?”许婳问。
过了会,她没听到大山回答,想到自己往日在晋阳城里的风评,脸热尴尬了。
她在这晋阳城,怕是没有没得罪过的人吧。
哎,日子可真难。
许婳:“别回许家了,我们去质子府。”
“从后门吗?”
“不,今天从大门进去。”
~
与此同时,质子府里。
暖阁里,姜稽一身白缎锦衣,坐着看书。
剑奴伺立在一旁磨墨,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道:“太子那传话,说要不日便要反事,他希望主子您能拿许大人做第一个祭旗的。”他小心地打量着姜稽的表情,见主子眉头都没动,心头越发紧张起来。
一会儿后,姜稽放下书,“别磨了。太子不是打算在五皇子和许婳成婚时再逼宫的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剑奴摇头,“具体奴才不知,不过能猜测,应该是宫里或者哪位皇子有动作,让太子不得不提前行动了。”顿了下,又小心问,“至于许大人,主子有什么打算?”
这时,姜稽的眉头才微微动下,薄唇轻轻张开,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外头传来下人通报,说是许大人过来探望。
姜稽立刻看了剑奴一眼,剑奴识趣地从后头退出暖阁。
许婳自己走进暖阁里,脱了披风,随意挂在四方椅上。
她先开口,“你帮我查下张进好吗?”
“这么久不来,一来就让我办事,也没个好态度,不查。”姜稽重新拿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许婳走到姜稽身边,识相地帮姜稽倒茶,“我这不是来求你了吗,其他人我不放心,你我肯定是相信的。”
闻言,姜稽放下书,抬头看许婳,四目相对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许婳,你又凭何,如此相信我?”
“这还用说吗,我们是过命的朋友和战友啊!”许婳立即道。
说完,她看到姜稽俊朗的五官突然好看地笑了下,心跳加快一秒,马上移开目光,“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没错。”
姜稽的声音自带严寒,往日常给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而今天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竟有种……酥麻感。
许婳觉得一定是自己没休息好,才会突然有这种感觉。
长长吸了一口气后,许婳才敢看向姜稽,发现他在翻书,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那这事,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嗯,我帮你。”姜稽点头道。
今天过来,许婳就是想看看姜稽,看这个人还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她怕自己的坚持被辜负,不过眼下看来,她是值得的。
“对了,前几日我进宫了,皇上不是病重,而是被太子软禁,这事你知道吧?”许婳忽然想到。
“有猜到。但不曾亲耳听太子说过,他还是不太信任我。”姜稽道。
许婳搬来一把凳子,坐在姜稽对面,单手撑着脑袋,“皇上说要我帮他废太子,你也要我帮你废太子,可我现在没人没权,流言蜚语还满天飞。姜稽,你给我指条路好不好,这个时局,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废太子?”
姜稽愣了下,以往许婳求他帮忙,不是撒娇就是耍赖。第一次,他从许婳口中听到力不从心的话,有点心疼。
“过两日,我会替太子出城剿杀一位梁家逃奴,到时候你带上林沐阳,一起来把我抓了。”
“姜稽!你疯了吗?”许婳不可置信问,“你替太子做事,我知道,可你若是被抓了,可是要下大狱的,且燕齐两国,必定会起争端,若是有战争,赵俭肯定拿你祭旗。”
这几年,燕国国力充沛,早有吞并周围小国的心,就是一直没等到机会。若是眼下被太子得了机会,吞了燕国西边最大的齐国,这得给他多大的助力上位。
许婳能想到的,姜稽自然也能想到,他让许婳冷静点,“赵俭一直和我皇兄有来往,我之前没说,是因为你还不能插手齐国的事。现在,我皇兄已经答应如果赵俭继位,到时候定会